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诸神黄昏的序曲（2/2）
那个男人，依然是他们的指挥官。他是在用自己的死，来结束这场闹剧，来唤醒被蒙蔽的众人。
“长官……”利古迪的手在颤抖，泪水滑落。
“这是命令。”西德的声音变得坚定，“开枪！”
利古迪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
“是！长官！”
砰！砰！砰！
连续的枪声在大厅里回荡。
西德的身体缓缓倒下。这一次，他没有再站起来。他的身体开始化作无数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谢谢……”
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利古迪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
“地点：伊甸-通往议事堂的街道”
与此同时，凯因等人正在向着奥凡的所在地——议事堂前进。
“骑兵队的人好像疯了一样。”斯诺看着远处正在疯狂攻击圣府军防线的骑兵队机甲，“他们好像真的以为只要打倒了奥凡，就能拯救‘茧’。”
“他们不知道真相。”雷霆皱眉，“如果奥凡死了，‘茧’就会失去动力坠落。那样的话，所有人都会死。这正是巴尔安德斯想要的。”
“我们必须阻止他们！”霍普焦急地说道。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队正在与魔物战斗的PSI士兵和骑兵队成员。
突然，那些士兵和骑兵队成员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发出痛苦的惨叫。
“啊啊啊啊——！！！”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他们的身体迅速扭曲、变形，皮肤变成了灰紫色，最终化作了一只只狰狞的尸骸！
“这……这是怎么回事？！”香草捂住了嘴。
“他们……变成了尸骸？”萨兹难以置信，“可是他们并没有被烙印啊！”
“这就是法尔希的力量。”凯因冷冷地说道，“所谓的使命，所谓的烙印，都只是借口。只要法尔希愿意，它可以随时把任何人变成尸骸，或者变成水晶。人类在它们眼中，不过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这一幕彻底击碎了众人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
“不可原谅……”雷霆握紧了拳头，“绝对不可原谅！”
就在这时，一台巨大的重型机甲挡住了去路。
那是PSI指挥官罗修的专用机——暴君（Proudcd）。
“你们终于来了。”罗修的声音从机甲中传出，带着一丝疲惫与决绝。
“罗修！”雷霆大喊，“你也看到了吧！那些士兵……他们变成了尸骸！这就是你效忠的圣府吗？这就是你守护的秩序吗？！”
“我知道。”罗修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早就知道了。法尔希并不在乎我们，它们只把我们当成家畜。”
“那你为什么还要阻拦我们？！”斯诺质问道。
“因为……除了依靠法尔希，人类无法生存。”罗修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悲哀，“‘茧’是法尔希创造的乐园，如果没有它们，我们连一天都活不下去。即使知道是错的，即使知道是谎言，为了那数千万市民的安宁，我也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这是……身为军人的职责。”
机甲的引擎轰鸣，所有的武器系统全部开启。
“但是……”罗修话锋一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市民。”
他打开了全频段广播，声音传遍了整个战场。
“通告全体PSI部队！停止对路希的追捕！重复，停止追捕！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消灭入侵的魔物，全力救援市民！这是命令！”
“罗修……”雷霆愣住了。
“快走吧，路希。”罗修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去做你们该做的事。这里……交给我。”
说完，他驾驶着暴君机甲，冲向了后方涌来的无数下界魔物。
“为了‘茧’的荣耀！为了市民的未来！”
轰——！！！
在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罗修与无数魔物同归于尽。他用自己的生命，践行了身为军人的最后誓言。
“罗修……”雷霆看着那团火光，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走吧。”凯因拍了拍雷霆的肩膀，“别让他的牺牲白费。”
众人跨过废墟，推开了通往议事堂的大门。
……
“地点：伊甸-议事堂”
巴尔安德斯依旧坐在那个高高的王座上，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戏剧。
“真是感人啊。”他鼓着掌，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人类这种生物，总是会被这种无聊的情感所束缚。明明只要乖乖听话就能获得永生，却偏偏要选择死亡。”
“你懂什么！”斯诺怒吼道，“这就是人类！我们有心！我们有爱！这是你们这些冷血的机器永远无法理解的！”
“心？”巴尔安德斯轻蔑地笑了，“那种东西，只会带来痛苦和软弱。就像那个西德一样，明明已经获得了重生的机会，却因为所谓的‘心’而选择了毁灭。真是愚蠢至极。”
“愚蠢的是你。”
凯因走上前，手中的阎魔刀直指巴尔安德斯。
“你以为你掌控了一切，以为人类只是你的玩物。但你错了。”
凯因的眼中闪烁着冰蓝色的光芒，那是属于斯巴达魔人的高傲与自信。
“人类之所以强大，正是因为他们拥有‘心’。因为有心，所以会有希望；因为有希望，所以会有奇迹。”
“奇迹？”巴尔安德斯大笑起来，“在这个被神明抛弃的世界里，哪有什么奇迹！有的只是绝望！只是毁灭！”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吧。”
凯因的身后，雷霆、斯诺、萨兹、霍普、云芳、香草，六位路希并肩而立。
他们的身上，虽然带着伤痕，虽然疲惫不堪，但他们的眼神中，却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那是名为“反抗”的火焰。
那是名为“自由”的火焰。
那是名为“混沌”的火焰。
在500年前的第一次开门计划中，人类确实只是被法尔希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动物”。他们没有自我，没有意志，只能盲目地服从神的安排。
但是，经过了数百年的繁衍与进化，经过了无数次的生死轮回，人类已经变了。
他们从死亡女神埃托罗（Etro）那里获得了“混沌（Chaos）”。
那是不可视世界的力量，是心灵的力量，是能够打破因果、创造可能性的力量。
正是因为有了这颗“心”，有了这份坚定不移的信念，他们才能一次次地从绝望中站起来，才能打破路希的诅咒，才能站在这里，直面这个不可一世的神明。
“我们不是你的道具！”雷霆大喊道，“我们的命运，由我们自己决定！”
“那就来试试看吧！”巴尔安德斯站起身，全身爆发出耀眼的金光，“让我看看，你们这些拥有‘心’的蝼蚁，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最终的决战，即将在这神圣的议事堂中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