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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绝地反击——山雨欲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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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那名正疯狂扫射的机枪手愕然发现手中的机枪突然卡死,无论他如何用力拍打、拉扯供弹链,枪机都纹丝不动。

就在他愣神的刹那,b组队员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一个精准的点射将其解决。

在陈平这台人形“战场雷达”和“电子干扰器”的强力加持下,黑曜石残部本就混乱的防御体系被彻底瓦解、洞穿。

突击部队如入无人之境,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向山洞核心区域推进。

当先头部队强行突进山洞最深处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见惯了战场残酷、经历过生死考验的特种兵们,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胸腔中瞬间被难以遏制的愤怒填满。

山洞深处,被粗暴地改造成一个巨大、简陋却散发着刺鼻化学药剂气味的恐怖实验室。

上百名男女老少,他们神情呆滞麻木,眼神空洞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被关押在一个个巨大的、如同棺材般的透明营养舱里,身上插满了颜色各异的管线和感应贴片,如同实验室里等待解剖的羔羊。

营养舱外,冰冷的荧光标签标注着编号:A-17,c-9,d-42……他们,就是黑曜石用来进行惨无人道的“神灵萃取”实验的“活体素材”!

而在实验室中央,一个闪烁着幽蓝色运行灯光的加密服务器阵列前,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黑曜石技术员正满脸惊恐、手忙脚乱地试图暴力拆卸一块巴掌大小、闪烁着危险蓝光的特制硬盘。

“阻止他毁掉数据!”

陈平瞳孔骤缩,怒吼声在山洞中回荡,同时毫不犹豫地抬手,手枪在极近距离喷射出火光。

子弹精准地撕裂空气,击中了那名技术员正在拆卸硬盘的右肩胛骨。

技术员惨叫着向后倒去,几名如狼似虎的特战队员立刻飞扑上前,将他死死按在地上,同时用身体护住了那台至关重要的服务器。

经过短暂却异常激烈的交火,山洞内所有负隅顽抗的黑曜石武装成员被尽数击毙,包括那名试图销毁数据的技术员在内的数名核心人员被俘虏。

代号“挖巢”的行动宣告大获全胜!

成功解救出197名被囚禁的“活体”,不幸的是,有3人因长期遭受非人折磨,身体极度虚弱,在转移救治途中停止了呼吸。

更关键的是,缴获了记载着“神灵萃取”计划全部技术细节的核心数据盘——一个可能蕴含着毁灭性力量的潘多拉魔盒。

在硝烟尚未散尽、士兵们紧张有序地清理战场、清点俘虏时,陈平的目光,锐利如锁定猎物的鹰隼,带着刻骨的仇恨,一寸寸地扫过每一张被压解出来的、垂头丧气或强装镇定的脸孔。

他的胸腔里,一个执念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缠绕——龟田!那个双手沾满无辜者鲜血、亲手害死罗大佐的仇人,那个将顾小芬母亲推向死亡边缘的元凶,绝不能让他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溜走!

突然,他急促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

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锁定在俘虏队伍末尾一个被两名士兵架着的“伤员”身上。

那个男人低垂着头,凌乱油腻的头发和故意缠得歪歪斜斜、渗着暗红色血渍的绷带遮住了大半张脸,走路时左腿拖沓,一瘸一拐,看起来毫不起眼,如同一个微不足道的残兵败卒。

但是,那矮壮敦实的体型,那即便伪装受伤也掩饰不住的、习惯性内八的走路姿势,尤其是当他被士兵粗暴地推搡,下意识抬起头,眼中飞速闪过的那一丝怨毒、狡诈以及深藏的恐惧光芒……

“龟田!”陈平的牙齿瞬间咬得咯咯作响,这个名字如同烧红的烙铁,带着滚烫的仇恨和罗大佐牺牲时的血色,瞬间烫穿了他所有的理智堤坝。

罗大佐牺牲前那张因失血而灰败的脸庞,那双渐渐失去神采却依旧带着信任的眼睛,以及那句用尽最后力气说出的“能和你并肩作战……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如同最清晰的噩梦,带着无尽的悲壮和不甘,再次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一股狂暴的力量驱使着他,陈平大步流星地冲了过去,在所有士兵惊愕不解的目光中,一把狠狠揪住那名“伤员”油腻的头发,如同提起一只待宰的牲畜,用尽全力将他的头颅向后扳起,让那张布满污垢、血痂,却依旧掩饰不住其阴鸷、狠戾本色的脸,彻底暴露在山洞口透进来的、带着雨后清冽湿气的惨白晨光之下。

正是龟田!

那双曾经充满傲慢和残忍的小眼睛里,此刻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恐惧和彻底败亡的绝望。

“龟田!”陈平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地狱的寒冰中淬炼出来的,带着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你以为,换身破烂衣服,脸上抹点泥巴血,装成个半死不活的废物,就能瞒天过海,眼皮底下过去吗?”

他一把接过旁边特战队员递来的高强度合金手铐,“咔嚓”一声脆响,如同敲响丧钟,亲手地将冰冷的手铐死死铐在了龟田那双沾满血债的手腕上,力道之大,几乎要碾碎骨头。

“陈平……你……你怎么可能……”龟田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上写满了荒谬和绝望,他无法理解,自己精心策划的伪装,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眼前这个他曾经视为蝼蚁的学生识破。

“罗大佐兄弟,就在天上看着呢。”

陈平俯下身,凑近龟田的耳朵,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从灵魂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悲愤和玉石俱焚的决绝:

“我会用你的命,用你的血,来告慰他的英灵!你欠下的每一笔债,我都会亲手讨回来!”

宿敌被擒,压在心头最沉重的那块复仇巨石终于落地,陈平感到一丝近乎虚脱的疲惫和解脱。

他站在山洞口,凛冽的山风吹拂着他沾满硝烟和血污的脸颊。

他看着被战士们小心翼翼、如同对待易碎品般抬上担架的“活体”们,看着那些曾经鲜活、如今却只剩下麻木躯壳的面孔,心中百感交集,既有救出部分人的一丝慰藉,更有对那些逝去生命的无尽悲悯。

他清楚地知道,摧毁黑曜石这个据点,截获“神灵萃取”的数据,仅仅是与那个庞大而邪恶组织漫长战争中的一个惨烈战役。

一场更宏大、更残酷、更黑暗的战争,才刚刚撕开帷幕的一角。

然而,就在他深吸一口气,准备整理思绪,走向正在指挥善后的秦品进行汇报时,口袋里的私人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闪烁着一个来自南江市的、完全陌生的号码。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

他犹豫了一瞬,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他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却感觉隔着千山万水的女声,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难以言喻的疏离感,仿佛从世界的另一端传来:

“陈平,是我,小芬。”

“小芬!”陈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所有的胜利喜悦、疲惫、复仇后的空虚,在这一刻被巨大的恐惧彻底冲散,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变得干涩嘶哑:

“你怎么样?阿姨她……她怎么样了?!”

“我妈她……”顾小芬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没有任何波澜,但正是这种死寂般的平静,让陈平感到一阵刺穿骨髓的寒意:

“医生刚刚说……她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了,但是……”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啜泣,随后是更长久的沉默,沉默得令人窒息。

“……但是什么?小芬,你告诉我!但是什么?!”陈平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尖锐起来,手指死死攥紧了冰冷的手机外壳。

“……医生说,”顾小芬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带着一种让陈平感到彻底陌生的麻木和绝望:

“她的脑部损伤……太严重了……可能……可能永远都……都醒不过来了……就是……植物人……”

“小芬!小芬你听我说!”陈平急切地打断她,声音因为巨大的恐慌而颤抖得厉害:

“你别怕!一定要坚强!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我立刻就回去!我马上申请飞机,用最快的速度飞回南江陪你!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回来!”

电话那头,陷入了漫长的、令人心碎的沉默。

久到陈平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咚咚咚,如同绝望的鼓点,敲打着每一秒的煎熬。

山洞外士兵搬运装备的声音、伤员压抑的呻吟、指挥车通讯的嘈杂……所有的背景音都消失了,世界只剩下这可怕的死寂和电话那头微弱的电流杂音。

终于,顾小芬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种让陈平感到彻骨寒意的平静和冰冷,仿佛他们之间突然横亘了一道无法逾越的万丈冰川。

“不用了,陈平。”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陈平心:

“你……很忙,我知道。你肩负着那么多人的期望,那么多重要的事情……这里……有姜峰在,他帮了我很多,跑前跑后,联系医生,处理各种手续……你……真的不用特意赶回来了。”

她顿了顿,那疏离感更加明显,几乎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我们……改天再聊吧。就这样。”

“小芬!等等!顾小芬!你听我……”陈平的话还没说完。

“嘟……嘟……嘟……”

忙音响起,冰冷而决绝,如同最后的宣判。

陈平拿着手机,僵立在山洞口,如同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生命力。

洞外,雨过天晴,阳光刺破云层,明媚地洒落下来,金色的光芒笼罩在他布满硝烟和血污的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

顾小芬最后那句“有姜峰在”和“改天再聊吧”,像一把浸泡在液氮中的三棱冰锥,狠狠地、旋转着扎进了他的心脏深处,将刚才所有的胜利、复仇的快意、救人的欣慰,都瞬间冻结成了万丈深渊下彻骨的、永恒的寒冰。

陈平死死握着那部已经挂断、屏幕黯淡下去的手机,挺直的背影在山洞口投下长长的、孤寂的阴影。

身后,是胜利的喧嚣战场、忙碌的士兵、获救的人群、被押解的俘虏。身前,却仿佛是无尽的、黑暗的情感深渊。

一个巨大而冰冷、带着血色的问号,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沉重地、无声地悬在了他刚刚燃起一丝希望的心头。

姜峰?为什么是他?那句“改天再聊”背后,究竟藏着怎样残酷的真相?胜利的余烬尚未冷却,新的风暴已在他毫无防备时,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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