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钢铁终局，极北镇的黎明（1/2）

极北镇的雪终于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寒风卷着硝烟的味道掠过城墙。李彻靠在垛口上，望着远处北戎大营的方向，手里的钢刀还在微微发烫。经过一夜激战，城墙上的积雪被染成了暗红色，火炮的炮管上凝着白霜，却依旧挺立如初。

“东家，北戎大营有动静了！”王二麻子的声音带着疲惫，却难掩兴奋。他的防毒面具歪在一边，脸上沾着烟灰和血污，眼眶熬得通红，“他们在收拾东西，好像要跑！”

李彻举起望远镜，镜片里果然看到北戎士兵正在拆卸帐篷，骑兵们牵着战马集结，投石机和土炮被装上马车，显然是准备撤退。他心里松了口气，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后背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那是昨天被一支毒箭划伤的，虽然及时处理了，但还是有些肿胀。

“别大意，”李彻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士兵们道，“北戎诡计多端，说不定是想引我们追击，设下埋伏。赵铁柱，把所有开花弹都装上，对准他们的中军大帐，只要他们敢回头，就给他们尝尝厉害！”

赵铁柱用力点头，转身去安排炮手。城楼上的士兵们纷纷摘下防毒面具，露出一张张疲惫却兴奋的脸。经过一夜血战，他们终于守住了极北镇，打退了北戎五万大军的进攻，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就在这时，北戎大营突然响起一阵号角声，“呜——呜——”的长音在旷野上回荡，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示威。紧接着，北戎大军开始有序撤退，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投石机和土炮殿后，阵型整齐，丝毫不见溃败之相。

“不对劲，”李彻皱起眉头，“他们退得太从容了，不像是战败逃跑。王二麻子，带一队人去探查，看看他们是不是在附近埋下了伏兵。”

王二麻子领命而去，很快带回消息：“东家，北戎真的跑了！他们在营地里留下了不少粮草和武器，还有几具萨满的尸体，看样子是仓皇撤退的。”

李彻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蒙烈是真的怕了，知道再打下去也是徒劳，只能灰溜溜地退回雪山。他对赵峰道：“少将军，麻烦你带骑兵去追击一阵，不用追太远，把他们赶过雪山就行，注意别中了埋伏。”

赵峰毫不犹豫：“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他翻身上马，抽出宝剑，“骑兵跟我来！把这些北戎杂碎赶回老家去！”

五百骑兵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冲出城门，朝着北戎撤退的方向追去。城楼上的士兵们欢呼着，挥舞着手里的武器，目送他们远去。李彻站在城楼上，看着北戎大军消失在雪山脚下，心里百感交集。

这场仗打得太不容易了。从最初的流放犯，到建立工坊，研发武器，再到带领全镇百姓抵御北戎大军，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和危险。多少弟兄倒在了城墙上，多少百姓失去了家园，才换来了今天的胜利。

“东家，该打扫战场了。”苏婉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手里拿着一件干净的棉袄，轻轻披在李彻肩上，“医官说你的伤口需要换药，不能再着凉了。”

李彻转过身，看着苏婉儿冻得发红的鼻尖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一阵温暖。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在战斗中却表现出了惊人的镇定和勇敢，不仅要负责后勤和医疗，还要安抚百姓，鼓舞士气，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辛苦你了。”李彻轻声道，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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