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星痕流通、惰性蔓延与暗影商队（1/2）
闪耀金币领，阿波卡利斯城堡主厅。
莱昂·阿波卡利斯主导的“星痕铜符”计划，如同一剂强心针，注入了领地濒临崩溃的经济血脉之中。在塞拉菲娜公主的安抚、格温骑士的秩序维护、以及伊莎贝拉与艾莉婕提供的首批“微光卷轴”、“净水符”等实实在在的可兑换物资支撑下，首批一千枚粗糙却蕴含着独特魔法印记的“一叶符”，开始在城堡核心区域有限流通起来。这微小的火种，能否形成燎原之势，抵御北方“星眸”那无孔不入的“惰性侵蚀”，是摆在所有人面前的严峻考验。
主厅内，气氛依旧紧张，但多了几分忙碌的生机。阿尔弗雷德管家正指挥着几名学徒法师和工匠，小心翼翼地在一批新铸造的青铜符坯上镌刻微型混沌扰动阵；伊莎贝拉和艾莉婕在一旁调试着注入生命印记和秩序共鸣的魔法导流槽；格伦德尔大师则坐镇法阵核心，确保每一枚铜符都能沾染上一丝纯净的领地本源气息。整个流程如同一条简陋却高效的生产线，散发着魔法的光辉和金属的微腥。
薇尔娜·灼鳞则像一只亢奋的、围着金币打转的地精，在几张拼起来的长桌间窜来窜去。桌上铺满了她绘制的兑换比率表、流通规则草案以及……一张画满了诡异箭头和爆炸符号的“星痕铜符价值引爆战略图”。她一边啃着硬面包，一边用夸张的语调向临时抽调来的几个原商会记账员（经过严格审查）灌输着她的“宏伟蓝图”：
“…听好了！我们的铜符，不是钱！是希望凭证！是未来期权！”
“…兑换点不能只设在城堡！要在每个村落中心，设立‘星痕驿站’！由识字的、信得过的老人或者退役士兵管理！”
“…初期，铜符主要用来兑换基本生存物资和我们的魔法小玩意儿！但很快！我们要推出‘铜符特供’！比如，用铜符可以优先请伊莎贝拉小姐给农具附个‘锋利’效果！或者请艾莉婕小姐帮忙看看生病的牲口！这叫服务绑定！提升铜符的附加价值！”
“…还有更绝的！”她眼睛放光，“…我们可以搞‘铜符竞拍’！把一些稀有点的东西，比如塔莉娅小姐龙息烤过的……呃，特别香的肉干？或者领主大人用过的……旧地图？拿出来拍卖！制造稀缺性！提升参与感！”
记账员们听得目瞪口呆，只觉得这位前首席财务官的想法天马行空，匪夷所思，却又隐隐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莱昂没有干涉薇尔娜的“疯狂”计划，只要不触及底线，他愿意给这个金融鬼才一定的发挥空间。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格伦德尔大师面前那幅巨大的、用魔法光影实时显示领地能量流动的水晶地图上。
地图上，代表城堡核心区域的亮点周围，开始有极其微弱的、代表“星痕铜符”流通带来的微弱秩序波动的光点闪烁，如同夜空中初生的星辰，虽然稀疏，却顽强地亮着。然而，在这些新生光点之外，大片大片的领地区域，尤其是边境和偏远村落，依旧被一种……缓慢弥漫的、令人不安的灰暗色调所笼罩。这正是北方“惰性信标”释放出的虚无惰性能量场！
“领主阁下，”格伦德尔大师眉头紧锁，指着地图上几处灰暗色彩明显加深的区域，“…情况不容乐观。‘惰性能量’的侵蚀速度比预想的要快。根据巡逻队和夜影小队传回的消息，这些区域的领民普遍表现出……异常的怠惰和消极。农活效率下降，修缮工作停滞，甚至……连抱怨和恐慌的情绪都变得淡薄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顺从和对未来的无望感。就像……温水中慢慢被煮熟的青蛙。”
这种精神层面的钝化，比直接的恐慌更加可怕。它无声无息地瓦解着人们的斗志和重建家园的热情。
“艾莉婕的‘生机弥散法阵’布置得如何？”莱昂沉声问道。
“已经在城堡地下核心节点启动，”格伦德尔大师回答，“…但效果……微乎其微。‘生机种’的力量释放必须极其缓慢温和，否则会损伤其本源，也容易引发地脉冲突。目前只能像滴露一样，一点点滋润城堡周边区域，对于广袤的边境地带，实在是……杯水车薪。”
就在这时，主厅侧门被推开，塔莉娅一脸不爽地走了进来，金红色的龙瞳中满是烦躁。她随手将一把带着泥土的、蔫头耷脑的暗紫色苔藓扔在桌上。
“气死我了！北边林子边上那些破石头越来越邪门了！”塔莉娅抱怨道，“…我刚想去把那几个冷飕飕的黑石头挖出来烧掉，结果越靠近越觉得……没劲！浑身懒洋洋的，连喷火的欲望都没了！还差点被几只平时我一瞪眼就吓跑的蠢野猪给拱了！这什么鬼东西！”
她扔下的苔藓，原本是某种喜阴的魔法植物，此刻却完全失去了活性，颜色暗淡，甚至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虚无气息。连龙族强大的生命力都受到了影响，可见这“惰性侵蚀”的可怕。
莱昂凝视着那苔藓，眼中混沌星璇微微加速。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苔藓内部的生命结构正在被一种极其阴冷的力量……同化，走向一种并非死亡、而是“存在感消失”的诡异状态。
“必须找到更有效的方法，遏制甚至清除这些信标。”莱昂的声音带着冷意。被动防御只会让领地慢性死亡。
就在这时，奥克塔维娅抱着她的黑色石板，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她苍白的小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空洞的大眼睛却直勾勾地看向莱昂，怀中的石板发出一种……混合着警示与一丝奇异兴奋感的嗡鸣。
“…嗯…”奥克塔维娅用飘忽的语调开口，“…骨头先生说…”
“…那些…‘黑石头’…在…‘吃’…地里的…‘梦’…”
“…它们…把…‘懒洋洋’…的…‘梦’…喂给…地底下…一个…‘大家伙’…”
“…‘大家伙’…好像…睡醒了…一点点…”
“…它…打了个…哈欠…”
“…吐出来…更多的…‘懒洋洋’…”
奥克塔维娅歪着头，似乎在努力理解听到的信息，“…骨头先生说…光…拔掉…‘黑石头’…没用…”
“…就像…拔掉…蘑菇…根…还在…”
“…要…找到…那个…‘大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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