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战前与阴谋（1/2）
“拒绝了，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呢？亦或者两者都有？”
tpc基地警务局，听完喜比汇报的吉冈，没有理会他略显复杂的眼光，便挥挥手让他先回去了。看着喜比即便任务成功也难掩内心真实压抑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吉冈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空旷的局长室里显得格外沉重。
“东京范围……恶魔的封锁……”他手中的折扇无意识地、一下下敲击着掌心，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哼，借口？限制？亦或者是诱饵？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清晰的战场坐标。只是……”
他的目光锐利起来，投向窗外那片象征着广阔海洋的方向。
“基人虽未上当，但雷伊洛斯必须处理。否则，那些不安分的家伙不会老实，基人也会起疑……甚至，若他们有办法远程操控那畜生，让它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吉冈的指尖划过桌面冰冷的机密报告——关于太平洋的异常信号。他想起会议上泽井看似失望实则精准施压的质问，想起办公室里那几个被训得面无人色的蠢货下属。这场戏，必须圆满，不容半点差池。
“泽井唱了黑脸，替我清理门户，也替我接下这烫手山芋……现在，该轮到我们把‘粉饰太平’，唱成真正的‘雷霆行动’了。”吉冈眼中闪过铁血寒光，“既然鱼饵钓不上大鱼，那就把鱼饵换成鱼叉！”
不再犹豫，他果断拿起加密通讯器，直连海军部队最高司令官专线。屏幕亮起，一位面容刚毅、肩章闪耀的海军将领出现。
“吉冈局长？”司令的声音带着沉稳的疑惑。
“长话短说，司令官。”吉冈毫无寒暄，语气不容置疑，“雷伊洛斯，必须消灭！以警务局长的名义，命令太平洋舰队立即执行清除预案！不惜一切代价，彻底歼灭目标！”
屏幕那头的海军司令瞳孔微缩。“雷伊洛斯”是什么，高层会议的微妙气氛，他心知肚明。吉冈此刻的强硬与直接，意味着博弈已尘埃落定，事态远超预想。
“明白，吉冈局长！”军人本能瞬间压过疑虑，司令眼中燃起战意，“太平洋舰队保证完成任务！即刻起航！”
通讯切断。折扇“啪”地拍在桌面，脆响回荡。箭已离弦。
总监办公室内，空气同样凝重。泽井正与居间惠低声交谈，议题中心，同样是那头潜伏深渊的威胁。
泽井眉头微蹙，指尖轻敲桌面，似在衡量无形砝码。居间惠专注倾听，眼神沉静，等待最终决断。
这时，泽井手腕上的加密通讯器发出低沉的嗡鸣。他抬手示意居间惠无需回避，接通了通话。
“总监，太平洋舰队主力秘密离港。”
“明白了。”泽井声音平静无波，放下手腕，目光重回居间惠身上，平静之下是紧迫的暗流：“居间队长，恐怕要辛苦胜利队了。舰队已出发，你们需做好随时支援准备。炎珊说过，那家伙……不好对付。”
“明白！胜利队随时待命！”居间惠利落起身敬礼。
转身欲走之际，她脚步微顿。回望泽井那双洞察一切又深不见底的眼睛，盘旋已久的疑问终于出口：“总监，您和吉冈局长为何……”
泽井抬手温和而坚定地打断。他沉吟片刻，目光投向窗外繁忙基地，声音低沉而意味深长：“……你只需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战斗，更是一个‘机会’。必须抓住的机会。”
见泽井无意深谈，居间惠咽回未尽之言，颔首告退，满腹思虑快步离开。
走廊上，她的思绪飘远：“总监与吉冈的异常举动……大古与珊珊之前的莫名矛盾……盖迪对大古的异常亲近……果然是因为大古身上发生的事，让珊珊又发现了什么吗？”这些散乱的碎片，在炎珊那日被抢走心爱之物的表情中，仿佛被无形的线串联起来。
“看来有不能明说的理由……以我对珊珊的了解……或许……”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心中成形。脚步不由自主加快。无论真相如何，作为队长，她必须立刻回到作战室，为风暴降临做好准备。
胜利队作战室，炎珊平静却沉重的声音落下，死寂瞬间吞噬了空间。震惊、愤怒、深沉的无力感弥漫开来。在居间惠被召走前，她已交代炎珊将雷伊洛斯的真相告知队员。
良久，宗方副队长低沉而沙哑的叹息打破了沉默：“……又是这样。人类亲手种下的恶果，最终却要由这些无辜的生灵来承担……”
丽娜的眼圈微微泛红，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它一定很痛苦……一直在忍受着这种非人的折磨，现在……现在还要被当作威胁清除掉……”同情与愤怒在她清澈的眼中交织。
“目前，那些人的研究还只是停留在观测和提取分泌物的阶段，没有能力对它造成直接伤害，”炎珊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讽刺，“但以后呢？当他们的野心膨胀，当他们认为掌握了控制的钥匙……后果不堪设想。”
“混账！！”喜比刚助猛地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连日来因高层“龌龊”和“分裂”而积压的怒火，此刻如同找到了宣泄口，尽数倾泻在这群背地里进行危险研究的人身上，“为了一己私利，罔顾生命，制造出这样的怪物！简直是人类的耻辱！”
“这次我完全赞同你，喜比！”新城的声音同样压抑着怒火，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些家伙，简直不可理喻！”
大古的目光落在炎珊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声音低沉而恳切：“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帮助它吗？比如……逆转变异？哪怕只是减轻它的痛苦？这或许是我们能为自己的过错，做出的一点弥补……”
他的话像投入水中的石子，瞬间激起了众人眼中的微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炎珊身上。
炎珊迎向大古的目光，缓缓地、沉重地摇了摇头：“抱歉，大古。现在的我……没有这种力量。”她的坦诚带着一种残酷的无力感。
大古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又缓缓松开。他转向堀井，这位科学天才或许能提供一丝可能。
堀井眉头紧锁，快速地思考着：“理论上……如果能获得它完整的变异过程数据和基因图谱...也许，有那么一丝渺茫的希望。但是...”他苦涩地摇了摇头，打破了那微弱的幻想，“第一，它绝不会配合我们进行任何研究；第二……我们没有时间了。总监和警务局的命令……很明确。”
“清除威胁”，这四个冰冷的字眼像无形的巨石，重重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作为胜利队，服从命令是职责所在，但此刻，这份职责却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涩。众人再次低下头，沉默在作战室内蔓延，只剩下仪器运转的低鸣，以及每个人心中沉重的叹息。那头因人类错误而承受无尽痛苦的怪兽，它的生命，已进入了倒计时。
“大家..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终结它的痛苦...而且它毕竟有威胁到居民的可能，所有大家也不必太过自责了。”炎珊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珊珊说的对，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结束它的痛苦，然后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作战室的大门打开，居间惠走了进来接着炎珊的话语说道。
“作战任务下来了？”见她回了，宗方第一时间问道。
“是的，泽井总监命令我们随时做好支援准备。”居间惠严肃说道。
见状众人只得收拾心情，正襟危坐。
看见众人一副努力压下低落的样子，居间惠不由叹了口气，对着炎珊挑了挑眉头，随后说道：“炎珊大使，我们要进行作战部署工作了，请问您可以离开吗？而且你的慰问演出就快要开始了，现在还带着这里，还来得及吗？”
“啊？这...姐姐你...”炎珊心中无奈，‘活跃气氛为什么要来迫害我啊...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毕竟是我的好姐姐啊‘
“请炎珊大使称呼我为居间惠队长。”居间惠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正式感，目光却隐含着一丝促狭。
“你……”炎珊瞬间垮下脸，露出一副被无情抛弃的可怜表情，水汪汪的大眼睛扫视着作战室内的众人，“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说的，我想回来不会有人拦着我的……”她试图寻求声援。
“额……”新城张了张嘴，堀井推了推眼镜，丽娜眼神飘忽，宗方副队长更是直接低头研究起控制台面板。喜比抿着嘴。战时纪律高于一切，队长“请”大使离开，他们确实没法帮腔。
“好啦好啦，”大古看着炎珊那副夸张的委屈模样，忍不住小声打圆场，“你先出去忙吧。”
炎珊哀怨地瞪了居间惠一眼，换来后者一个“快走”的眼神。她只得鼓着腮帮子，像只被拎走的小猫，不情不愿地走出了作战室大门。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室内凝重而专业的氛围。
“姐姐真是的……”炎珊小声嘟囔，但脸上的神情很快恢复了严肃。随后走向基地的观察平台。那里视野开阔，能第一时间看到太平洋方向的动静。
就在太平洋舰队出发的同时，某扇关闭着的大门前，忙活了一天的基师傅，抬头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
“喜比的情报属实？不过无所谓了，人类要对雷伊洛斯动手了，看来他没有被那位发现。想来也是，就算那位的力量可以防护甚至驱散主上的力场，但是人心的丑恶是人类自己的选择，是无法阻挡的”他看了大门一眼，起身离开，“反正也打不开，这破封印谁爱管谁管去，还是等以后想想怎办搞到光之力吧，这群巨人也是奇葩，封印竟然要注入光之力才能打开？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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