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花灯（2/2）

“诶？是永恒的爱情。”芙洛拉回答道。

刹那间，一枚烟花呼啸着冲向墨色苍穹，似一颗流火的星辰划破寂静。“砰——”它在半空猛地炸裂，金色的火星如细密的雨点，从云端簌簌洒落，像仙女抖落的碎金，又似流淌的熔金瀑布，流光溢彩。

绚烂烟花乍亮，如白昼天光倾洒，芙洛拉的脸庞瞬间被照亮。眼眸似藏着碎钻，熠熠生辉；脸颊晕着绯色，娇俏动人。

芙洛拉眼中，陆川的脸被烟花镀上金红光晕，睫毛在眼睑投下颤动的影，紧抿的嘴角因光亮显出柔和弧度，像忽然被点燃的雪夜剪影。

四目相对时，芙洛拉脸颊倏地漫上红晕，忙抬眼望烟花，碎金般的光落满睫毛。

陆川也有点尴尬，看着天空的烟花。

墨蓝色的穹顶突然撕裂一道银线，一枚棱面如水晶的「星轨烟花」冲破大气层——它并非传统爆响，而是化作千万枚纳米萤火虫，在半空织成流动的光网。那些机械萤火虫振翅时泛着钛合金冷光，尾部拖曳着蓝紫色离子尾迹，像被程序编排过的星群，突然组成螺旋状的能量矩阵。

一枚棱面金属烟花在高空解体，纳米颗粒如数据流汇聚，瞬间凝成炽红爱心。边缘泛着蓝紫色等离子光晕，内部如血管般跳动，爱心每搏动一次，便迸出细碎的机械萤火虫，尾焰拖曳着银色离子流，在夜空中划出心形轨迹，像被程序编码的宇宙情书。

“好美啊……”芙洛拉突然说道，“要是妹妹也能看到……”

逝去的亲人吗？陆川沉默几秒。

“抱歉……”

“嗯……”少女摇了摇头。

………………

爱心烟花渐散，纳米粒子如星屑飘落，二进制光纹在夜空中淡成幽蓝残像，最后一缕等离子光晕融入数据流般的星河。

烟花结束了，现在该放飞花灯了。广场上的窃窃私语如量子流般汇聚，人们对手中的花灯轻喃心愿。

芙洛拉对着花灯，轻轻说道。

“希望妹妹能在一个和平的世界重新开始生活，过着幸福平安的生活……也希望NKL能早日将那位S级超力精神病绳之以法。”

陆川一楞，S级超力神经病？她妹妹的死跟我有关吗？

陆川看着芙洛拉放飞的花灯。

“你妹妹的死跟那个精神病有关吗？”

“嗯……昨天我妹妹在野牛酒吧，NKL在废墟下找到了她的尸体，说是昨晚那个S级精神病在那里发起了暴动。”芙洛拉的手微微握紧。

轰隆！

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周遭的喧嚣瞬间沉入绝对的寂静。墨色的黑暗如液态金属般从四面八方漫来，带着冰冷的压迫感裹住陆川的四肢，他僵在原地。

什么意思，难道昨晚我跟张震的战斗，波及到了一位普通人？一位……可怜……又无辜的……普通人……

陆川盯着掌心，暗红的鲜血渗出指缝。

我……干了什么……我保护的不就是普通人吗？但为什么……我杀了一位我要保护的人……

陆川想起了刚获得超力的自己，那是自己发誓要打倒所有的混蛋超能者，给普通人带来正义，但是现在，自己的这双手沾上了普通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