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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宫宴暗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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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光从容搁下酒盏,声若玉磬:“且扶陆庶人往偏殿更衣,着太医好生诊治。”语调和缓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仪。

宫人方欲搀扶,却见陆栀妤猛然挣脱,踉跄跪地悲泣:“臣女自知罪愆难赎,不敢求恕!可这羹汤为何独独泼向罪臣?莫非……莫非是嫌臣女碍眼,连年节宴饮都容不得苟活?”虽未明指,那含沙射影的哭诉却似无形利箭直指凤座。

满殿霎时鸦雀无声,无数道目光在帝后与罪妃间逡巡,暗涌着揣测与窥探。

萧长恂面沉似水。

他岂看不出这拙劣伎俩,然岁宴生变终归损及天家颜面。

锐目扫过战栗宫女,又掠过神色淡静的谢流光,最终定格在泪痕斑驳的陆栀妤身上,胸中陡生戾气。

“狂悖!”天子怒音若寒冰击玉,“宫闱重地,岂容尔信口雌黄!”

“陛下明鉴!”陆栀妤似孤注一掷,仰起泪脸凄声道,“自臣女禁足,宫中流言如蛆附骨,皆道臣女开罪贵人方遭此劫!今日‘意外’实令臣女胆裂魂飞,求陛下给条生路!”字字句句皆将“恃强凌弱”的罪名扣向中宫。

谢流光静观其状,心底冷笑。

那篾银丝炭果真暖出了蛇蝎心肠,竟妄想借此宴席反噬。

正当萧长恂欲厉声呵斥时,却觉手背一凉。

谢流光轻按龙袖,微摇螓首。随即起身步下玉阶,裙裾曳地无声。

她立于陆栀妤身前,垂眸审视这狼狈罪妃。那洞彻心肝的目光竟逼得啜泣声渐弱。

“陆庶人既言宫中流言,”清越声线荡彻殿宇,“且说说是何人所传?何时所闻?可有凭证?”

陆栀妤语塞:“是……宫人私语,偶然得闻……”

“偶然?”谢流光唇畔浮起淡嘲,“西苑禁地,守备森严,尔竟能‘偶然’听闻流言?莫非看守俱是形同虚设?还是你暗通消息?”

陆栀妤霎时面若金纸。

谢流光转向御座,朗声道:“陆氏获罪缘由,卷宗俱在。若本宫存心不容,何须待至今日宴众目睽睽行此拙计?徒惹笑耳。”转而对高德胜令道:“将这失职宫人带下细审,看是无心之失,还是受人指使构陷中宫!”

待宫婢被拖下,她方冷睨战栗的陆栀妤:“陆氏禁足期间非但不思悔改,反散布流言污蔑本宫,更借宴惊圣,其心当诛!西苑清修既难化顽石,便移居北苑静心园永世思过!”

北苑静心园乃毗邻冷宫之所,入此门者皆白骨方出。

陆栀妤颓然瘫倒,目色死寂。

萧长恂凝视谢流光步步为营的反击,看她轻描淡写化解困局,反将构陷者推入万劫不复,心下既叹其智谋,又生缕被算计的不豫——她分明早有防备。

“准。”帝王金口玉出二字。

丝竹再起时,满座朱紫窥向凤座的目光皆添三分敬畏。

谢流光执盏归座,玉指沁凉。她知晓,经此一事,萧长恂待她终究是欣赏与忌惮交织。

而这正是她要的。她要他明白,谢流光非是倚仗君恩的莬丝花,而是可与之对弈的劲敌。

夜色沉酣,宴散人归。

谢流光扶着微醺的天子返回乾清宫。

寝殿内烛影参差。萧长恂倚在龙榻忽问:“流光,今日种种,早在你算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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