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裂痕·栽赃·冰冷的门槛(1/2)
林晚在客房事件后被勒令关在佣人房“反省”,虽然没有立刻被赶走,但恐惧和耻辱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她害怕失去这份工作,更害怕叶鸾祎那冰冷的目光和随时可能降临的惩罚。
同时,一种阴暗的情绪在恐惧的土壤里滋生——嫉妒。
她看着古诚,这个沉默寡言、手上带伤却似乎总能得到主人微妙“宽容”的男人。
凭什么?他也不过是个仆人,甚至可能更“低贱”(主人曾用他做“示范”)。
为什么主人对她苛责至此,对他却似乎总有留有余地?
即使在他“教导不力”导致她犯错时,主人最终责罚的还是她。
而古诚,却能在不可能的时间里力挽狂澜,再次证明自己的“不可或缺”。
这种不公感和危机感,混合着求生的本能,让林晚的心思开始扭曲。
她不想坐以待毙,不想成为那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无用的新人。
如果她必须留下,那么,或许古诚才是那个应该被清除的“障碍”。
主人不是想用她来分担、甚至取代古诚吗?不是似乎也在刻意疏远和“检验”他吗?
那她就帮主人一把,让这个疏远,变成彻底的断裂。
机会,总是留给有心人的。
几天后,叶鸾祎需要出席一个行业颁奖晚宴,准备佩戴一套极为珍贵的古董珠宝。
一条蓝宝石项链和配套耳坠,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平时锁在卧室保险柜深处,极少动用。
古诚负责在叶鸾祎更衣时,从保险柜中取出珠宝并小心保管,待她佩戴。整个过程需要极度专注和谨慎。
林晚被安排在外间整理叶鸾祎晚宴后可能要更换的便服。
她竖着耳朵,听着里间的动静。
当听到古诚用密码打开保险柜、取出丝绒盒的细微声响时,一个大胆而恶毒的计划在她心中成型。
她趁古诚全神贯注于珠宝,叶鸾祎背对着他们在调整裙摆时,悄无声息地挪到梳妆台边,将桌上一个不起眼的、叶鸾祎常用的钻石发夹,快速塞进了自己佣人裙的口袋里。
然后,她装作继续整理衣服,心跳如擂鼓。
晚宴很顺利,叶鸾祎光彩照人,那套古董珠宝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为她赢得了无数赞叹。
回来后,叶鸾祎疲惫地卸妆,古诚小心地将珠宝收回丝绒盒,放回保险柜。
一切似乎都很平常。
直到第二天下午,叶鸾祎想用那个钻石发夹时,却怎么也找不到。
那发夹并不算特别昂贵,却是她日常用得最顺手的一件,设计独特。
“我记得昨天卸妆时还放在这里。”叶鸾祎皱眉,在梳妆台上翻找,语气有些不悦。
古诚立刻上前帮忙寻找,林晚也一副紧张的样子四处查看。
“会不会是不小心掉到什么地方了?”
林晚怯怯地提议,“或者……被什么东西挂到带出去了?”她的话看似无心,却暗指了某种可能。
叶鸾祎的目光冷了下来。她的卧室,除了古诚和昨天短暂进来的林晚,不会有别人。
而昨天,接触过梳妆台区域的……
“昨天,除了你们俩,谁还进来过?”叶鸾祎问,声音已然带上寒意。
“回主人,没有其他人。”古诚回答。
“我……我也一直在外间,没看到有人进来。”
林晚小声附和,眼神却闪烁不定。
叶鸾祎的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
古诚神色坦荡,眉头微蹙,似乎在回忆细节。
林晚则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显得格外不安。
“搜。”叶鸾祎吐出一个字,简洁而冷酷。
古诚脸色微微一白。
搜身,对于仆人来说,是极大的侮辱,意味着彻底的怀疑。
但他没有争辩,只是沉默地低下头:“是。”
林晚则表现得更加惶恐,身体微微发抖:“主、主人……我……”
“从你开始。”叶鸾祎的目光落在林晚身上。
林晚颤抖着,将自己衣服的口袋都翻了出来,空空如也。
她又主动表示可以检查她的佣人房。
叶鸾祎示意古诚跟去。
古诚很快回来,摇了摇头。林晚的房间里,除了公司配发的简单行李和个人物品,别无他物。
轮到古诚。
叶鸾祎亲自盯着。
古诚面色平静,眼中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受伤。
他慢慢将自己的制服口袋翻出,然后是裤袋……当他的手伸向自己内衬的一个小口袋时(那里通常放一些他随身携带的、主人可能临时需要的极小物品,如别针、袖扣链等),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叶鸾祎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迟疑。
“拿出来。”她命令道。
古诚的手缓缓从那个内衬口袋抽出,指尖,赫然捏着那枚失踪的钻石发夹!
在室内光线下,钻石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空气瞬间凝固。
古诚的脸色彻底失去了血色,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发夹,又猛地抬头看向叶鸾祎,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震惊、茫然、还有被巨大冤屈击中的痛苦,在他眼中激烈翻腾。
林晚在后面低低地惊呼一声,随即死死捂住嘴,眼中却飞快掠过一丝得逞的、恶毒的光芒。
叶鸾祎的目光,从发夹移到古诚震惊痛苦的脸上,再移到他缠着纱布、此刻微微颤抖的手。
她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眼神一寸寸地冷了下去,最后凝结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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