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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避子药事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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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暴喝,张福海即便隔着厚实的门板,也听得一清二楚。

飞镜台的所有宫人闻声赶来,纷纷围跪在正殿。

在听见张福海急忙离去的脚步声后,李扶渊转身看向谢滢琅,捉住她的手腕,因力道过重,女子忍不住“嘶”的一声,“说,你吃的是何药?”

瓜子哭了起来,“皇上,请您饶了娘娘吧。”

谢滢琅脸颊被虚汗浸满,声音颤颤,“皇上,这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不干他人之事。药不是太医署的人开的,是臣妾在进宫前,偷偷备下的。”

李扶渊不信,目光落在女子痛楚的神情上,手突然松开,声音低落到极点,“那药是何种?”

“避子药。”

尽管心中有了揣测,可当听到她亲口说出时,眼眶还是瞬间变得猩红,“好,谢滢琅,”他一脚踢翻几案,又将药瓶砸落在地,几颗黑色的丸子瞬间在地上滚动,青年提步上前,脚掌像大刀般,恨不得将这些药丸剁碎,“朕还一直纳闷,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为何没怀孕?原来背地里,你干了这么多。”

李扶渊朝她伸手,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仰望。暴怒过后,就是被她愚弄的痛心和失落,这个女人,昨晚还在河边跟他甜言蜜语,亏他还傻乎乎地相信,努力没有白费,她终于心动了。没想到第二天,就撞见她在服避子药,她不想要他的孩子。

“你昨晚说的话,都是在骗朕的,对不对?”耻辱就像一把锋利的剑,在支离着李扶渊的身体。他全身的血肉仿佛已经破碎,灵魂也一瞬间脱离身体,原来从快乐的天堂跌进无边的黑暗,只需一瞬。

“不是,”谢滢琅的星眸带着坚定,还有恐慌,看着他神情痛楚,她突然有些害怕,“昨晚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瓜子含泪,朝李扶渊磕头,“皇上,从农田回来后,娘娘就没有服用避子药了。因为从那刻开始,娘娘发现她自己爱上了皇上……”

“住口,”她不说还好,一说起“爱”字,李扶渊只觉自己跟个傻子一般,就在谢滢琅将手搭在他腰身,试图再度解释时,青年竟狠心将她推开,她措手不及,整个人朝身后的床榻上猛倒下去,幸好被褥松软,否则他这一推,她非受伤不可。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男人是真生气了,她不想和扶渊有隔阂,如今他不仅仅是她的夫君,更是她心爱的男子。

她惊惧地撑起身子,手肘在刚才摩擦时有些疼,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如迷路的孩子般怕被大人丢弃,大哭起来,“扶渊,此事确实是我不对,因昔日我还未爱上你,所以才出此下策。可昨晚,我们倾心相待,我如今是真的想和你生儿育女。你相信我,以后我绝不会如此。”

说完,又双手抱膝,下颌抵在膝盖上哭泣。

李扶渊看着她泣不成声,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猫六神无主,不禁捏了捏鼻翼,眼中有怒,有痛,也有伤。

张福海带着杨密过来时,内殿安静得诡异。

瓜子跪爬着收拾一地狼藉的地面,皇上坐在床榻一边神色阴寒,身旁的贵妃不断朝他看去,星眸迫切,紧张,显然是恨不得皇上能理睬她。

“给贵妃把脉,看看她方才有无用避子药。”李扶渊起身,看着女子冷冷地道。

杨密应“喏”,单膝跪于榻边,手指隔着丝帕,搭在谢滢琅的小腕上。

片刻,他又检查了那药瓶,随后跪移在李扶渊跟前,“回皇上,瓶子里的确是避子药无误,只是娘娘今日暂未服下。”

他竭力呼吸,“你可知那避子药是何人所开?”

闻言,杨密扫了眼月贵妃,战战兢兢,只觉他要敢隐瞒,皇上定要将他粉身碎骨,于是豁出去般,“回皇上,娘娘刚进宫时,药膳皆由太医署的主簿杜强把关,所以这避子药想来就是……”

他早已说不下去,因为他知道,杜强的命保不住了。

“张福海,”李扶渊脸色骤然变得冰冷,丝丝杀意从脚底窜起,在内殿中翻飞盘旋,令人宛如被裹进咆哮的暴风中,“召集太医署所有人,将杜强压到他们面前,杖毙。朕要看看,还有谁敢给贵妃开避子药。”

谢滢琅窒了窒,跪在榻上苦苦哀求,“皇上,杜太医是受臣妾胁迫,请你饶了他吧。”

“住口。朕不想看见你,你好自为之。”语毕,他抬步离去。哪怕她今日没有服避子药,但也远远不能抵消他心头的怒火,这事不能翻篇。

李扶渊走后,天又下起大雨。

谢滢琅忽然惊觉,繁华盛夏已至,可她和李扶渊的关系,却进入漫长的寒冬。

两天,五天,半月都过去了,李扶渊依旧没来。谢滢琅坐在榻上,抚摸那件天蚕罗裳,星眸蕴满泪花,瓜子提着食盒走进来,见此叹了口气。

“娘娘可是在思念皇上?”

谢滢琅吸了吸鼻子,将罗裳叠好,瓜子朝她伸手,她却摇摇头,坚持自己放进衣柜。瓜子又是嘟囔道:“皇上真新狠心,娘娘这阵子为了他人都瘦一圈了,他也不来探望。”

“我知,他在气我。”泪水明明洇湿了脸颊,她却仰起头,对着棚顶笑了起来,“越气,就说明他越在意我。此事的确是我不对在先,我不该在爱上他后,还留着避子药。”

瓜子不敢再言,怕她伤心。伺候她上榻后,也熄灯退出。谢滢琅双眼愣愣地看着帐顶,没想他不在身边的日子,竟如此难熬,她辗转难眠,起身来到窗边,朝着承宇阁的方向遥望。

她想他了,没想到对他的感情只要稍微放松,便如奔溃的千里之堤,再也控制不住。这种感觉,只对宁月臣有过,甚至,比对宁月臣还要强烈,以往他们只是蜻蜓点水,而李扶渊似火似冰,既能灼得她滚烫,又能冻得她凝固。

皇帝一直宿再承宇阁,一个多月未曾涉足飞镜台,也不召其他妃嫔侍寝。

让人不禁揣度,这位恩宠不衰的月贵妃,是不是失宠了。

宫人们挤在长廊窃窃私语,张福海冷着脸驱散他们,“主子们的事,岂是咱这些奴才能置喙的?是不是想被皇上砍头?”

瓜子远远望去,只觉得奇怪,回到飞镜台后揉了揉耳朵,“以前在杭州听那些说书人讲段子,都说妃嫔一旦失宠,就会没饭吃,没水喝。可这飞镜台的供给一切如常,难不成说书人都是在骗人的?”

经她这么一说,谢滢琅眸光一亮,有种莫名的喜悦,“是,他还是在意我的。我要去跟他说清楚,我喜欢他,我愿意给他生孩子。”

“轰隆”一声,惊雷似要劈开天空。下一刻,瓢泼大雨如天上来之水,强劲地冲刷大地。快七月了,正是雨水旺盛的时候。

谢滢琅一鼓作气,像是做好了决定,对着瓜子道:“拿把伞给本宫。”

她要去承宇阁看看他,哪怕他不理她。

瓜子一愣,却也极快地将伞递给她。

谢滢琅来到承宇阁,却被告知皇上不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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