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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苦戏与星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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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零年秋,港岛半山的雾气还没散,峰锐资本的私人会所藏在浓密的香樟林里,安静得能听见露水从叶片滑落的声音。这里没有写字楼的冷硬,没有资本世界的喧嚣,只有沉香木在铜炉里缓缓燃烧,散发出幽微的、安神静气的香气,漫在挑高的客厅里,混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木质香调,竟生出几分禅意。

巨大的非洲花梨木长桌占据了客厅中央,桌面打磨得光滑如镜,能映出人影。这样一张能容纳十几人的长桌,此刻只放着一本装订精美的剧本——深棕色的封皮,烫金的书脊,封面上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霸王别姬”,是陈凯歌亲笔题的,笔锋凌厉,却透着一股子戏文里的悲怆。

王祖贤坐在桌尾的单人椅上,身上穿一件素净的白色真丝衬衫,领口松松系着两颗扣子,露出纤细的锁骨。她没化妆,素着一张脸——那张被全香港导演誉为“连毛孔都带着戏”的脸,此刻却没有半分往日的灵动,只剩一片毫无血色的苍白,连唇瓣都泛着淡紫。

她面前的骨瓷杯里,大吉岭红茶早已凉透,茶渍在杯壁上留下一圈浅褐色的印子。她没碰那杯茶,双手放在桌下,紧紧攥着剧本的一角——那页刚好是菊仙自刎的戏份,纸边被她攥得发皱,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连指节都微微发抖。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轻缓,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陈峰从酒柜那边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山崎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水晶杯里晃出细碎的光,杯中央沉着一颗巨大的冰球,边缘凝着细密的水珠。那光不是普通的酒光,是带着金钱沉淀的、沉稳的光,冷硬,却足够诱人。

他走到桌前,将酒杯轻轻放在剧本旁边——水晶杯底碰到花梨木桌面,发出“嗒”的一声轻响,轻得像羽毛落地。可就是这声轻响,却让王祖贤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攥着剧本的手又紧了几分。

“陈生。”她先开了口,声音压得很低,像被什么重物压过,带着一丝沙哑的滞涩。她没敢抬头,目光落在那杯威士忌上,看着冰球慢慢融化,水珠顺着杯壁滑落到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这个角色……”她顿了顿,终于抬起头。那双往日里总是含着一汪秋水的眸子,此刻却布满了细密的红血丝,像一张被泪水泡过、又强行绷住的破碎的网,里面裹着恐惧、抗拒,还有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沉甸甸的悲伤,“太苦了。”

她看着陈峰,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菊仙……她最后是上吊死的。用程蝶衣送她的那双绣花鞋,在戏楼的横梁上,一步一步走上去……”说到“走上去”三个字时,她的声音抖得厉害,眼眶瞬间就红了——昨晚她把剧本翻来覆去看了三遍,每次看到结局,都忍不住捂着嘴哭,不是为角色哭,是那股子从纸里渗出来的苦,太像她自己这些年的挣扎。

陈峰没说话。他就站在桌前,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却又锐利得像最精准的手术刀——仿佛能剥开她所有外露的情绪,跳过那些脆弱的、悲伤的表象,直抵最深处的、那片名为“恐惧”的内核。他知道她怕的不是角色苦,是怕自己陷进去,怕把那些藏在心底的委屈、不甘,全通过菊仙这个角色,一点一点挖出来,再摊在所有人面前。

他伸出手,动作很慢。不是去拍她的肩安抚她,也不是递纸巾给她,而是用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夹起了桌上那本让她彻夜难眠的剧本。指尖触到封皮的烫金字,他没停顿,随手翻到最后一页——那里写着拍摄预算,密密麻麻的数字,在他眼里,和菜市场的菜价没什么两样。

“八千万。”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起伏,像是在念今天的天气预报,念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数字,却重重地砸在王祖贤的心上。

“我请陈凯歌,为你一个人拍这部戏。”他补充道,语气依旧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剧本你想改哪里,和导演谈;剧组你想换谁,让张敏去办;整个拍摄周期,全按你的节奏来——只要你点头,这八千万,就为你一个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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