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天道规则的赏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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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深处，寒玉榻上。

苏瑶周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冰蓝色光晕中，那是她自身极致冰寒灵力的显化。而在那冰蓝光晕之外，同样萦绕着一层微不可察的金色霞光，正是那功德金光残留的痕迹。

与墨渊不同，功德金光融入她体内后，并未直接提升她的修为境界——到了化神期，每一步的提升都已非单纯的能量积累所能决定。但这金光，却以一种更加隐晦、更加深刻的方式，作用于她的道基与神魂。

她能感觉到，自己那因强行推演、对抗异界神识而略有损耗的本源，正在以一种缓慢而稳定的速度被滋养、修复。更让她在意的是，她那以《万载玄冰诀》为根基、早已与自身神魂紧密相连的冰魄道痕，在功德金光的洗涤下，似乎变得更加……“通透”了几分。

仿佛蒙尘的镜面被擦亮，她对天地间水行、冰系法则的感知，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敏锐。一些以往需要耗费大量心神才能引动的天地之力，此刻似乎只需一个念头，便能更加顺畅地汇聚。

这是一种对“规则”亲和力的提升。

然而，苏瑶冰封般的面容上，却不见丝毫喜色，反而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

这功德金光，在提升她与天地规则亲和力的同时，也让她更加清晰地“看”到了那笼罩在天地规则之上，一层更加隐晦、更加庞大、充满了“既定”与“束缚”意味的……“网”。

那就是操控命运的轨迹吗？

功德金光让她暂时成为了这张“网”的“受益者”，得以更清晰地观察它，但这是否也意味着，她与这张“网”的牵连，变得更加深刻了？

她抬起手，指尖一缕精纯的冰寒灵力流转，其中已然夹杂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金色光点。这缕灵力比以往更加凝练，引动天地灵气的效率也更高。

但当她尝试以这缕融合了功德之力的灵力，去推演那虚无缥缈的“命运变数”时，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滞涩与排斥。仿佛这功德之力，在给予她便利的同时，也在无形中，为她的“窥探”设下了某种……界限。

赏赐，亦是枷锁。

苏瑶缓缓散去了指尖的灵力，眼中一片冰寒。

天道规则的赏赐，看似慷慨，实则每一步，都暗含深意。

是顺势而为，借助这份力量更快地成长？还是保持距离，以免深陷规则的罗网？

这需要时间，需要更谨慎的权衡。

她望向墨渊静室的方向，目光深邃。

这场与无形之手的博弈，因这突如其来的“赏赐”，进入了更加复杂、也更加危险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