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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守卫阵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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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外。黄河喋血·太行磐石

晨雾尚未散尽,狼牙峰的山道上还弥漫着硝烟与血腥气。赵旭日靠在鹰嘴崖的一块巨石后,看着士兵们清理战场,收缴日军遗留的枪支弹药,每走一步,腿上的伤口便传来钻心的疼,血水顺着裤管往下淌,在脚下的碎石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王大山提着刚收缴的日军水壶走过来,拧开盖子递给他:“老赵,喝口水,缓一缓。后坡和鹰嘴崖这两仗,咱歼敌三千多,可咱的弟兄也折了快两百,弹药也快见底了——机枪子弹只剩不足三百发,手榴弹就剩几十颗了。”

赵旭日接过水壶,猛灌了几口凉水,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稍稍压下了胸腔的灼痛。他抬眼望向晋城的方向,远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鬼子不会就这么算了。晋城还有数千残敌,他们肯定在等援军,咱得趁这间隙,把防线筑牢,再想想办法补充弹药。”

他当即下令:让轻伤员带着缴获的日军武器,去后坡溶洞里照顾重伤员,同时清点所有可用的物资;重伤员则由两名经验丰富的老兵看护,用百姓送来的草药继续处理伤口;他亲自带着剩下的精壮士兵,加固鹰嘴崖和黑风口的工事——将日军遗留的钢板、原木搬来,在隘口处搭建双层掩体,又在山道两侧的密林中,挖出更多纵横交错的交通壕,将各个伏击点连成一片。

士兵们虽疲惫至极,却无一人懈怠。有人用铁锹挖壕沟,手掌磨出的血泡破了又破,混着泥土粘在铁锹柄上;有人搬着沉重的钢板,腰杆压得弯成了弓,却依旧咬着牙往前挪;赵旭日也和士兵们一起干,他的腿伤使不上劲,便蹲在地上,用刺刀削尖原木,制作檑木和绊马索,每削一下,额头上便沁出一层冷汗。

晌午时分,郭家村的百姓又来了,这次不仅带来了窝头、腌菜,还有十几个后生——都是村里的青壮年,他们扛着自家的锄头、柴刀,执意要加入队伍:“赵长官,俺们虽然没摸过枪,但能帮着挖工事、搬东西,就算拼上命,也绝不让鬼子踏进狼牙峰一步!”

赵旭日看着后生们黝黑的脸庞和坚定的眼神,眼眶发热。他没有拒绝,只是叮嘱道:“你们先跟着老兵学用铁锹挖工事,记住,遇到炮火就往交通壕里躲,咱的命都金贵,得留着打鬼子。”

百姓的加入,让工事修筑的速度快了不少。到了傍晚,鹰嘴崖和黑风口的防线已焕然一新:双层掩体足以抵御日军的炮火,交通壕蜿蜒在密林中,既能隐蔽转移,又能从侧面包抄,山道上还埋了层层叠叠的绊雷和陷阱,只等日军再来,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入夜后,赵旭日召集所有士兵和百姓后生,在峰顶的篝火旁开会。他拿出缴获的日军地图,指着上面标注的晋城周边据点:“鬼子的援军大概率会从高平方向来,必经青石峡。咱今晚派一支小队,夜袭高平的日军据点,不求歼敌,只求缴获弹药,同时扰乱他们的部署,给咱争取更多时间。”

话音刚落,王大山便站起身:“老赵,我带游击队员去!高平的据点我熟,夜里摸进去,保证能给弟兄们弄回弹药!”

“小心点。”赵旭日拍了拍他的肩膀,“只带二十个身手好的弟兄,速去速回,一旦暴露就撤,别恋战。”

王大山带着队员连夜出发,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赵旭日则守在峰顶的望哨台,望着远方的星空,心里盘算着后续的部署。他知道,夜袭只是权宜之计,要想守住狼牙峰,终究还是要靠硬拼,而拼杀的底气,不仅在弹药,更在这群肯用命守护家园的弟兄和百姓。

次日凌晨,东方刚泛起鱼肚白,王大山便带着队员回来了,个个身上沾着血污,却都扛着沉甸甸的弹药箱:“老赵,成了!高平据点的鬼子睡得正沉,咱摸进去端了他们的弹药库,还顺带炸了两门迫击炮,缴获了五百多发机枪子弹、两百多颗手榴弹!”

士兵们欢呼起来,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赵旭日当即让人把弹药分下去,每个士兵的子弹袋都重新装满,手榴弹也补足了数。就在此时,侦查兵匆匆来报:“旅长!日军的援军到了!约八千余人,带着重炮和坦克,正朝着狼牙峰扑来,前锋已到青石峡!”

赵旭日眼神一凛,握紧了手里的驳壳枪:“通知所有弟兄,进入阵地!百姓后生撤到后坡溶洞,只留几个熟悉地形的,帮着传递消息!告诉大伙,这一仗,咱退无可退,身后就是晋东南的百姓,就是黄河的门户,咱必须守住!”

士兵们迅速进入各个阵地,机枪手架好机枪,炮班将仅有的两门迫击炮对准青石峡的方向,掷弹手握着榴弹,蹲在掩体后,眼神死死盯着山道入口。赵旭日站在鹰嘴崖的最高处,看着远处尘烟滚滚,听着坦克的履带声越来越近,他拔出军刀,高高举起:“弟兄们!太行是咱的骨,黄河是咱的血!今日一战,不是敌死,就是我亡!杀!”

“杀!杀!杀!”

呐喊声震彻山谷,在太行山脉间久久回荡。日军的先头部队已冲进青石峡,炮弹如雨点般砸向狼牙峰的防线,炸得岩石飞溅,烟尘蔽日。但这一次,赵旭日和他的士兵们,背靠巍巍太行,面朝滔滔黄河,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的身影,如鹰嘴崖上的磐石,任凭炮火洗礼,始终屹立不倒,用血肉之躯,筑起一道守护山河的长城。

黄河喋血·太行忠魂

炮火如雷,炸得狼牙峰的岩壁簌簌发抖。赵旭日伏在鹰嘴崖的掩体后,军刀死死抵着地面,震耳的轰鸣让他耳膜生疼,飞溅的碎石擦过脸颊,划出一道血痕。他眯眼望向青石峡方向,日军的九二式重炮正疯狂倾泻炮弹,坦克的履带碾过山道上的碎石,卷起漫天烟尘,数千名日军步兵紧随其后,如黑压压的蚁群,朝着隘口涌来。

“迫击炮班!瞄准鬼子的重炮阵地!”赵旭日嘶吼着,声音被炮火吞没,只能靠手势指挥。两门迫击炮发出沉闷的轰鸣,炮弹拖着尾焰砸向日军炮兵阵地,却因距离过远,只在边缘炸开,掀翻了几顶帐篷,未能伤及核心。日军的炮火立刻报复性还击,一发炮弹落在掩体不远处,气浪将赵旭日掀翻在地,他咳着呛出的烟尘,翻身爬起,死死盯着冲在最前的日军坦克——那钢铁巨兽正喷吐着火舌,将隘口的简易工事炸得粉碎。

“集束手榴弹!瞄准坦克履带!”赵旭日大吼,几名士兵抱着捆好的手榴弹,借着掩体的掩护,猫着腰冲向坦克。刚跑出几步,便被坦克旁的机枪扫中,鲜血溅在山道上,身体重重摔在地上,手中的手榴弹滚落到一旁,轰然炸开,却只在坦克钢板上留下一道浅坑。

“我来!”一名年轻的游击队员红着眼,撕下身上的白布,裹住集束手榴弹,咬着牙冲出掩体。他借着地形的掩护,绕到坦克侧面,在日军机枪手反应过来前,将手榴弹塞进履带缝隙,拉响导火索的瞬间,翻身滚下斜坡。一声巨响,坦克履带被炸断,钢铁巨兽猛地顿住,瘫在山道上,成了动弹不得的靶子。

赵旭日抓住战机,挥手大喊:“机枪手!压制鬼子步兵!掷弹手,给我往人群里炸!”霎时间,鹰嘴崖上的机枪同时开火,子弹如暴雨般扫向失去坦克掩护的日军步兵,手榴弹在密集的人群中炸开,血肉横飞。日军指挥官挥舞着军刀,嘶吼着驱赶士兵冲锋,却挡不住前排士兵成片倒下,山道上的尸体堆了一层又一层,鲜血顺着沟壑流淌,染红了山涧的溪水。

激战至晌午,日军的冲锋被打退了三次,鹰嘴崖前的山道已被尸体和武器残骸铺满。赵旭日的军装被血浸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他的驳壳枪早已打光子弹,换成了一把缴获的三八式步枪,刺刀上还挂着日军的碎布。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一营营长身中数弹,倒在他面前时,还死死攥着机枪的扳机:“旅长……守住……守住黄河……”

赵旭日按住他的手,眼眶赤红:“放心!只要我赵旭日还有一口气,就绝不让鬼子过去!”他转头看向仅剩的百余名士兵,他们个个带伤,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瘸了腿,却依旧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神如炬。“弟兄们,鬼子还有五千多人,咱只剩这点人,这点弹药,但咱身后是郭家村的百姓,是晋东南的父老,是黄河的门户!咱陕军的娃,太行的兵,没有孬种!今日就算拼光最后一人,也要让鬼子知道,中国人的骨头,硬得很!”

“拼了!”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嘶哑却震彻山谷。日军的第四次冲锋开始了,这一次,他们动用了全部的重炮,将鹰嘴崖的掩体炸得面目全非,数架轰炸机也呼啸而至,投下的炸弹将隘口炸成一片焦土。赵旭日带着士兵们躲进交通壕,待炮火稍歇,便端着刺刀冲出战壕,与冲上崖口的日军展开肉搏。

刺刀入肉的闷响、枪托碰撞的脆响、喊杀声、惨叫声,交织成一曲悲壮的战歌。赵旭日的军刀砍翻了一个又一个鬼子兵,手臂被刺中,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流,他却浑然不觉,只凭着一股悍勇,挡在崖口的最前沿。一名日军军官举着军刀朝他劈来,他侧身躲过,反手将刺刀捅进对方的腹部,猛地一拧,抽出时,鲜血喷了他一脸。

就在此时,山后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是太行军区的援军到了!王大山带着游击队员早已摸清了日军的后路,与援军里应外合,朝着日军的侧翼发起猛攻。日军腹背受敌,阵型大乱,指挥官见大势已去,下令撤退。

“追!”赵旭日一声令下,带着仅剩的士兵们冲下鹰嘴崖,如一把尖刀,插进日军溃散的队伍。山道上,日军丢盔弃甲,狼狈逃窜,赵旭日的刺刀始终冲在最前,直到再也撑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倒在山道上。

士兵们围过来,看着他满身的伤口,哭着喊:“旅长!旅长!”赵旭日缓缓睁开眼,看着援军冲上来的身影,看着日军溃逃的方向,看着远处奔腾的黄河,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咱……咱守住了……守住狼牙峰了……守住黄河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狼牙峰上,洒在染血的山道上,洒在赵旭日和士兵们的身上。援军的医疗队匆匆赶来,为伤员处理伤口,百姓们也从溶洞里出来,捧着热水和窝头,涌向自己的子弟兵。赵旭日被抬上担架,望着崖口依旧飘扬的军旗,望着牺牲弟兄的遗体,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这场仗,歼敌四千余,重创了日军的援军,彻底粉碎了他们拔除狼牙峰的企图。狼牙峰的岩石上,弹痕累累,血渍斑斑,却如一尊不朽的丰碑,屹立在太行山脉的东麓。赵旭日和他的士兵们,用血肉之躯守住了这片土地,守住了黄河的门户,也守住了一个民族不屈的脊梁。而那些长眠在狼牙峰的忠魂,终将与太行同在,与黄河同流,永远守护着这片山河,直到千秋万代。

黄河喋血·太行新生

残阳的最后一缕金辉掠过狼牙峰的崖壁,将遍地的血色与硝烟镀上一层悲壮的暖光。赵旭日躺在担架上,被士兵们抬着往峰顶的临时救护所走,意识在清醒与昏沉间反复拉扯——耳边是医疗队忙碌的声响,是百姓们低低的啜泣,是黄河隐约的涛声,还有牺牲弟兄们最后的呐喊,交织成一片模糊的回响。

他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所及之处,是被炮火削去半截的枣树,是插在崖边、弹痕累累的军旗,是散落满地的钢盔与枪支。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腿上的剧痛一阵阵袭来,可他心里最疼的,是那些永远留在山道上的弟兄——一营营长、那个炸坦克的年轻游击队员、还有无数叫得上名和叫不上名的士兵,他们的笑脸,还清晰地映在他眼前。

“旅长,您挺住!医疗队的同志说,只要止住血,就没事了!”抬担架的士兵红着眼,脚步放得极轻,生怕颠到他。赵旭日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只咳出一口带着血丝的痰,他抬手抓住身边王大山的胳膊,声音微弱却执着:“弟兄们……弟兄们的遗体……都收好了吗?一定要送回黄河边……让他们回家……”

“都收好了,”王大山哽咽着点头,“我已经让人用白布裹好,放在峰顶的平地上,等战事结束,我亲自送他们回去。郭家村的百姓也来了,说要给弟兄们做最好的棺木,让他们走得体面。”

救护所里,医疗队的同志正用烈酒消毒的刺刀,为赵旭日处理腹部的贯穿伤。没有麻药,他咬着一块粗布,额头上的冷汗如豆粒般滚落,浑身的肌肉因剧痛绷紧,却硬是一声没吭。旁边的伤员们看着他,有人抹泪,有人攥紧拳头,心里都清楚,这位旅长,是用命在守着他们,守着这片土地。

夜色降临时,援军的首长赶到了狼牙峰。他握着赵旭日的手,眼眶泛红:“赵团长,你们打得好!打得硬!这一仗,不仅守住了狼牙峰,更打出了咱太行军民的骨气!军区已经下令,给你们独立团记特等功,所有牺牲的弟兄,都追认为革命烈士!”

赵旭日摇了摇头,气息微弱:“功不功的……不重要……只要百姓平安……黄河平安……就够了。”他顿了顿,看向首长,“日军主力虽败,但晋城还有残敌,得尽快肃清,不能让他们再祸害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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