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裂核焚域,霓虹废土的终极反杀(1/1)
霓虹灯管的光色早被废土的风尘揉得浑浊,半截耷拉在巷口的灯管滋滋漏着电,蓝紫色的电弧偶尔劈在地面,溅起细碎的火星。空气里混着机油的腥甜、义体冷却液的腐锈味,还有没散尽的血腥味,像一锅熬糊了的泔水,呛得人鼻腔发紧。我(勇哥)踩着脚下厚厚一层义体碎渣,鞋底碾过断裂的线路时,能感觉到金属丝硌着脚心的粗糙触感——那是刚才被我劈碎的铁壳会杂兵留下的,碎渣还带着余温,烫得鞋底的橡胶微微发黏。
手里的破甲刃垂在身侧,刃身还在滴着暗红色的冷却液,那液体顺着我特意磨出来的纹路往下淌,在满是裂缝的混凝土地面上晕开一小片诡异的红,像极了这废土上最不值钱,却又最扎眼的血。这把刃是我用三块废铁、半瓶机油,跟废铁巷的老铁匠磨了三天换来的,刃口崩了三个豁口,柄上缠着磨得发毛的帆布,却是我在这赛博末世里,最趁手的家伙——毕竟咱这“流氓天尊”的名号,不是靠嘴吹出来的,是靠这把破刃,一刀一刀劈出来的。
“勇子,你这招‘斩核’玩得是挺溜,就是动静太大。”零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戏谑。我回头看她,她正靠在一根锈得快透底的合金柱上,指尖转着枚指甲盖大小的暗码芯片,阳光透过巷口的破铁皮漏下来,落在她眼尾的一道浅疤上,那是上次跟高层的清道夫交手时留下的,反倒衬得她那双眼更亮,像淬了冷光的刀。“你劈碎那几个杂兵的核芯时,动静大得跟炸了军火库似的,怕是把整个废铁巷的‘拾荒犬’都招来了。”
她顿了顿,把芯片往掌心一扣,抬眼扫了扫巷口的阴影,眉眼间的戏谑里多了点警惕:“刚才那波是铁壳会的外围,核芯都是最低级的民用款,可你也看见了,他们腰上挂着的铭牌,是‘铁壳会直属行动队’的标。你劈了他们的人,就不怕他们背后的主儿跟咱们不死不休?”
我咧嘴一笑,把破甲刃往肩后一甩,刃身撞在背后的战术背囊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背囊里的电磁雷被震得轻轻晃悠。混不吝的劲儿顺着骨头缝往外冒,我吐了口烟,烟圈裹着尘土飘向零姐:“怕?零姐你忘了,咱这‘流氓天尊’的名号,可不是靠跟人客客气气换来的。”
我往前走了两步,蹲下身,用破甲刃的刀尖挑开一具杂兵义体的胸腔,里面的核芯已经裂成了两半,还在微弱地闪着光。“他们铁壳会靠着高层撑腰,在这废铁巷里截胡、抢货、欺负那些手无寸铁的拾荒者时,怎么没想过怕?现在咱宰了他们几个杂兵,就想跟咱讲规矩?”我的声音沉了点,眼底的戏谑掺了点冷意,“咱耍流氓的,从来不吃这一套——他们想拿咱的脑袋去跟高层换赏钱,那咱就得让他们知道,这脑袋不是那么好摘的。不仅摘不走,还得把自个儿的核芯留下,把吃进去的,连本带利吐出来。”
话音刚落,巷口就传来了密集的金属摩擦声,那声音像是几十具改装义体的关节同时转动,混着沉重的脚步声,堵死了整条巷子的退路。我缓缓站起身,把烟蒂摁在杂兵的义体碎渣上,火星灭了的瞬间,就看见几十具高矮不一的改装义体围成了人墙,领头的是个脑袋整个换成机械颅的壮汉,他的机械颅上刻着铁壳会的狼头标,眼窝里的红光扫过我和零姐,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碾磨石头,又粗又哑:“杀了我们铁壳会的人,还想走?今天就让你们俩变成废铁巷的养料,跟这些碎渣埋在一块儿!”
我瞥了眼那壮汉胸口闪烁的“高阶军用义体核”标识,那玩意儿是高层特供的,换在平时,别说拾荒者,就算是中型帮派的头目见了,都得绕着走——这核芯的威力,能一拳砸穿三层合金板。但今儿个,我看着那闪烁的标识,眼底的冷意里反倒掺了点兴奋:正好,这玩意儿能当我验证新战术的靶子,咱琢磨了半个月的“裂核术”,总算是有地方试手了。
“零姐,芯片破解得咋样了?”我没回头,声音压得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知道零姐的本事,她的手腕上嵌着微型破解器,那是她用自己半条改装神经换的,就算是高层加密的暗码,她也能一点一点抠出来。
“暗码已经解了三成,够咱摸透他们铁壳会藏货的铁屋坐标了。”零姐把芯片揣进贴身的兜里,抬手从战术腰带上摸出两枚电磁雷,拇指扣开保险,“剩下的七成,还得再耗点时间。勇子,剩下的,就看你这‘流氓’能不能撑到我解完了——别跟他们硬刚,你那破刃扛不住军用核的冲击。”
“放心,咱耍流氓的,从来不会跟人硬刚。”我话音未落,零姐的电磁雷已经脱手而出,两枚雷精准地落在杂兵群的正中间,“嘭”的一声炸开,蓝色的电弧瞬间缠上那些改装义体,滋滋的电流声里,不少杂兵的义体当场短路,动作僵在原地,机械臂还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却只能在原地哆嗦,像被抽了筋的木偶。
我抓着破甲刃直冲上去,这次没急着劈核——之前的“斩核”是硬碰硬,靠的是蛮力劈开核芯,可对付军用级的核芯,那法子太笨,也太费刃。我借着电弧的麻痹效果,刀刃贴着义体的关节缝往里钻,赛博朋克时代的义体再硬,关节处的线路也是软肋,线路一断,再厉害的义体也成了摆设。
咱耍流氓的,从来都懂扬长避短。你有军用核芯又怎样?咱不跟你比力气,专挑你软的地方捏,还得捏得让你疼到骨子里,让你知道,在这废土上,光有硬家伙没用,得有脑子,还得有豁得出去的狠劲。
“你他妈玩阴的!”机械颅壮汉怒吼着冲过来,他的机械臂比我的腰还粗,抡起来时带着呼呼的风压,那拳头要是实打实地砸在身上,就算是改装过的义体骨,也得碎成渣。我侧身躲开,破甲刃顺势划开他机械腿的护板,刀刃挑断里面的能源线路,黑色的机油喷了他一脸,那机油混着他眼窝里漏出来的红光,看着又滑稽又狰狞。
壮汉的动作顿时慢了半拍,他抹了把脸上的机油,机械眼死死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老子的军用核芯,能把你碾成肉泥!”
“核芯再厉害,也得有命用。”我凑到他耳边,语气里的戏谑快溢出来,温热的呼吸喷在他冰冷的机械颅上,“跟你们这些靠着高层撑腰,在废土上作威作福的杂碎讲规矩?咱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铁壳会不是喜欢暗地截胡、背后捅刀吗?今儿个就让你尝尝,被人掐着软肋揍的滋味。”
话音落,我手腕猛地发力,破甲刃顺着他机械颅的接口处刺进去,精准顶在他的义体核芯上。那核芯滚烫,烫得我的掌心发麻,我却没松手,反而手腕一转,刀刃在核芯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橙红色的能量液瞬间喷薄而出,溅了我一身,那液体带着灼人的温度,却让我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这就是欺负弱者的代价,在这赛博末世里,没有谁是天生的猎物,就算是流氓,也能凭着一股混不吝的劲儿,把猎人变成猎物。
壮汉的机械眼瞬间暗下去,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砸得地面都震了震,义体核芯裂成两半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剩下的杂兵见领头的栽了,瞬间慌了神,有人想往后退,有人还举着改装刀想冲上来,却被零姐的电磁枪精准点射,每一发都打在义体的能源接口上,蓝色的电弧缠上来,那些杂兵当场僵在原地,成了待宰的羔羊。
“零姐,芯片破解得咋样了?”我擦了把脸上的能量液,回头问她。零姐正蹲在地上,手指在微型破解器上飞快地操作着,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却没分神看我:“暗码解了七成,铁壳会藏货的铁屋坐标摸透了,就在废铁巷最深处,藏着他们跟高层交易的‘猩红货’——全是军用级的核芯和改装部件。”
我踩着满地的废铁,把破甲刃往空中抛了又接住,刀刃划过空气时,带着凌厉的风声。我冲着剩下的杂兵扬了扬下巴,声音不大,却能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给你们个机会,滚回铁壳会报信,就说流氓天尊勇哥说了,想要回你们老大的核芯,想要保住那批货,就拿高层的暗账来换——要么,就等着咱把你们铁壳会的家底,全扬在这霓虹废土里。”
杂兵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巷子,只留下满地冒着烟的义体残骸,还有那具倒在地上的机械颅壮汉。零姐走到我身边,踢了踢壮汉的机械颅,眉头皱了皱:“你这招‘裂核’比之前的斩核更狠,就是太费刃了,你看这刃口,又崩了个豁口,再这么造,这破刃怕是撑不了几次了。”
我掏出烟盒,摸出最后一根烟点上,烟雾在霓虹光里绕了几圈,混着废土的尘土味,却莫名让人觉得踏实。我吸了一口烟,把烟圈吐向空中:“刃坏了咱再换,只要咱这股混不吝的劲儿还在,只要你这破解的本事还在,这赛博末世里,就没人能摁着咱的头。”
我把烟蒂弹进废铁堆里,火星一闪,像是在这荒诞的末世里,点起了一把没人能扑灭的火。“走,零姐,去铁屋搬货。”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眼底的戏谑里藏着笃定,“顺便给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给那铁壳会,再送上一份‘惊喜’——咱耍流氓的,从来不吃亏,欠了咱的,总得加倍还回来。”
零姐笑了笑,把破解器收进袖口,跟上我的脚步。我们的身影消失在霓虹阴影里,巷子里只留下漏着电的灯管、满地的废铁碎渣,还有铁壳会即将到来的、灭顶的恐慌。毕竟,在这赛博末世的废土上,惹了“流氓天尊”勇哥,从来都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结的——要么拿命偿,要么拿家底换,没有第三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