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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尸变斗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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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底刻着血书:逆徒陈玄墨,若见此信,速毁罗盘...

降头师突然从阴影现身,手中的怀表显示距1997年仅剩333天。

他撕开人皮面具,露出的竟是胖子祖父的脸!

翡翠扳指突然从陈玄墨伤口飞出,嵌入青铜柱的凹槽——整根柱子开始倒转,香港地脉的悲鸣穿透地层。

青铜柱倒转的轰鸣声里,陈玄墨的胎记像被烙铁按在脊椎上。

他踉跄着撞向金库墙壁,整面墙突然玻璃化,映出二十七个时空的香港正在崩塌。

胖子祖父的脸在玻璃上扭曲:乖孙,这才是真正的迁坟仪式!

去你妈的!胖子抡起金条砸向玻璃墙。

金条接触镜面的瞬间融化成金水,在空中凝成澳门赌场的轮盘投影。

指针扫过1997时,林九叔后背的棺材钉突然弹射而出,带着血肉钉入青铜柱的扶桑文符咒。

陈玄墨的手腕突然被翡翠扳指勒出血痕,嵌入柱中的扳指正在疯狂旋转。

他感觉体内的青龙纹身要破皮而出,后背撞碎的玻璃渣在血泊中拼出苗疆地图。

地图上的红点突然爆开,钻出条手腕粗的蜈蚣,甲壳上刻着命格嫁接记录1945。

墨哥接住!胖子甩来半截水晶棺盖。

陈玄墨反手格挡,蜈蚣的毒牙在棺盖上刮出火星。

借着火光,他看见毒牙缝隙里卡着半张实验记录——正是林九叔抱着婴儿时期的自己在日军实验室的照片!

青铜柱突然裂开蛛网状纹路,林九叔的咆哮混着金属扭曲声传来:砸碎罗盘...

话音未落,胖子祖父的拂尘银丝缠住陈玄墨的脖颈。

丝线割破皮肤的瞬间,二十七个时空的画面在眼前闪回——每个时空的自己都在将青铜匕首刺入地脉。

该还债了。胖子祖父撕开道袍,胸口嵌着的青铜罗盘突然离体飞出。

罗盘在空中解体成七枚碎片,每片都精准地嵌入陈玄墨的胎记纹路。

剧痛让他跪倒在地,后背纹身突然浮空,在赌场穹顶投射出完整的香港龙脉图。

胖子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玻璃化的身体正在吞噬金库里的金砖。

他的瞳孔变成青铜罗盘形状,右手增生出水晶利爪,猛地刺入祖父的胸口:老东西!你欠我妈的命呢?

血溅在龙脉投影上,太平山位置突然塌陷成黑洞。

陈玄墨的翡翠扳指突然发烫到握不住,脱手的瞬间在空中爆成青光。

光芒中浮现出真正的林九叔——他被铁链锁在青铜柱内部,后背的罗盘纹身正被七盏幽冥灯灼烧。

师父!陈玄墨的嘶吼带着血沫。

林九叔突然睁开独眼,浑浊的瞳孔里转着青铜罗盘:用你的血...浇灭命灯...

胖子祖父的狂笑突然变成惨叫。

胖子水晶化的左手正掐着他的脖子,玻璃裂纹顺着脖颈蔓延:当年你用我换阴债,现在该清算了!

水晶爆裂的脆响中,祖父的身体碎成无数铜钱大小的罗盘,每个盘面都刻着1997年日期。

陈玄墨咬破舌尖喷出血箭,血珠精准命中七盏幽冥灯。

灯灭的瞬间,青铜柱轰然炸裂,林九叔如破布般坠落。

陈玄墨扑过去接住的刹那,发现师父后背的罗盘纹身正在渗入自己胎记!

这才是真正的罗盘归位...林九叔咳出黑血,手指在血泊中画出残缺的苗疆符咒,去白虎山...找...找...

话未说完,他的身体突然玻璃化,碎成满地带血的青铜碎屑。

赌场穹顶突然塌陷,1997年的月光如瀑布般倾泻。

胖子拖着半水晶化的身体撞过来:墨哥!地脉要断了!

他胸口的裂纹正在发光,显露出香港地铁隧道里插满的青铜匕首。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脱离皮肤,在空中重组成完整的青铜罗盘。

盘面射出青光笼罩地脉投影,崩塌中的龙脉突然停滞。

他感觉有无数双手在撕扯自己的魂魄——二十七个时空的自己正在通过罗盘争夺身体控制权。

胖子!陈玄墨的嘶喊带着哭腔,把我钉在地脉节点上!他甩出最后三枚五帝钱,铜钱遇血燃起青火。

胖子愣了一瞬,水晶利爪突然刺穿陈玄墨肩胛,将他钉在投影的太平山位置。

剧痛让陈玄墨的瞳孔变成青铜色,罗盘虚影突然收缩回体内。

他听见自己婴儿时的啼哭与香港的龙脉哀鸣共振,翡翠扳指的残片在掌心灼出北斗七星阵。

当最后一道青光没入地脉时,整座赌场突然陷入死寂。

陈玄墨死死攥着那枚青铜罗盘碎片,虎口被锋利的边缘割得鲜血淋漓。

碎片上的纹路像活过来似的,在他手腕胎记上来回游走,烫得人直冒冷汗。

墨哥!这死鬼要诈尸啊!胖子举着半截洛阳铲往后退,鞋底在坟坑边沿打滑。

棺材里那具穿着民国长衫的尸首突然坐直,黑洞洞的眼窝里冒出两簇绿火,下颌骨咔咔作响:移花接木,九七必偿......

陈玄墨后脖颈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他瞄到尸身胸口嵌着的另一块罗盘碎片,和自己手里这块刚好能拼成半圆。

那碎片被尸油浸得发亮,边缘还粘着几根暗红色丝线——和古董店密室七星灯里的灯芯一模一样。

胖子,抄朱砂!他吼了一嗓子,左手摸向腰间装糯米的布袋。

棺材板突然炸开,腐臭的尸水溅了两人满脸。

陈玄墨抹了把眼睛,瞥见尸首脊椎上钉着七根棺材钉,每根钉头都刻着扶桑文编号。

我去你大爷的!胖子抡起铁锹拍向尸首天灵盖,咣当一声火星四溅。

那尸首纹丝不动,干枯的手爪却闪电般扣住胖子手腕。手机从胖子裤兜滑出来,镜头正好对准尸首胸前的罗盘碎片。

陈玄墨抓起手机就往碎片上按。

屏幕蓝光一闪,尸首猛地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老式收音机般的杂音:典当...罗盘...三千斤米...

接着拍!别停!陈玄墨把手机塞回胖子手里,自己一个箭步蹿到棺材侧面。

胎记烫得快要着火,他咬牙把手里那块碎片往尸身胸口按去。

两块碎片相撞的瞬间,爆出的火星子把胖子新买的阿迪达斯外套烧出个窟窿。

尸首突然仰头嘶吼,声波震得坟头土块簌簌直落。

陈玄墨被掀翻在地,后脑勺磕在墓碑底座上。

他迷迷糊糊看见尸首胸腔里的罗盘碎片正在发光,那些暗红丝线像血管似的往碎片里钻。

墨哥小心!胖子抄起装糯米的铁桶泼过来。

白花花的糯米淋在尸首身上,滋滋冒出黑烟。

陈玄墨趁机滚到棺材另一侧,摸到本硬邦邦的账册——封皮上陈氏典当录五个字被尸水泡得发胀。

民国二十四年...典青铜罗盘...换赈灾米三千斤...陈玄墨的手指在泛黄纸页上发抖。

最后那页还粘着半张当票,当铺印章模糊不清,但质押物:罗盘·子的字样刺痛了他的眼睛。

尸首突然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尖啸,整具骸骨哗啦散架。

嵌在胸口的罗盘碎片弹到半空,被胖子用铁锹接个正着。

两块碎片自动吸附在一起,盘面浮出蛛网似的金线,渐渐勾勒出六榕寺塔的轮廓。

这玩意比GpS还灵!胖子举着拼好的半块罗盘直哆嗦。

陈玄墨却盯着地上那堆碎骨——有截指骨上套着枚翡翠扳指,和林九叔常年戴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

远处突然传来引擎轰鸣。

七八辆摩托车冲破雨幕,车头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为首那车后座绑着个铁笼子,里面关的正是失踪多日的小翠!

她手腕上缠着的红绳突然绷断,绳结里掉出个澳门赌场的筹码。

交出罗盘!骑手掀开头盔面罩,露出老板那张阴鸷的脸。

他手里攥着根铁链,链子那头拴着个浑身长满人面疮的老头——正是胖子那个死了十年的三叔公!

陈玄墨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胎记上的金线突然暴走,在他皮肤上烫出个血红的古篆。

半空中的罗盘碎片发出蜂鸣,六榕寺方向的夜空陡然亮起一道青光。

接着!胖子突然把罗盘碎片抛过来。

陈玄墨凌空接住的瞬间,碎片边缘突然增生出无数青铜尖刺,直接扎进他掌心。

鲜血顺着盘面纹路流淌,渐渐凝成个箭头指向摩托车队。

老板突然甩出铁链,三叔公像条死狗似的被拽到阵前。

老头抬起溃烂的脸,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陈玄墨:不能...让他凑齐...罗盘三才...

话没说完就被铁链勒得翻起白眼。

陈玄墨突然想起密室墙上的《移花接木风水谱》。

他反手扯开衣领,把滴血的罗盘碎片按在胎记上。

剧痛从脊椎直窜天灵盖,视野里的一切都蒙上血色——他看见二十七个时空的自己同时举起青铜匕首。

胖子!他哑着嗓子喊,给我争取三十秒!

得嘞!胖子抓起铁锹冲向摩托车队,途中还不忘对着直播手机喊:老铁们礼物刷起来!看胖爷我手撕鬼子!他肥硕的身躯撞翻两辆摩托,车灯碎片在雨幕里划出金色弧线。

陈玄墨跪在坟坑里,颤抖着翻开那本典当录。

当票背面用朱砂画着诡异的阵图——正是七星灯阵的逆局!

雨点打在纸页上,墨迹渐渐晕染成1997.7.1的日期。

罗盘碎片突然开始吸血。

陈玄墨感觉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但盘面纹路却越来越亮。

六榕寺方向的青光突然分裂成七道,精准地笼罩在摩托车队上方。

老板的惨叫声中,小翠猛地撞开铁笼,手腕上的红绳像活过来似的缠住他的脖子。

就是现在!陈玄墨用尽最后力气把罗盘按向地面。

以他为中心爆出圈青铜色气浪,所过之处摩托车全部解体。

老板在青光中化作团黑雾,只留下句阴阳墟见的余音。

胖子拖着瘸腿爬回来时,陈玄墨正盯着掌心的罗盘发呆。

两块碎片已经彻底融合,盘面弹出根青铜指针,正直挺挺指向澳门方向。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月光照在散架的棺材板上,映出个带血的字。

墨哥,这玩意...胖子刚开口就被噎住了——陈玄墨的胎记正在渗血,那些血珠顺着罗盘纹路流动,渐渐凝成个模糊的坐标。

他眯眼细看,浑身的肥肉突然绷紧:这他妈不是葡京酒店吗?

陈玄墨刚要说话,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林九叔拄着铜烟斗从树影里走出来,道袍下摆还在滴血。

他看了眼罗盘,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翡翠扳指碎片,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师父,三叔公说...陈玄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林九叔的右手小指缺了半截——和典当录里按血手印的位置分毫不差。

夜风卷起几张没烧完的纸钱,远处传来汽笛的长鸣。

胖子突然指着江面怪叫:我靠!那艘鬼船怎么挂着咱家古董店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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