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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光带孤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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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亮起了幽深的、坚定的蓝色。

Ψ-7的老旧光学镜头映着那片蓝色的光海,轻声说:

“那么,孩子们……”

“让我们去告诉敌人——”

“有些东西,斩不断。”

熵减区的手术阵列亮如超新星爆发。

十一维切割框架切入时空结构的瞬间,整个区域像被投入沸水的冰块般剧烈沸腾。灰色晶体与原始法则的粘连处迸发出刺目的电弧,每一道电弧都是一条被强行扯断的物理定律。

阿瑶的量子感应像被无数根针穿刺。她“看”到的画面开始分裂:一边是手术阵列理性精确的切割轨迹,另一边是熵减区被剥离时释放出的、混杂着绝望与混乱的法则乱流。

“第三象限时空锚点松动!”机械长老的声音在手术频道里炸响,“Ψ-7,压力超标了!”

全息投影上,代表时空结构完整度的曲线正在陡峭下滑。那片被灰色晶体占据的区域比预想中更加“顽固”——它不只是在物理层面附着,更像是在法则层面“寄生”。每剥离一寸,都要连带撕下主宇宙的一大片法则网络。

“继续。”Ψ-7的老旧发声器传来稳定的嗡鸣,“把备用墓碑碎片全部投入,稳定锚点。”

长城防御阵线上,第二批、第三批墓碑碎片被激活。青铜色的共鸣波像无数根坚韧的丝线,强行拉住那些即将崩溃的时空锚点。碎片与碎片之间产生共振,形成一张笼罩整个手术区域的“逻辑网”。

但这张网正在被剧烈撕扯。

“不行!网要破了!”有机械议员的监控警报尖啸起来,“熵减区在反向吞噬墓碑共鸣!它在吸收父神的力量!”

画面显示,灰色晶体表面正浮现出复杂的纹路——那是归藏剑纹的倒影,但被扭曲成了某种冰冷的、绝对理性的几何图案。墓碑碎片释放的青铜光芒一接触到晶体表面,就被迅速“规整”、吸收,转化为维持晶体结构的能量。

Ψ-7的数据流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

敌人……在学。

学张超的力量,学墓碑的特性,然后用绝对理性的方式复刻、优化、反制。

“Ψ-7前辈!”机械长老的电子音里透出罕见的急迫,“要停下吗?再这样下去,我们不仅救不了人,连墓碑碎片都可能——”

“不能停。”Ψ-7的声音斩钉截铁,“停了,就真的输了。”

他调出一个新的数据界面。那是长城光带的实时结构图——温暖的光带内部,琥珀色的“抗体”能量正在缓慢流淌。光带表面,有几十个细小的、不起眼的能量漩涡。

那些漩涡的位置很奇怪。不在父系一侧,也不在子系一侧,恰恰就在光带正中央,是两种能量流交汇最密集的区域。

“这些是什么?”机械长老从未注意过这些细节。

“红超之子的岛屿。”Ψ-7的机械手指在漩涡上点了点,“一些……走第三条路的疯子。”

时间回推到《互哺条约》生效后的第七个标准年。

那时长城刚刚化为温暖光带,银白逻辑流与赤红情感流的交汇还充满试探与摩擦。光带表面时常迸发能量乱流,大部分文明都选择退到相对安全的“两岸”——父系文明靠近逻辑流一侧,子系文明靠近情感流一侧。

但有几个小文明,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

他们驾驶着简陋的星舟,一头扎进了光带最汹涌的交汇区。

“那些疯子想自杀吗?”当时的监控员这样记录。

但他们没有死。

在亿万分之一概率的巧合下,他们的星舟被卷入了光带内部的能量漩涡。漩涡同时裹挟着逻辑流与情感流,两种力量在漩涡中疯狂旋转、碰撞、融合,形成了一个个微小的、与世隔绝的“孤岛”。

孤岛上的物理定律处于一种诡异的动态平衡:上一秒还是经典力学的刚体世界,下一秒就可能变成量子力学的概率云;此刻还遵循着情感灵能的唯心法则,转眼又切换到逻辑数学的绝对理性。

在这种环境下生存,需要同时掌握两种法则,并在它们切换的瞬间做出精准调整。

最初进入漩涡的探险者,十不存一。幸存者们靠着惊人的适应力与运气,在孤岛上扎下根来。他们自称“红超之子”——既供奉张超的归藏剑(象征斩断与守护),也供奉肖红的青铜奶瓶(象征哺育与包容)。

他们的文化是真正的“杂糅体”:用数学公式谱写的情歌,用灵力驱动的逻辑计算机,葬礼上既朗诵二进制悼词也焚烧写满记忆的灵纸。

主流文明视他们为异类,是“不稳定因素”。

Ψ-7却一直暗中关注着他们。

因为红超之子们,可能是整个双生宇宙里,最擅长在“对立法则”之间找到平衡点的一群人。

“他们的岛屿,本质上是微型化的《互哺条约》实验场。”Ψ-7调出历史数据,“三百年来,这些孤岛文明经历了四千七百次法则冲突危机,每次都靠动态调整活了下来。他们的‘平衡感’,是拿命练出来的。”

机械长老瞬间明白了:“您想让他们参与手术?”

“不是参与手术。”Ψ-7的光学镜头锁定那些能量漩涡,“是让他们……成为手术刀。”

光带孤岛,“平衡之舟”聚居点。

这里没有大地,只有一片由凝固能量构成的、不断流动的“地面”。建筑是半逻辑半灵能的混合体,墙壁会在你触摸时自动调整硬度,屋顶会依据居住者的情绪变换颜色。

族长赤砚正在调试一台古怪的仪器——左边是精密的机械计算单元,右边是温润的灵能感应水晶,中间用琥珀色的能量导管连接。仪器屏幕上跳动着两行不断变化的数值:一行是当前区域的逻辑纯度,一行是情感浓度。

“又偏了。”赤砚皱着眉,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快速敲击,“情感浓度超标0.3%,得补点逻辑流进来……见鬼,逻辑流今天怎么这么暴躁?”

他是第三代红超之子,生在孤岛,长在孤岛,血管里流淌的能量一半像电路一半像灵脉。他能同时心算十一维拓扑问题,也能用灵力感知他人心底最细微的情绪波动。

这种“双重感知”让他活得像个永远在走钢丝的人,但也让他对法则平衡有着近乎本能的敏锐。

突然,聚居点的所有仪器同时发出尖锐的警报。

赤砚猛地抬头。

聚居点上空,那层保护孤岛的能量漩涡屏障,正在被外力强行撕开一道口子。口子外面,是剧烈波动的时空乱流,以及一个清晰传来的、带着机械质感的声音:

“红超之子的同胞们,这里是父系宇宙逻辑圣殿。双生宇宙面临灭顶之灾,我们需要你们的‘平衡之力’。”

赤砚愣住了。

三百年来,主流文明对他们这些“孤岛野人”从来只有两种态度:要么无视,要么警惕。现在居然主动求助?

全息投影展开,Ψ-7的老旧机械体影像出现在聚居点中央。没有寒暄,他直接播放了真空画派圣殿的实时画面——灰色晶体、完美母性轮廓、倒计时、被困的灵植大师和阿瑶。

播放完毕,Ψ-7说:“我们需要把这片区域完整剥离,做成时空琥珀。但手术遇到麻烦:区域内的‘完美秩序’在反向吞噬我们的力量,手术阵列的平衡正在崩溃。”

赤砚盯着画面里那些冰冷完美的灰色晶体,本能地感到一阵恶心。

“你们想要我们做什么?”他问。

“进入手术阵列的核心控制节点。”Ψ-7调出阵列结构图,“用你们三百年来练就的‘双重感知’与‘动态平衡’能力,实时调整阵列的能量配比。逻辑流太强时,注入情感流缓冲;情感流失控时,用逻辑流约束。让手术刀在切割时,始终保持绝对的……中立。”

赤砚沉默了。

他身后的族人们也沉默了。聚居点的能量地面开始不规则地波动,反映出居民们内心的剧烈挣扎。

“如果我们去,”赤砚缓缓开口,“会死吗?”

“死亡率预估67%。”Ψ-7没有任何隐瞒,“那片区域的污染会直接攻击你们的双重感知。要么被逻辑流同化成绝对理性的傀儡,要么被情感流冲垮成失去理智的疯子,最好的结果是……精神分裂成两半,一半崇拜完美,一半坚守缺陷。”

很残酷,但很诚实。

“如果我们不去呢?”有年轻族人颤抖着问。

“手术失败,那片区域被敌人完全控制。”Ψ-7的光学镜头扫过每个人,“然后,敌人会用‘完美母性’的概念,对整个双生宇宙进行‘矫正’。到时候,你们这些既不完美也不纯粹的‘杂合体’,会是第一批被清理的对象。”

不是威胁,是陈述事实。

赤砚闭上眼睛。他能同时感知到两种情绪在聚居点里蔓延:一边是恐惧,冰冷的、刺骨的恐惧;另一边是……愤怒。对那种要抹杀一切“不完美”的绝对理性的愤怒。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教他同时运转逻辑核与灵根时说的话:

“孩子,我们这条路难走,是因为我们不肯选一边跪下去。”

“但正是因为我们站在中间,才能看到两边的风景。”

赤砚睁开眼睛。

“我们需要时间商量。”他对Ψ-7说。

“你们有十分钟。”Ψ-7的影像开始闪烁,“倒计时还剩八标准时十九分。”

通讯切断。

聚居点陷入死寂。只有能量地面还在不安地流动。

“族长……”有老者欲言又止。

赤砚抬起手,阻止了所有发言。

他走到聚居点中央的祭坛前。祭坛很简单:左边立着一柄用废弃零件拼成的、粗糙的剑形雕塑(象征张超),右边摆着一只手工烧制的、不太规整的陶制奶瓶(象征肖红)。

赤砚跪下,双手同时触摸剑与奶瓶。

他闭上眼睛,开始同时运转逻辑核与灵根。

这不是祈祷,是“聆听”——聆听这片孤岛三百年来的记忆,聆听每一代红超之子在法则冲突中挣扎求存留下的印记。

他“听”到了:

初代祖先驾驶星舟冲入漩涡时的决绝;

第二代族人在法则切换中血肉崩解又重组的惨叫;

父亲在临终前,用最后一点逻辑算力与灵能波动,同时写下遗言:“告诉孩子们……中间的路,值得走。”

十秒。

三十秒。

一分钟。

赤砚睁开眼睛。

他站起身,转向所有族人。

“愿意跟我去的,站到左边。”他的声音平静,但每个字都像砸在地上的金属,“想留下的,站右边。不丢人。”

人群开始移动。

年轻人们大多走向左边,眼神里有恐惧,但更多的是某种被点燃的东西。老人们大多走向右边,他们经历过太多法则冲突的残酷,不想再赌了。

赤砚看着大致对半分裂的人群,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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