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小豆子的“成人礼”(2/2)
“婉清姐,”小豆子咬着苹果,突然说,“等我学会了,我要去南京,去查裕丰的余党,去守更多的钱庄。”
沈逸风的手顿了顿,随即笑了:“好。但你得先把暗记记牢——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林婉清擦了擦桌子,把小豆子的笔记本收起来:“我帮你整理了裕丰的旧账,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看。”
傍晚的风里飘着粥香。
小豆子喝着林婉清熬的小米粥,看着窗外的梧桐树——新芽已经抽出了嫩枝,在风里晃啊晃,像无数只小手,要抓住春天的阳光。
他摸了摸颈间的怀表,又看了看桌上的《庄票暗记谱》,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被人保护的孩子了。
他想起被绑时,沈逸风扑过来的样子;想起仓库里,阿福流血的样子;想起前线士兵拿着银元喊“打倒日本鬼子”的样子。
现在,他有了自己的武器——不是枪,不是刀,是账本上的暗记,是算盘上的珠子,是师父教的“辨银三诀”。
“师父,”他抬头,眼睛亮得像星星,“我会学好暗记,守好福源,守好所有像我一样的人。”
沈逸风点头,喝了口粥:“我知道。”
窗外,梧桐树的新芽在晚风里摇晃,像在应和他的话。
病房的灯亮起来,照在小豆子的笔记本上——他写着:“今天拜了师父,学会了第一个暗记。我要像师父一样,做个守银元的人,做个守家国的人。”
深夜,沈逸风站在病房门口,望着小豆子熟睡的脸。
他的颈间挂着那只怀表,手里攥着《庄票暗记谱》,嘴角带着笑。沈逸风摸了摸怀里的追踪器接收器——信号早就消失了,但他知道,小豆子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他想起周伯庸的话:“金融的战场,从来不是算盘的较量,是人心的较量。”
现在,这把火,传下去了。
从周伯庸到沈逸风,从沈逸风到小豆子,从福源钱庄到整个江南的商路——
守护的信念,像梧桐树的新芽,永远不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