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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死而复生的前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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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死而复生的前辈

齐玫面带笑容地和霍墨走出病房,只是在套房的门刚刚合上的下一秒,她故作轻松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低下头,用双掌紧紧地捂住脸。

霍墨急忙低头看她,“怎么了?”

齐玫摇头。

霍墨想拉开她的手看个究竟,却被她扭身躲过去。

齐玫捂住脸,低头快步往外冲。

霍墨追过来,怕她不看路一头撞死在某堵墙上,便跟个保镖似的,为她遮挡走廊上的行人。齐玫一路狂奔到走廊外的露台花园,感受到盛夏炙热的晨阳扑在脸上,才终于松开手,迎着晨光抬起湿润的脸。

霍墨看她这样,笨嘴拙舌地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是因为我哥不让你问那张纸吗?你别伤心,我去给你拿过来。”

齐玫说:“你别去吵他们。”

她又问:“你没看出来吗?那张纸上画的内容。”

霍墨说:“我看到了,画的是一个人把自己缩在一个方框里。”

齐玫又问:“没有呢?你不会只看到了这些吧?你的注意力都在哪里?”

她顶着一张美丽、湿润,在晨光中耀眼非凡的脸,却像个严酷的教导主任,说出霍墨学生时代听过最歹毒的话。

“……”霍墨心想,大哥说这不是考试的含金量真的好大。

他没胆像霍砚一样直接回怼齐玫,便支吾着把脸转向远方。

远方没有考试,远方应该只有爱和自由。

齐玫也不是真要从他这儿得到什么,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颤与怜悯,解释道:“你可能没注意看,那幅画里的小人,头是……断掉的。”

“头……断了?”病房里,一直等到齐玫和霍墨远去,霍砚许久许久,才敢问出这么一句。

“你……”饶是历经生死,霍砚也不愿意直面画中恐怖血腥的事曾发生在阮宝梨身上。

“啊……”病床升起一点,阮宝梨得以躺靠着,感受到周身血液熟悉的回流,脑袋也没那么肿胀昏沉了。“那只是一种艺术的表达方式。”她说,“一种象征。”

象征着必死无疑。

“……”霍砚说:“你语文一定学得很好。”

他说这话时带着极其复杂的意味,不是嘲讽,更像是在巨大的冲击下,试图用最日常的调侃来维持表面的平静。

他其实很无奈。

这些天里,他一次又一次的感到无奈。

病房的窗帘被拉开了,阮宝梨侧头看向明晃晃的阳光,微微眯起眼。

“不是语文好,是体验太深刻,不得不学会用一种方式‘说’出来。”她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又看向霍砚,“当你的头……你的意识,和你以为的身体彻底分离的时候,你就会明白,那种断掉的感觉……”

“它就像一个熟透的果实,从枝头坠落,你以为的‘你’还挂在树上,但实际上,‘你’已经掉在了地上。”

这个比喻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朦胧诗意。

霍砚看着她苍白的脸,清楚地意识到她所承受的远非普通的创伤后应激障碍那么简单,那是一种存在层面的撕裂。

只有扎扎实实死亡后的人,才会产生的撕裂感。

他经历过。

他又低头看便签纸上的画,“这竖着的箱子是什么?”

阮宝梨答:“冰箱。”

霍砚问:“你那儿也有冰箱?”

阮宝梨说:“当然。”

现代冰箱的设计里,位于下层的一般是冷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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