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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首战交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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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遇春!”朱元璋喊道。

“末将在!”常遇春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该你了!”

“得令!”常遇春的“连环船”突然从水寨两侧冲出来,二十艘小船用铁链连在一起,像一张巨大的网,朝着“铁甲卫”的快船兜了过去。

“铁甲卫”的统领是个独眼龙,见状大骂:“妈的,玩阴的!”他挥刀砍断船上的缆绳,想让快船散开,却已经晚了。常遇春的“连环船”已经冲到近前,铁链“哗啦”一声收紧,正好把十艘“铁甲卫”的快船圈在里面。

“弟兄们,杀!”常遇春第一个跳上对方的船,长枪一扫,就把两个“铁甲卫”挑进水里。“破阵营”的士兵们纷纷跳船,刀枪并举,与“铁甲卫”杀在一处。

“铁甲卫”虽然盔甲坚固,但在狭窄的船上施展不开,很快就落了下风。有个“铁甲卫”想骑马冲阵,刚把马牵起来,就被常遇春一枪刺穿了马眼,马疼得直立起来,把他甩进水里,活活淹死了。

就在这时,俞通海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大帅,‘混江龙’上钩了!”

朱元璋转头望去,只见十艘“火船”正冒着浓烟,朝着“混江龙”号的左舷撞去。“混江龙”号想转向躲避,却被水下的“混江龙”铁爪勾住了船底,动弹不得。火船“砰”地撞在船帮上,桐油和硫磺遇火瞬间燃起大火,火舌顺着船帮往上爬,很快就蔓延到了甲板。

“不好!船漏水了!”“混江龙”号上响起一片惊慌的叫喊。船底的裂缝被撞开,湖水“咕嘟咕嘟”往里灌,船身渐渐开始倾斜,甲板上的“轰天炮”因为失重,“哐当”一声滑进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张定边站在摇晃的甲板上,气得脸色铁青,拔出佩刀砍断了身边的桅杆:“撤!快撤!”

陈友谅的水师见旗舰遇险,顿时乱了阵脚。楼船上的士兵开始往水里跳,“铁甲卫”的快船也无心恋战,纷纷调转船头往回撤。

“追!”朱元璋拔出佩剑,指向逃兵的方向,“别让他们跑了!”

水寨里的船只全部出动,像一群饿狼似的追了上去。俞通海的“火船”继续追击“混江龙”号,徐达的“火牌军”用火箭射击逃跑的楼船,常遇春的“连环船”则像一条长蛇,死死咬住“铁甲卫”的尾巴。

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陈友谅的水师被追杀出三十多里,损失了五艘楼船、二十艘快船,“铁甲卫”死伤过半,连“混江龙”号也因为进水太多,不得不搁浅在浅滩上,成了一艘废船。

夕阳西下,湖面被染成一片血红。朱元璋的水寨里,士兵们正在打扫战场,有的在打捞战利品,有的在救治伤员,伙房的士兵则抬着一锅锅热气腾腾的肉汤,给大家分发。

常遇春捧着个酒坛,喝得满脸通红,走到朱元璋面前,把坛子往他面前一递:“大帅,尝尝!这是从‘混江龙’号上搜出来的好酒,陈友谅那厮藏着舍不得喝,现在归咱们了!”

朱元璋接过酒坛,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往下滑,暖得人浑身舒服。他望着远处渐渐沉下去的夕阳,又看了看身边欢呼雀跃的士兵们,忽然觉得,这酒比任何琼浆玉液都要香甜。

“告诉弟兄们,”他提高声音,让所有人都能听见,“今天这仗,只是个开始。等咱们彻底打垮陈友谅,拿下江南,到时候,咱们喝个三天三夜!”

“好!”士兵们的欢呼声震得湖面都在荡漾,连远处的水鸟都被惊得飞了起来。

李善长走到朱元璋身边,看着他被夕阳映红的侧脸,轻声道:“大帅,首战告捷,军心大振,这是好事。但陈友谅实力仍在,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朱元璋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酒坛递给身边的亲兵:“李先生说得是。传令下去,今夜加强警戒,轮流值岗,别给陈友谅可乘之机。另外,让铁匠营连夜修补战船,‘火牌军’补充火箭,‘水鬼’们再去探探陈友谅的动向,咱们……得趁热打铁。”

夜幕降临,湖面上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只剩下偶尔传来的伤兵的呻吟和远处水寨的号角声。朱元璋站在“定江号”的船头,残阳的金辉淌过“定江号”的甲板,将朱元璋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柄出鞘的钝剑。他望着陈友谅水师溃逃的方向,水面上漂浮的断桨、破帆与暗红的血污渐渐交融,被暮色浸成沉郁的紫。

“徐达,”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硝烟洗过的沙哑,“让‘水鬼’营摸去浅滩,看看‘混江龙’号上还剩多少活口。”

徐达刚擦净的长枪斜倚在船舷,枪尖的血珠正顺着棱纹往下滴:“大帅是想……”

“张定边那老狐狸不会甘心。”朱元璋指尖叩着船帮,节奏与湖面的浪拍声重合,“他准会留几个死士守着‘混江龙’,要么烧船毁迹,要么等着反咬一口。去告诉弟兄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尤其是那几门没沉的‘轰天炮’,拆下来,咱们有用。”

常遇春扛着沾血的长枪从下层甲板爬上来,甲胄上的凹痕里还嵌着碎木片:“大帅放心,刚从俘虏嘴里撬出来了,张定边往九江方向跑了,说要去搬救兵。末将带‘破阵营’追?”

“不必。”朱元璋抬手拦住他,目光扫过远处朦胧的岸线,“九江是陈友谅的老巢,城墙比石头还硬。让他去搬,咱们正好趁这功夫啃下湖口——断了他的粮道,再多救兵也不过是来吃灰的。”

暮色渐浓时,“水鬼”营的哨官浑身淌着水钻上船,手里攥着块染血的令牌:“大帅,‘混江龙’号快沉了,搜出十二个活的,都是‘铁甲卫’的百户。还……还在船底找到了这个。”

令牌是黑檀木的,刻着狰狞的龙纹,背面嵌着块暗淡的绿松石——是陈友谅亲军的调兵符。朱元璋摩挲着令牌上的裂痕,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濠州城,那个卖柴的老汉给他塞热饼时,手上皲裂的纹路也这般深刻。

“把俘虏关进水牢。”他将令牌抛给徐达,“天亮后让他们带路,去抄张定边在湖口的粮仓。”

夜色漫过船舷时,李善长踩着木梯上来,手里的账簿在风里掀动:“大帅,清点完了。这次缴获十七艘快船,三门‘轰天炮’,还有……”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破阵营’折了十二个弟兄,伤了四十六个。”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甲板上只剩下湖水拍打船板的声响。他忽然走向船尾,那里临时搭着个简陋的木台,放着十二块写着名字的木牌——是今天战死的士兵。他弯腰,将其中一块刻着“王二狗”的木牌扶正,那名字刻得歪歪扭扭,边缘还留着凿子反复刻画的毛边。

“李先生,”他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给这十二个弟兄的家里送双倍抚恤金。有儿女的,记在军户名册上,将来咱们的学堂,给他们留名额。”

李善长点头时,看见他指尖的血痂蹭在了木牌上,像朵骤然绽开的红绒花。

三更时分,湖口方向忽然亮起火光。徐达提着甲胄跑过来,甲片撞击的脆响划破夜静:“大帅,‘火牌军’得手了!张定边的粮仓炸了!”

朱元璋走到船头,望着那片映红夜空的火光,忽然想起俞通海说过,张定边的粮仓里不仅有粮,还有从民间搜刮的金银,堆得像座小山。此刻那些金银大概正熔在火里,顺着沟渠流进泥里,变成无人识的矿渣。

“让弟兄们别贪财。”他对徐达说,“粮食要紧,能带多少带多少。湖口的百姓,今夜能分到半斗米。”

徐达领命而去,常遇春却蹲在甲板上,用长枪在泥地上划着什么。朱元璋走过去,看见他划了个歪歪扭扭的圈,里面写着“陈友谅”三个字,然后用枪尖狠狠戳穿。

“总有一天,”常遇春的声音带着咬牙的狠劲,“末将一枪挑了他。”

朱元璋没说话,只是望着远处的火光。他知道,这不是结束。陈友谅的水师还在,张定边的“铁甲卫”没死绝,甚至鄱阳湖的雾里,还藏着无数没出鞘的刀。但他也知道,那些战死的士兵,那些刻在木牌上的名字,那些分到半斗米的百姓眼里的光,会像船底的龙骨,撑着他们这艘船,在这乱世的浪里,一寸寸往前挪。

天快亮时,东方泛起鱼肚白。李善长拿着新的账册过来,上面记着缴获的粮草、兵器,还有湖口百姓自发送来的鸡蛋和伤药。朱元璋翻到最后一页,看见李善长用小字写着:“湖口乡绅愿献船十艘,助我军东进。”

他忽然笑了,晨光落在他眼角的细纹里,竟有了些暖意。

“告诉弟兄们,”他扬声喊道,声音穿透晨雾,“吃完早饭,拔营——下一站,安庆。”

甲板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应答声,带着伤的士兵拄着刀站起来,“水鬼”营的弟兄裸着上身晾晒湿衣,伙房的炊烟混着水汽升起。远处,“混江龙”号的残骸在晨雾里只剩个模糊的轮廓,像块被遗弃的朽木。而他们的船,正破开晨光,朝着更汹涌的浪里,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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