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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深渊的回响 草寮孽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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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确定!是浑天仪破译的,画面和音频我都看到了!”陈平急切地回应。

“正因为是浑天仪破译的,我才觉得有问题。”秦品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陈平,你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中村修平是什么人?是黑曜石在澜海支部的最高负责人,一个心狠手辣、老谋深算的特务头子。

真由美的背叛,对他来说固然是打击,但会让他慌乱到把核心据点的防御部署图‘不小心’泄露出来吗?

会让他和龟田这样的核心人物,在守卫空虚的据点里,等着我们去端掉吗?”

秦品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陈平炽热的头上,但他心中的怒火和担忧并未因此熄灭。

“这……这可能是他们的傲慢!他们以为我们不敢动手!”陈平争辩道。

“不,这不是傲慢,这是陷阱!”秦品的语气斩钉截铁:

“一个完美的、为你量身定做的陷阱!他们知道你最在乎什么——一是为战友报仇,二是保护顾小芬。

他们就用‘顾小芬出事’来激怒你,用‘蜂巢空虚’来诱惑你。他们算准了你报仇心切,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可是……小芬她……”陈平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无力感。

“顾小芬的事,我们立刻派人去核实,去保护!我向你保证,动用一切力量,确保她的安全!”

秦品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但‘蜂巢’的行动,必须按计划来!我已经上报,特种执法部队会在一天内完成集结,进行最周密的部署,确保万无一失!

陈平,你现在要做的,是相信我们,而不是去钻敌人为你设好的圈套!”

“一天?秦哥,一天什么都晚了!”陈平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等你们的部队集结好,中村修平早就带着他的核心人员逃之夭夭了!顾小芬可能已经……我不能再等了!这是我的战斗,我必须去!”

“陈平!这是命令!”秦品的声音也拔高了,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

“你的冲动只会让你白白送死,正中敌人的下怀!你的价值在于你的头脑和能力,而不是当一名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冲锋队员!你给我立刻回来,原地待命!这是命令!”

“对不起,秦哥。”陈平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这份平静下,是破釜沉舟的决绝,“有些命令,我不能服从。告诉小芬,等我。”

“陈平!你给我站住!……喂?喂!”

电话被挂断了。

秦品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脸色铁青。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低声咒骂道:“这个混蛋!他掉进去了!”

他立刻转身对着通讯器吼道:

“全体注意!目标陈平,他正独自前往云梦山‘蜂巢’据点!立刻动用所有技术手段,锁定他的位置,为他提供实时情报支援!另外,立刻派人去南江医院,确保顾小芬的安全!快!”

他知道,一场针对陈平的、精心策划的猎杀游戏,已经开始了。而他,只能在棋盘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重要的棋子,一步步走向敌人布下的天罗地网。

夜色如墨,大雨倾盆。

陈平换上了一身深色的紧身作战服,将一把从地下武器库取出的手枪和几个弹匣仔细地检查好,别在腰间。

他最后看了一眼疗养院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与决绝,然后转身,如同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雨幕中,朝着云梦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不远的树丛里,一个身影正默默地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

苏晴手里还拿着针线,刚刚帮陈平缝补好他作战服裤腿上的一道划口。

刚才,她看到陈平独自离开的背影,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悄悄跟了上去,听到了陈平和秦品通话的内容。

“他要去……一个人?”苏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以陈平的性格,一旦决定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不能让他一个人去送死。

苏晴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刚缝好的裤子,一个念头闪过。

她从随身的香囊里取出一个装有特殊草药的香袋,这草药是她家乡独有的,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只有她养的那条小土狗“旺财”才能准确识别的气味。

她飞快地将香袋缝进了陈平裤子的内衬里,打了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结。

做完这一切,苏晴抱起在一旁打盹的旺财,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旺财,我们去帮帮他。他救过大佐,现在,该我们保护他了。”

云梦山,废弃的古宫殿群在狂风暴雨中如同沉默的巨兽,黑黢黢的轮廓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

陈平凭借着“机械灵犀”的感知,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外围的几处红外线警报,潜入了宫殿群的核心区域。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一沉。

这里空空如也,没有想象中的重兵把守,没有忙碌的科研人员,只有一排排被遗弃的、落满灰尘的实验仪器和服务器机柜。整个“蜂巢”,就像一个被掏空了内脏的尸体,只剩下冰冷的躯壳。

“不对……太安静了……”陈平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

就在他念头刚起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他身后厚重的石门轰然落下,彻底封死了退路。同时,宫殿内的灯光瞬间全部亮起,刺眼的光线让他一时无法适应。

“欢迎来到你的葬身之地,陈平,或者说……‘原初之火’。”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宫殿顶端的扩音器里传来,正是龟田的声音,带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中村大人很欣赏你,所以他给了我一个机会,让你死得明白。”龟田的声音继续回荡:

“你以为我们真的会傻到把核心力量都放在这里吗?韩本山你认识吧?他给了我们的执行长一个好建议,高层已经通过别的渠道在解决问题,用你们的话就是‘避其锋芒击其懈惰’。

我们并没有按原计划执行,早就撤走了,留下的,只有为你准备的‘礼物’。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整个宫殿仿佛活了过来。

墙壁上突然射出密集的激光网,地面上的石板纷纷翻转,露出

数台被改装过的、闪烁着红光的工业机器人从暗处冲出,挥舞着锋利的机械臂,向他发起了致命的攻击。

陈平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战。

他一边利用“机械灵犀”干扰着机器人的控制系统,让它们的动作变得迟缓而混乱,一边在激光网和陷阱之间闪转腾挪,身体被划开了数道血口。

他凭借着超人的反应速度和坚韧的意志,连续破解了数个致命机关,甚至摧毁了两台机器人。

但敌人的设计远比他想象的更加阴险。

他最终被逼入了一个由无数面镜子构成的迷宫里。

激光在镜面之间反复折射,形成了一个致命的、无法分辨真伪的光之牢笼。

陈平的精神在高度紧张和持续失血下,终于达到了极限。他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重重地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就在他意识沉入黑暗深渊的最后一刻,他仿佛听到了断断续续的熟悉的呼唤声,还有清脆的狗吠。

“旺财,快!找到他!”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在空旷的宫殿回廊中回荡。

外面一直都是大雨滂沱,雨点密集地敲打着屋顶和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沿途顶风冒雨而来,背着沉重的行囊,里面塞满了衣物和干粮,每一步都深陷在泥泞的地面,仿佛踏入了冰冷的泥沼,脚底传来刺骨的寒意。

湿冷的石壁爬满青苔,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像是久未有人踏足的角落。

迷宫般的宫殿里,曲折的走廊幽暗如墓穴,只有旺财急促的喘息声在死寂中回荡,显得格外急促和疲惫。

旺财不停地嗅着地面,毛茸茸的尾巴紧绷着,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布满蛛网的角落停了下来,对着墙壁上一道几乎隐形的暗门狂吠不止,爪子焦躁地刨着石板。

苏晴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暗门,门后弥漫着尘土和血腥的气息,她终于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陈平,他的身体蜷缩着,脸色苍白如纸,血迹在衣襟上晕开一片暗红。

她立刻冲上前,跪在他身边,手指颤抖地探向他的脖颈,感受到微弱的脉搏和浅促的呼吸,心头一松——他还活着,只是失血过多和体力透支陷入昏迷。

苏晴迅速从行囊里拿出急救包,撕开纱布的手带着决绝的冷静,她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涂抹药膏,再用绷带紧紧包扎,动作流畅却透着疲惫的沉重。

就在她刚处理完伤口,汗水浸透额发,正准备扶起陈平时,宫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天地都在颤抖,砖石簌簌落下,夹杂着远处树木断裂的脆响。

“山洪!”苏晴脸色大变,瞳孔骤缩。她立刻背起陈平,沉重的负担压弯了腰,一手死死拽着旺财的项圈,朝着记忆中地势较高的出口冲去。

脚步踉跄,行囊在背上颠簸作响。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汹涌的洪水如同咆哮的巨龙,携着泥沙和断木,轰然冲毁宫殿的围墙,巨浪瞬间将他们吞没,冰冷刺骨的水流裹挟着死亡的气息。

冰冷的洪水夹杂着泥沙和断木,冲击力巨大,像无数拳头砸在身上。苏晴和陈平被凶猛的水流冲散,旺财的吠声淹没在咆哮中。

两人在浑浊的激流中拼命挣扎,苏晴的头发缠住浮木,陈平的手臂被尖石划开新伤,他们躲避着水中漂浮的尖锐杂物和毒虫,一只水蛭悄然附上苏晴的小腿。

“陈平!抓住我的手!”苏晴在水中大喊,声音嘶哑。

陈平被冰冷的洪水刺激得恢复了些许意识,眼皮沉重地睁开,他听到了苏晴的呼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向她游去,肌肉酸痛如撕裂。

在湍急的水流中,他们的手终于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指尖传递着绝望的暖意。

他们互相搀扶着,逆流而上,终于游到了一处被洪水包围的、形成孤岛的高地上。高地四周水声如雷,泥泞的岸边散落着断枝。

两人筋疲力尽地爬上岸,浑身湿透,冷风一吹便瑟瑟发抖,腹中空荡的饥饿感灼烧着胃。

发现这里有一间破败的草寮,屋顶漏雨,墙壁斑驳,却可以暂时躲避风雨。

他们躲进草寮,草寮内昏暗潮湿,一盏摇曳的油灯投下飘忽的光影。

更糟糕的是,在洪水中,他们都被一些带有毒素的水蛭和毒虫叮咬了。

苏晴的伤口在小腿和手臂上,陈平的脖颈和后背也布满了红点,伤口传来一阵阵灼热和奇异的麻痒感,像蚂蚁爬行。

两人的体温开始急剧升高,脸颊潮红,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眼前景物扭曲如梦境。

在毒虫毒素和极端环境的双重作用下,他们的身体开始出现不受控制的反应,汗水浸透单薄的衣衫,心跳如鼓点般狂乱。

一种原始的、渴望温暖和慰藉的本能,压倒了理智和克制,草寮内的空气黏稠而沉重。

在破败的草寮里,在昏暗的油灯下,在孤岛与世隔绝的绝境中,两个年轻、孤独、饱受创伤的身体,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彼此的气息交融,发生了一段在清醒时绝不可能发生、却又在那一刻显得无比真实和必然的亲密关系。肌肤相贴的触感驱散了寒意,却也埋下了更深的迷惘。

窗外,山洪依旧在咆哮,浪涛撞击孤岛,而草寮内,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心跳声,交织成一曲复杂而悲怆的乐章,油灯的火苗在风中摇曳,映照着他们纠缠的身影。

他们都不知道,当黎明到来,洪水退去之后,晨光将如何照亮这狼藉的草寮,他们将如何面对彼此,如何收拾这被彻底改变了的命运之夜,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沉默和心跳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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