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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鸠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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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深蓝袍衣,长发束起,容貌英俊,棱骨和李扶渊一般分明,然眸子却截然不同,一个深眸沉如潭水,一个桃花眼多情晃荡。在众妃交头接耳时,李玄华却一个转悠,磕倒在门槛上。

众人失声笑了起来,李起甚是跑到武太后身边,“母后你看,大兄他好笨啊。”

武太后用食指抵在李起的唇瓣上,示意他噤声。面对旁人的揶揄,李玄华不以为意,反而嘻嘻地笑了起来,桃花眼不时在众人身上扫过。

最终如大梦初醒般,“给皇上,太后请安。”

说完,又是打了一嗝,浑身还散发着难闻的酒味。武太后勉强微笑,这个先皇的长子,品行败坏,甚至还强抢过民家妇女,将皇室的脸都丢尽了。

她不打算给他好脸色,但他国使臣尚金尚在,李扶渊不得不维持场面,于是淡淡道:“兄长起身吧。”

李玄华忽而抽泣起来,桃花眼仿佛沾着雨水,李扶渊瞥着金尚,有些难为情,只见李玄华一边拭泪,一边叹气道:“皇上,母后,你可知我在宫外,有多想你们啊?先皇给了封我为湛王,还赐我一座府邸,可是在宫外十分寂寞,不像皇上他……”

说完,又扫了一遍宫中的各位妃嫔们,嘿嘿笑了起来。

众人听言,纷纷黑着脸色,这人居然敢说出此话,尤其是看看着她们色眯眯的模样,简直不堪入目。

太后有些不耐烦地呵斥,“够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话,也不嫌丢人。你若觉得寂寞,以后常来宫里走动便是。”

“儿子可以吗?”李玄华眨眨眼睛,随即道:“那儿子经常来看母后。”

太后默不作声,这在李玄华看来便是默许了,于是又拍拍手掌,蹦蹦跳跳地跑回席位。

看到这,金尚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李扶渊也跟着摇摇头,“让金大人看笑话了。如今秋季菊花正当时,膳房特地熬制了蜜菊水,请金大人尝尝。”

片刻,有宫人将一碗碗蜜菊水端到众人跟前,金尚送到鼻尖一闻,只觉芬芳扑鼻,蜂蜜的甜美掺杂了菊花的清雅,令他犹如被女神拂过脸颊,心旷神怡,浅酌一口后,金尚赞不绝口,“不错。尤其是这蜂蜜,甜中带润,深沉却柔,必是蜂蜜中的极品。不知是宫中哪位蜜糖使,能酿出如此佳肴?”

说到这,赵纤瑶心里一紧,她记得,谢滢琅最擅长的便是酿蜜。果不其然,就见李扶渊朝谢滢琅看去,深眸尽是赞许与欣赏。今日她盛装出席,李扶渊从头到尾未曾看她一眼,目光唯有落在她身上。他们刚刚完婚不久,谢滢琅就跑来和她争夺吸引力,为何,她总会令她感到窒息?

李扶渊看着坐在一侧的人,笑得悠扬,“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今日之蜜,便是朕的月贵妃所酿。”

闻言,众人神态各异,武昭琦不屑冷哼,李玉涵看到李扶渊的眼神后,眸光黯淡。倒是宋蝶英朝谢滢琅点点头,示意赞扬。

金尚一脸惊愕,朝谢滢琅拱手,“想不到娘娘久居深宫,养尊处优之下竟有此妙手,既有林下之风,举止高雅,又能隐于蜂房,冒险酿蜜。真乃女中英杰啊。”

李扶渊听完,哈哈大笑,“能得她为妃,的确是朕之幸。”

“是啊,世间谁人能有皇上此等好福气?”金尚举起酒盏,向李扶渊敬了一杯。

青年只觉神清气爽,从没想过,这个弱女子,还能为他争光。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被赵纤瑶听了进去,她竭力保持微笑,然双手却紧紧绞着腹部的襦裙,谢滢琅啊谢滢琅,我才大婚不久,你就来抢我的风头。你是故意的吗?

宫宴持续了两个时辰,直到深夜才结束。李扶渊在众目睽睽下,就牵着谢滢琅的手,往飞镜台走去。

褪去繁琐的宫装,两人换上寝衣,在榻前紧紧相拥。

李扶渊搂在怀中人的秀发,有些宠溺地道:“你今日给我长脸了,我该赏你什么好?”

女子环住他的腰身,声音柔得像刚睡醒的猫儿,“扶渊,若你真想赏我的话,就带我去江南看看。”

青年心里一紧,轻轻将她推开,俯视着她,“怎么你如今还念着他?”

见他目光凛然,谢滢琅笑得无可奈何,这人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不是,我是想携带自己的夫君回江南看看伯母,并告诉那个视我如亲生女儿的长者,跟了你之后,我很开心。”

闻言,李扶渊目光一亮,嘴角勾起舒心的弧度,他的滢滢,终于认可他了。可转念想到宁月臣,还有甘霖私塾的人,他又咽了咽口水,按住她的肩胛,“滢滢,如果有一天,你恨极了我,能不能别不要我?”

谢滢琅一笑,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子,“好端端的我为何要恨你,我要跟你天荒地老,一辈子也不分开。我相信伯母还有刻羽,他们若是见到我过得如此幸福,定会为我感到高兴的。扶渊,你带我回江南看一看好不好?”

“这?”李扶渊的眸子垂下,不让谢滢琅发现他的惊慌,片刻,他又胡乱地找着借口,“滢滢,你也知道,从长安辗转到杭州,有数千里之遥。这样一来一回,届时恐就是赶不上宫里的上日节的。你知道的,上日节乃重大节日,我身为皇帝,不能缺席。”

谢滢琅一愣,来回数月是真,但也不至于赶赴不上,他这是?她只道李扶渊怕是醋劲又上来了,不允许她想着别的男人。哪里知道,他是在害怕,宁家无辜遭人惨杀,他到现在还查不出是何人所为?若叫她知道他答应的事没有做到,不知会闹出什么大乱来?

几日后,李扶渊在承宇阁来回踱步,张子忠早上突然来禀,说是远在杭州的暗卫已经找到蛛丝马迹,几乎能断定谋杀宁家的究竟是何人。

刚下朝回来,他便守在此处等候。就希望找点找到凶手,好杀了他,也算给滢滢一个交代。

午膳时分,他压根就吃不下。候了几个时辰,就见张子忠领着暗卫走了进来,李扶渊屏退左右,只留下张福海。

“如何了?可曾找到杀害宁母等人的幕后者?”

张子忠点点头,趴跪在地,唇齿开合,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在李扶渊的一再催促下,他才竭力说道:“皇上,杀害宁家的幕后者不是别人,就在宫中?”

李扶渊双脚开始发软,“是何人?”

“回皇上,是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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