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金浆集团,换个工作(1/2)
唐伯虎定了定神,继续分析道:
“渡哥,按照常理,新执巡上任,鬼哭海那边这两股地头蛇势力,肯定会有所动作。”
“多半是派人来试探,送点见面礼,说点好听话,先摸摸这位新长官的脾气和底线。”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市井智慧的光:
“如果摸出来是个好拿捏的、或者想和气生财的,那他们就会表面上恭顺,该孝敬的孝敬。”
“但暗地里该干嘛干嘛,最多收敛一点做做样子,实际上还是他们说了算,执巡就是个盖章的傀儡。”
“但如果……”唐伯虎语气加重。
“摸出来是个不好惹的、或者真想做点事的硬茬子……”
他做了个双手向外摊开、然后猛地攥紧成拳的动作:
“那他们肯定立马就会摆明了车马,对着干!软硬兼施,明的暗的一起来。”
李不渡听着,他眼中光芒闪烁,显然在快速权衡。
柿子,当然要先挑硬的捏。
莽村肯定不适合开刀,而且他们打不过了还得扯理,至少得让他们说不出理,才揍他们。
开发文件在谁手中呢,显而易见了。
打蛇,也要打七寸。
那就先拿这个金浆集团开刀,试试深浅。
他看向唐伯虎:
“关于这个金浆集团,你这边有没有什么更具体的消息?”
唐伯虎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思索的神色,几秒后,他眼睛一亮:
“诶!渡哥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件事,最近在金浆集团内部传得有点开,但外面知道的人不多。”
他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
“听说金浆集团原本的掌权人,姓金,叫金万贯,突然得了一种怪病。”
“具体症状不清楚,反正就是突然昏迷不醒,浑身发冷,脸色发青,偶尔还会说胡话。”
“什么法子都试过,可就是不见好转,人一直昏迷着,全靠珍贵的药材和灵力吊着一口气。”
“现在集团内部的大小事务,暂时由他二儿子,副董事长金艺军在主持。”
唐伯虎左右旁顾了一下,往下压了压身子,用几乎耳语的声音对李不渡说道:
“而且,渡哥,我听一些给金家看过病的散修私下里嘀咕过,说金万贯那病……看着是病,但感觉更像是一种毒!”
“我知道了。”李不渡得了信息也不再多问,干脆利落地站起身,随手整理了一下衣袖。
唐伯虎见状,也连忙跟着站起来。
他知道,这位贵人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他眼珠一转,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到李不渡面前。
“渡哥,”唐伯虎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和热忱。
“我知道自己本事有限,上不了什么大台面。”
“但在这南楼北区混了这些日子,消息还算灵通,也认识些三教九流的人物。”
“您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打听的、或者跑腿传话的琐事,尽管吩咐!”
“只要我唐伯虎能帮得上忙的,绝无二话!”
他这话说得漂亮,进退有度,分寸拿捏得极好。
李不渡不由得笑了笑,接过名片,顺手揣进兜里,然后伸手拍了拍唐伯虎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
这小子,确实上道。
李不渡没多说,但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这唐伯虎,是个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
这样的人,用好了会是一把不错的刀,至少在南楼北区这片地界上,他能提供很多便利。
“行,我先走了,有事会联系你。”李不渡说完,不再停留,转身推开雅间的门,径直离开。
唐伯虎站在雅间门口,目送着李不渡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这才缓缓关上门,背靠着门板。
他浑身开始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
鼻孔不受控制地张大,喷出两道粗重灼热的气息!
他怎么可能猜不到?!
他的贵人,李不渡,他就是那位空降南楼北区、新任执巡本人!
“我的天……我的天啊!”唐伯虎低声喃喃,用力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眼中的狂热光芒却越来越盛。
抱大腿!这条大腿他唐伯虎抱定了!而且是死死抱住,绝不撒手!
他唐伯虎烂命一条,本就是赌徒性格,这辈子最大的赌注,就压在这位贵人身上了!
“药执手堂……得赶紧再招两个机灵的伙计,把消息网再铺开点……金浆集团……对!”
“重点收集金浆集团和金艺军的情报!还有莽村……”唐伯虎快速盘算着。
他得最大程度展现自己的价值。
……
李不渡离开天阁后,并未直接莽撞地冲向金浆集团。
他该有的准备一步都不会少。
他先回到了北区749分局分配给他的驻地小院。
随后跟王宿和林玄知会了一声,三人直奔749档案室找宗卷。
他不打算跟他们来文的,直接动武,别人问一嘴,他得有个理由不是。
现在他就是在找理由。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南楼洞天被一层薄薄的晨雾笼罩,空气中带着南方深秋特有的湿凉。
北区的主干道上,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穿着普通白色T恤和黑色运动裤、头发有些凌乱、嘴里还叼着半个肉包子的少年,正晃晃悠悠地走在人行道上。
他身材挺拔,面容俊朗,但眼神里带着一股子没睡醒般的慵懒和些许的烦恼。
他叫萧不凡。
藏拙山这一代唯一的传人,也是最后一根独苗。
年纪轻轻,修为却已至铸丹三阶,放在任何宗门都算得上天才。
但他此次下山,却并非为了游历或斩妖除魔,而是为了完成师父临终前的嘱托,处理那四份让他头疼无比的婚约。
四份分别对应南楼洞天东南西北四个大区的四个“有头有脸”的势力。
这是当年他师父云游四方时,帮了这四个势力大忙后,对方硬塞过来的“报酬”兼“人情”。
师父当时也没推辞,只是对年幼的萧不凡说:
“徒儿啊,将来你若喜欢,便选一个娶了,若都不喜欢,便自己去退,但要记住,退婚可以,却需替对方做一件事,了却这份因果,方算圆满。”
如今师父仙逝,萧不凡遵从遗命下山。
他看着手里那个古朴木盒中并排放着的四份烫金婚书,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东区陈家、南区赵家、西区孙家、北区金家……”
萧不凡嚼着肉包子,含糊地嘀咕着。
他性子散漫,最烦约束了,说白了,就一花花公子。
可师命难违,因果必须了结。
想了想,他决定从最近的北区开始。
打定主意,萧不凡几口吃完包子,在路边找了个卖煎饼果子的小摊,一边等着老板做饼,一边随口问道:
“老板,跟您打听个地儿,金浆集团怎么走啊?”
摊主是个热情的中年大叔,一边麻利地摊着饼,一边指了指方向:
“哦,金浆大厦啊?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北走,过三个路口,右转就能看到,最高最气派那栋楼就是!小伙子去那儿应聘啊?”
萧不凡含糊应着,接过煎饼果子,道了声谢,便按照指引朝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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