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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虚空回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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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虚空回响

沙漠集结地的混乱并未随着不明旋翼机群的撤离而平息,反而因石磊生命信号的诡异“消失”而陷入一种更深层的、混杂着困惑与不安的死寂。沙尘在渐强的晨光中缓缓沉降,露出扭曲的车辆残骸、散落的装备和倒地呻吟的伤员。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臭氧被电离后的淡淡腥气。

沃森警督站在医疗车敞开的破口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身上的制服沾满沙土,额角有一处刚才混乱中被飞溅碎片划破的伤口,渗出的血珠已经凝结。但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车内医疗床上那具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的躯体上——石磊。

灰败的皮肤,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胸膛起伏,以及连接在他身上那些突然变得“安静”的仪器屏幕上,代表着生命活动的曲线几乎全部拉直。脑电波彻底静默,生物电活动趋近于零,只有最基础的植物神经反射维持着心跳和呼吸的最低限度运行。这已经不是昏迷,甚至超越了医学上定义的脑死亡前状态,而是一种……“空”。仿佛里面的灵魂,连同那些纠缠不休的异常信号,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抽走了,只留下一具精密却停摆的机器。

“警督,所有仪器反复校准过,生命维持系统运转正常,但……检测不到任何高级神经活动迹象,也检测不到之前的异常能量辐射或协议信号。”一名医疗官低声汇报,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就像……就像他的意识突然‘掉线’了,或者进入了我们完全无法探测的维度。”

沃森没有立刻回答。他脑海里飞快转动着:是刚才那支不明武装的突袭干扰导致的?还是深海“种子”诱导信号的刺激引发了不可逆的崩溃?亦或是……“摇篮曲”授权下达带来的某种隐性压力,触发了目标体内预设的某种终极防御机制?无论哪种,都意味着他手中这张最大的“牌”,突然变成了一具毫无价值、却可能潜藏未知风险的“空壳”。这对接下来的处置、对上级的交代、甚至对他所坚信的“控制风险”的理念,都是一个巨大的挫折和讽刺。

“让我过去!石磊!”林晓的嘶吼从外围传来,他正被两名国际刑警队员死死拦住,挣扎间目眦欲裂,脸上混杂着沙尘、汗水和绝望。

“山猫”站在稍远处一块风蚀岩的阴影下,看似放松地靠在那里,实则全身肌肉紧绷,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全场每一个人的位置和状态。他手中的信号接收器屏幕上,原本代表石磊的刺眼光点,此刻已经完全熄灭,只剩下一片杂波。这比信号增强更让他心头发沉。经验告诉他,在战场上,突然的寂静往往比持续的喧嚣更致命。

贾西姆少校的副官走上前,脸色同样凝重:“沃森警督,迪拜方面要求立刻澄清当前状况。我方人员伤亡,不明武装入侵,目标人物生命垂危……这已经严重超出合作协议框架。我方要求立即接管目标人物及其所有相关物证,并展开独立调查。贵方‘摇篮曲’计划的授权,在目前状况下,我方认为已不适用。”

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沃森知道,自己必须立刻做出决断,夺回主动权。

他转过身,面对副官,又扫了一眼远处焦灼的林晓,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冰冷与强硬:“请注意,目标人物的异常状态,本身就是案件的一部分,甚至可能是危险协议的新形态表现。他的‘意识消失’,不等于威胁解除,反而可能意味着威胁以我们尚未理解的方式潜伏或转移。国际刑警‘守夜人’小组携带‘静谧之匣’正在赶来,他们将有能力对目标进行更深层次的扫描和评估,判断其意识状态是否真正‘消失’,还是进入了某种……‘蛰伏’。”

他顿了一下,语气加重:“至于不明武装的袭击,这恰恰证明了围绕此事的风险极高,且有其他强大势力介入。在此情况下,分散力量和管辖权是致命的。我提议,成立临时联合指挥部,由我方主导技术分析与安全保障,贵方负责外围警戒与区域情报支持。在‘守夜人’小组完成评估前,任何人不许接近目标。这是当前最符合各方安全利益的方案。”

副官与迪拜方面快速沟通后,勉强接受了这个折中方案。毕竟,石磊现在的状态像个烫手山芋,迪拜方面也未必愿意全盘接手一个可能随时“爆炸”的未知存在。

林晓的抗议被无视,他像困兽一样被限制在划定区域。山猫悄悄对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眼神示意他注意医疗车周围逐渐加强的守卫和正在架设的、带有特殊频段干扰器的临时屏障。

就在地面各方势力为石磊的“空壳”重新角力时,在无人能探测的意识维度,石磊的“存在”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体验。

没有光,没有暗,没有声音,没有实体。这里甚至没有“这里”的概念。他的自我意识被压缩成了一个极微小的“点”,被那股古老“本源”力量裹挟着,在最后关头没有选择湮灭或屈服,而是进行了一次疯狂的“跃迁”——逃离了被协议吞噬、被药物摧毁、被外部势力争夺的战场,沉入了他自身存在根基的更深处,或者说,被抛入了一个与“味觉意识之海”相关、却又更加原始、更加混沌的“信息潜流层”。

在这里,时间和空间失去了意义。他感觉自己在“漂浮”,又像是在“沉降”。周围是无尽的、流动的“感觉团块”,它们并非意识,而是某种宇宙性的、生命诞生之初就存在的“信息基底”或“可能性湍流”。有些感觉温暖而熟悉,仿佛源自地球生命的共同记忆;有些冰冷而奇异,来自宇宙深空的低语;还有一些庞大、晦涩、充满难以言喻的韵律,像是星辰运转、星系诞生的古老歌谣在他意识边缘的回响。

他“看”不到林晓,听不到任何声音,甚至无法清晰地想起“石磊”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全部意义。自我被稀释到了极限,只剩下一点最核心的“存在感”,和一种混合了疲惫、茫然与微弱好奇的“情绪底色”。

然而,在这片无垠的虚空潜流中,他并非完全孤立。

他能极其微弱地“感应”到几个遥远的、若隐若现的“共鸣点”。

最强烈、最冰冷的那一个,来自南方深邃之处,带着强烈的目的性和吞噬欲——那是“种子”协议的核心节点,它仍在徒劳地发送着诱导信号,试图重新捕获他这个“锚点”。

另一个相对清晰但充满焦虑、关切波动的点,就在附近,物理意义上很近——那是林晓。石磊残留的感知能模糊地捕捉到那股熟悉的“温暖”,虽然无法理解具体内容,但这感觉本身就像虚空中的一根细丝,勉强维系着他与“过去”的微弱联系。

还有一个……非常奇特。它并非固定的点,而是一种弥散的、带有特定“频率特征”的背景波动。这波动……有些熟悉。石磊那稀释的意识努力“回想”,一些碎片浮现:雪山……古老壁画……星辰图案……威廉姆斯博士激动的脸……对了,是那种与“味觉意识之海”底层谐振、与某些古老星图相关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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