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活人进祠堂,得先学会装死(1/2)
车轮碾过最后一段坑洼的土路,在距离那片沉寂的建筑群三百米外的一处废弃养猪场停稳。
我和顾昭亭没有交流,他熄了火,车内瞬间被凌晨四点的死寂包裹。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腐烂草叶的湿冷气息,远处静屋的轮廓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飞扬的檐角是它刺向夜空的骨刺。
这座老祠堂,镇上的人都叫它静屋,传说里面供奉着能让死人安息的神明。
高墙将它与外界彻底隔绝,门口那串黄铜铃铛更是邪乎,每到子时,必定会自己响上三声,不多不少。
老人们说,那是守门鬼在点卯,清点一夜游魂。
但我知道,这世上没有鬼,只有装神弄鬼的人。
连续三晚的蹲守,我已经用高倍望远镜和音频分析仪摸清了规律。
铃声的源头并非鬼神,而是镇西变电站。
每周特定几天,供电模式切换引起的地下电缆震动,会通过深埋的地基精准地传递到祠堂门口,引发铜铃的共振。
而今天,周五,凌晨四点十七分,就是下一次“鬼点卯”的时间。
这七分钟的窗口,是留给我们的。
顾昭亭从后座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仪器,对着围墙顶端按下开关。
我看到那几道肉眼不可见的红外线警报,在热成像仪的视野里闪烁了一下,随即黯淡下去。
“三十秒,”他声音压得极低,“干扰器只能屏蔽三十秒,之后会自动重启并触发静默警报。”
足够了。
我像壁虎一样紧贴着冰冷的墙根,拖动着那个沉重的尸袋,滑入墙角与邻近废屋形成的狭窄侧巷。
袋子里,躺着的是我花了大价钱从黑市“回收”来的一具流浪女尸。
我亲手为她清洗,换上干净的衣物,甚至在她冰冷的手腕上,扣上了一块金属牌。
牌子是我仿照那个神秘“组织”的格式用激光雕刻机自制的,上面刻着我的姓名缩写“L.W.Z.”,但序列号,我故意错了一位,从“Z”变成了“Y”。
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一个对他们内部系统的试探。
如果他们扫描后,系统自动纠正了错误的“L.W.Y.”,并以“L.W.Z.”的编号录入数据库,那就说明他们的系统权限极高,能够实时联网更新。
但如果他们照单全收,则证明整个流程存在巨大的人工核验盲区,或者,他们的终端只是一个本地数据库,依赖模糊字段进行匹配。
巷子尽头是祠堂的后门,门上有一个专门用于递送物品的金属窗口,像个冰冷的嘴。
我把尸袋用力推到窗口下,将一张打印好的A4纸压在上面,纸上是公式化的黑体字:“终审回收组移交·C级容器·状态:脑死亡”。
做完这一切,我迅速缩回巷口,整个人蜷进旁边半人高的排水沟里。
淤泥的臭味和刺骨的寒意瞬间侵袭而来,但我毫不在意。
我举起望远镜,镜头死死锁定那个金属窗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的酷刑。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即将揭开谜底的亢奋。
十分钟,整整十分钟,就在我的耐心快要耗尽时,门内终于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像是踩在光滑的石板上。
“咔哒。”
金属窗口被从内侧拉开,一只戴着白色橡胶手套的手伸了出来,将那张A4纸拿了进去。
又过了大约一分钟,一道毫无感情的机械女声响起,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凌晨却异常清晰:“身份校验中……匹配度百分之八十七,符合暂存标准,接受暂存。”
我的呼吸瞬间一滞。
百分之八十七!
这个数字太微妙了,不是完全匹配,但又高到足以让他们接收。
他们果然上钩了!
紧接着,门缝里滑出一张蓝色的不干胶标签,那只手精准地将它贴在尸袋最显眼的位置。
我立刻调整望远镜的焦距,看清了标签上的字:“待覆模·序列等待区”。
而在标签的右下角,是一个复杂的二维码。
就在看清它的瞬间,我的大脑仿佛变成了一台高速扫描仪,那繁复的黑白方块结构被瞬间分解、记忆、重组,牢牢刻印在脑海里。
只要给我一支笔和一张纸,我随时能将它分毫不差地复刻出来。
这就是我的“金手指”,一种近乎病态的瞬时记忆与解析能力。
更重要的是,他们接受了错误的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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