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2/2）

路瑶瑶笑着应和，心里暖洋洋的。阿力虽然话少，但会适时地给她添水，将她爱吃的菜稍稍挪近。林鹤杰也表现得体，与李玄通谈论些商业和玄学相关的话题，偶尔也与梁雯、王安娜交谈几句，只是他的目光，总会不经意地落在路瑶瑶身上，尤其是当她与阿力有互动时。

酒过三巡，气氛愈加热络。云姨性格爽朗，拉着路瑶瑶的手感慨：“瑶瑶真是个好孩子，又聪明又踏实，以后不知道便宜了哪家小子！”她说这话时，目光含笑，却是意有所指地扫过了阿力。

桌上安静了一瞬。

李念真最是藏不住话，加上喝了点果汁，胆子也大了，笑嘻嘻地直接问：“路姐姐，阿力哥，你们……是不是在一起啦？上次我就觉得你们特别配！”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阿公阿婆脸上露出欣慰了然的笑，梁雯和王安娜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李玄通和云姨也是含笑点头。

路瑶瑶脸颊微红，但并没有扭捏，她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阿力。阿力也正看着她，眼神沉静而专注，带着一种无声的肯定。

她转回头，对着满桌关心她的人，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嗯，我们……正在一起。”

“好！好啊！”阿公第一个拍手，阿婆也笑得合不拢嘴，“阿力是个好后生，踏实，靠得住！”

“恭喜恭喜！”梁雯和王安娜立刻举杯祝贺。

李玄通捻须微笑：“缘分天定，甚好。”

云姨更是直接：“阿力，以后可要好好待我们瑶瑶！”

李念真欢呼起来：“太棒啦！我就知道！”

一片真诚的祝福声中，唯有林鹤杰，脸上的笑容仿佛瞬间凝固了，然后又勉强地重新勾起来，只是那弧度异常僵硬。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面前的红酒杯，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沉默地又给自己倒满，再饮尽。

他没有参与后续的祝福和玩笑，只是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眼神逐渐有些涣散，唇角那抹笑变得苦涩而飘忽。路瑶瑶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心中微涩，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阿力也察觉到了，他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握住了路瑶瑶的手，带着安抚的力量。

后面的时间里，林鹤杰越发沉默，只是喝酒。终于，在大家分食生日蛋糕、笑声不断的时候，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脸色潮红，眼神迷离地对路瑶瑶说：“瑶瑶……生日快乐。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他的声音含糊，带着浓重的酒气，说完也不等路瑶瑶回应，便有些踉跄地转身朝外走去。

“阿杰……”路瑶瑶起身想送，却被阿力轻轻拉了一下手臂。阿力对她摇了摇头，示意让他自己离开更好。梁雯见状，起身道：“我去看看，帮他叫个车。”她快步跟了出去。

这个小插曲让热闹的气氛冷却了几分。路瑶瑶看着林鹤杰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