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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太平间的冷冻心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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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砚舟的手还牢牢贴在冰冷的金属门框上,指尖传来的寒意直透骨髓。走廊深处,从b3紧急通道口灌进来的风,正裹挟着一股复杂的、令人不适的气味——陈年的铁锈味、浓郁的消毒水味,还有地下空间特有的潮湿土腥味,混在一起,直冲鼻腔。他刚抬起脚,准备迈出那决定性的第一步——

“你站一下。”

岑晚秋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穿透力。

他没回头,但抬起的脚掌悬停在空中片刻,缓缓落回原地,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极轻的“沙”声。

她快步走过来,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将一件叠得整齐、尚带着她体温余暖的白大褂披在了他的肩上。布料拂过他冰凉潮湿的后颈,带来一丝短暂的慰藉。他注意到,白大褂的袖口和肩线位置,沾着几点细小的、未来得及融化的冰晶,在走廊顶灯的照射下闪着微光。

“太平间那边刚打来电话,”她语速平稳,目光沉静地看着他,“陈法医说有具昨晚送来的无名尸体,情况不太对劲。他拿不准,点名要你下去看一眼。”

齐砚舟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的手探进白大褂的口袋里,指尖触碰到那颗被糖纸包裹的奶糖,以及下方那张折叠起来、带着体温的便签纸。糖纸没破,纸张也没湿。他没有拿出来,只是用指尖确认了它们的存在,然后将口袋的纽扣仔细扣紧,仿佛守护着某种脆弱的希望。

他抬步,向着通往下层的楼梯走去。

太平间的门没有完全关闭,留着一道缝隙。还未靠近,一股比走廊更刺骨、更纯粹的冷气便迫不及待地涌出,如同打开了一扇通往极寒之地的门。室内的灯光是那种毫无生气的惨白色,均匀地洒落在不锈钢操作台、冷藏柜以及中央停尸床的光滑表面上,反射出冰冷而刺目的光晕。

陈法医正站在停尸床前,手里捏着一个打开的记录夹板,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镜片因为室内外的温差,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雾,让他不得不微微歪头,从镜片边缘上方看人。

“你总算来了。”陈法医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停尸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和隐隐的不安,“就是这具。昨晚送来的无名氏,初步判断是车祸致死,送到时生命体征已消失。我刚准备做常规解剖,但惯例的术前x光显示……”他用笔尖敲了敲夹板上的光片,“胸口,心脏投影区,有个非常规的、边界清晰的方形高密度影。不是常见的骨骼碎片,也不像植入式医疗器械——至少,正规记录里没有。”

齐砚舟走到停尸床前,低头俯视。尸体被一张标准的白色裹尸布覆盖,只露出头部。那是一张中年男性的脸,肤色呈现出死后的青灰色,嘴角和下颌处残留着已经干涸发暗的喷射状血迹。他伸手,轻轻掀开覆盖胸口的布料。胸腹部的皮肤基本完整,没有明显的外伤创口或淤青。然而,当他的手指隔着乳胶手套,用适中的力度按压下去时,指腹清晰地感觉到,在左胸心尖搏动点偏内侧的皮下,有一块大约火柴盒大小的、质地坚硬的方形异物,紧紧贴合着胸骨后方的位置。

“还没切开?”齐砚舟问,目光没有离开那个异常的位置。

“没有。”陈法医立刻摇头,“看到这个,我就停手了。直觉不太对劲。而且……”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想起你上次私下跟我聊过的那个案子,就是那个胃里藏了加密U盘,结果法医刚划开胃壁,U盘就启动自毁程序的……记得吗?”

齐砚舟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预演,启动。

尽管大脑依旧残留着之前的剧痛和嗡鸣,精神力近乎枯竭,但他不得不再次强行集中。

三秒。

冰冷的画面在意识深处急速构建:手术刀锋利的刀刃划开苍白松弛的皮肤,暗红色的血液缓慢渗出;逐层分离皮下组织和肌肉,露出白色的胸骨;骨剪“咔嚓”一声剪断肋软骨,撑开器缓缓撑开胸腔……一颗颜色异常暗沉、近乎紫黑色的心脏暴露出来,表面覆盖着一层非自然的、半透明的人造心包膜。他用器械轻轻拨开心包膜,里面赫然嵌着一个黑色的、约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U盘。就在金属片接触空气、光线照射上去的刹那,其表面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里,亮起了一粒针尖大小的、猩红色的光点!紧接着,一个极简的、倒计时的数字影像直接投射在他的视网膜上:02:58、02:57……内部的微型芯片开始急剧升温,金属外壳边缘瞬间泛起烧灼的焦痕,数据通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熔断、碳化……

画面戛然而止。

他猛地睁开眼,瞳孔在惨白的灯光下急剧收缩,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别解剖!”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罕见的急促和斩钉截铁,“立刻去拿液氮!现在!马上!”

陈法医被他骤然转变的语气和眼神震住,愣了一下:“液氮?什么?”

“这人体内,心脏位置藏着的不是普通U盘,是带触发式物理自毁程序的!”齐砚舟语速飞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紧绷的弦上崩出来,“程序触发条件很可能是接触空气达到特定时长,或者环境温度、光线变化。一旦开始解剖,暴露超过三分钟,里面的数据就会永久性熔毁!用液氮,瞬间超低温冻结,让所有电子活动停滞,阻止程序启动!”

“可这……这不合规矩啊!没有申请,没有备案,直接对证据……”陈法医面露难色,职业习惯让他本能地抗拒这种非常规操作。

“规矩救不了里面的证据!”齐砚舟上前一步,目光死死锁住陈法医的眼睛,那眼神里有不容置疑的决绝,也有一丝近乎恳求的急迫,“老陈,信我一次。就这一次。这东西,很可能关系到刘振虎那个案子里,最核心、我们一直没找到的那部分会议记录和资金流向!”

陈法医看着齐砚舟苍白却异常坚定的脸,又看了看停尸床上那具冰冷的躯体,嘴唇抿紧,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几秒钟的挣扎后,他猛地一咬牙,转身朝门外喊道:“护士!立刻推一台备用液氮罐过来!快!要满的!”

岑晚秋一直沉默地站在门口阴影处,此时快步走了进来。她没有丝毫犹豫,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取出一个银色的、四四方方、看起来颇为精致的金属保温盒。盒子外壳上印着一朵简约的百合花图案,

“这是我平时用来运输需要超低温保存的进口永生花材的,”她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光滑的铝箔内胆,“内胆是加厚铝箔真空层,独立密封,理论上能在外部常温下,将内部物体保持在零下二十度左右至少十五分钟。够吗?”

齐砚舟快速看了一眼盒子结构和容量,点了点头:“可以。小心别让金属内壁直接刮擦U盘表面。”

“明白。”岑晚秋简短应道,将保温盒放在旁边一个干净的器械台上,打开盒盖,做好准备。

液氮罐被护士急匆匆地推了进来,金属轮子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咕噜噜”的滚动声。护士戴着厚实的防冻手套和护目镜,动作熟练地连接上专用的低温喷管。

齐砚舟接过喷管手柄,蹲下身,将喷口对准尸体胸口那个硬块所在的精确位置。他深吸一口气,手腕稳定地压下阀门。

“嘶——”

一股白色的、极寒的液氮气雾从喷口激射而出,瞬间笼罩了那片皮肤。冰冷的白雾翻滚升腾,皮肤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出一层厚厚的、晶莹的霜花,并迅速向周围蔓延,发出细微的“噼啪”凝固声。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

齐砚舟控制着喷射的流量和范围,不敢太快,也不敢太集中,生怕瞬间的温差过大导致U盘外壳或内部精密元件因热胀冷缩而破裂。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片逐渐被冰霜覆盖的区域。

“再往左偏半公分,”他沉声指挥,“对,就是那里。稳住。”

手持喷管的护士紧张地调整着角度。

直到整个可疑区域及周围两厘米的范围都被均匀冻结,皮肤和皮下组织变得坚硬如石,齐砚舟才示意停止喷射。

他换上了一副新的、加厚的绝缘手套,又从器械盘里拿起一把尖端极细的塑料镊子——这是专门用于处理精密电子元件或易损生物样本的工具。他俯下身,开始从预先设想的、避开主要血管和神经的“切口”边缘,用镊子尖端极其缓慢、轻柔地剥离那些被冻结的皮下组织和肌肉纤维。

动作慢得令人窒息。

每一毫米的推进都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稳定性。塑料镊子的尖端必须精准地避开可能存在的微型导线或传感器,更不能直接触碰那个未知金属物的表面——任何静电或物理接触,都可能成为唤醒那个沉睡的毁灭程序的扳机。

齐砚舟的手,即使在加厚手套的包裹下,依然能感觉到细微的、无法完全抑制的颤抖。那不是因为寒冷,而是连续极限预演对神经系统造成的巨大负荷和损伤正在显现。他能感觉到太阳穴处血管的疯狂搏动,耳中的嗡鸣再次加强。他咬紧牙关,腮帮的肌肉绷出清晰的线条,用强大的意志力将那股失控的颤抖死死压住,全部精神都灌注在那微微发亮的镊子尖端。

“呼吸放慢。”岑晚秋的声音在他身侧很近的地方响起,平静,清晰,像一泓清泉注入他焦灼的脑海。

他没有回应,甚至没有抬眼,但胸膛起伏的节奏,确实在不知不觉中,跟随着她话语的引导,变得深长而缓慢了一些。这有助于稳定手部的细微动作。

镊子尖端终于小心翼翼地探入了更深层,触碰到了一个冰凉、光滑、带有规则棱角的物体边缘。他屏住呼吸,调整角度,用镊子内侧的凹槽轻轻“勾”住了那物体的一角,然后,极其平稳地、匀速地向上提起。

一块通体哑光黑色、约拇指指甲盖大小、厚度约三毫米的方形金属片,缓缓从被冻结的人造心包膜(此刻也覆盖着冰霜)中滑脱出来。它表面没有任何品牌标识,只有一些极其细密、排列规律的同心圆纹路,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齐砚舟手腕一转,将它稳稳地移向旁边岑晚秋早已托举在手的银色保温盒。岑晚秋配合默契地调整盒口角度,金属片无声地滑入铝箔内胆中。

“啪嗒。”

盒盖被迅速而严密地合拢,锁扣扣紧。

“好了。”齐砚舟几乎是脱力般吐出这两个字,身体晃了一下,不得不向后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瞬间沁出的冷汗汇聚成流,顺着他的鬓角、下颌,滴落在他新换上的白大褂前襟,晕开深色的痕迹。他抬起仍在不受控制微微颤抖的手,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脸,湿冷一片。

陈法医也长舒了一口气,摘下手套,擦了擦自己镜片上的雾气,看向齐砚舟的眼神充满了复杂:“你要不要先坐下歇会儿?你脸色很难看。”

“不用。”齐砚舟摇头,声音沙哑,但眼神已经重新聚焦,落在那银色的保温盒上,“这东西,不能连接任何公共网络或医院内部设备。如果我的预演没错,里面存储的,很可能是刘振虎核心圈子里某些从未泄露的加密会议记录、秘密账目,或者……更关键的人员名单。”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它?”陈法医问道,语气严肃,“这已经是明确的关键证据了,按程序必须立刻封存,移交……”

齐砚舟的目光转向岑晚秋。

岑晚秋已经将保温盒小心地放回了自己的挎包内层,拉好拉链。她迎上齐砚舟的目光,清晰地说:“我带回花店。地下室里有一个小型的备用冰库,是我之前存放特殊花材用的。最底层是独立隔间,独立供电系统,与主建筑电路完全分开。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有任何网络接口,也没有无线信号覆盖。物理隔绝。”

齐砚舟几乎没有犹豫,点头:“行。保持低温,不要打开,等我消息。”

“你呢?”岑晚秋问,看着他依旧苍白的脸和额头的汗。

“我得在这里把必要的交接和记录手续补全。”齐砚舟指了指登记台,“否则,明天一早,这份‘来历不明’的证据,可能会在程序上遇到麻烦,甚至被质疑合法性。”

岑晚秋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担忧,有理解,也有无需言明的支持。她转身,拎起挎包,向门口走去。身上那件墨绿色旗袍的下摆,在转身时轻轻擦过了太平间的金属门槛,沾上了一点地上未扫净的冰霜碎屑,在灯光下一闪即逝,如同某种无声的告别。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齐砚舟走到登记台前,拿起笔,开始填写一份详细的证物临时保管和异常情况说明单。他的手依旧不太听使唤,笔尖在纸张上划出的字迹有些歪斜、深浅不一。他皱了皱眉,撕掉第一张,又深吸一口气,竭力控制着手腕的稳定,重新开始写。第二遍,字迹总算清晰可辨。

陈法医在旁边整理着刚才的记录,低声说道:“另外,关于这具尸体……虽然初步判断是车祸,但我总觉得损伤模式有点奇怪。方向盘撞击痕迹与胸骨骨折的力度不太匹配,安全气囊也正常爆开了,可他双侧肋骨断了六根,脾脏、肝脏都有严重的对冲性撕裂伤……这更像是……在车祸发生前,或者发生的瞬间,还承受过另外一次剧烈的、集中于胸腹部的钝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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