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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玉阁余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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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宁不凡收回神识,眉头微锁沉吟片刻,随即舒展,将玉简收入储物袋,转而拿起第二只玉盒,以同样的方法打开。这次盒中是一枚乌黑无光的指环,模样不起眼。

“这是古宝吗?”银月凑上前,鼻尖动了动,目光紧盯着盒中那枚乌黑无光的指环。

宁不凡伸手用两指夹起指环,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环身,便淡淡开口:“不是古宝,是灵宝,两仪环中的阴环。”他神识扫过指环的瞬间,便已辨明其用途,语气笃定,毫无此前“需研究”的迟疑,“这两仪环乃玄黄老人以天外陨铁炼制,分阴阳一对,需借助北极元光方能显威,平常状态下毫无神通。阴环主“护”,持有者佩戴后可无惧北极元光侵蚀,安然穿行于元光笼罩之地;阳环主“控”,能牵引、操纵北极元光形成禁锢场域,困住强敌。阴阳二环齐聚后,对元光的掌控力倍增,即便是元婴期修士,也能被北极元光暂时禁锢,难以脱身。”

银月眼中闪过惊异,凑近了些打量指环:“竟有这般护身困敌的妙用?那苍坤上人为何只留下阴环?”

“阳环多半是被他随身使用,或是另有存放之处。”宁不凡将阴环托在掌心,乌黑的指环在他灵力催动下,表面隐隐泛起一层淡白灵光,“不过单这枚阴环,对我而言也够用了——日后若遇上北极元光密布之地,此环便是保命的关键,有它在便能自由出入,算是多了件实用性极强的灵宝。”说罢,他不再多言,将阴环收入储物袋,转而拿起下一只玉盒。

指尖抚过玉盒表面的古朴纹路,宁不凡神识轻扫,确认无禁制残留后,缓缓掀开第三只玉盒的盒盖。柔和的光晕中,一只通体莹润的碧绿色小瓷瓶静静卧在锦缎之上,瓶身刻着一道细密的鸠鸟纹,纹路灵动,隐有灵光流转。

看清纹路的刹那,宁不凡瞳孔微缩,面上掠过一丝了然的异样——这鸠鸟纹正是十绝毒“碧鸠”的标识。此毒以上古妖禽碧嘴鸠的口水为引,辅以百种毒草凝练而成,不仅奇毒无比,更有一股刺鼻异香,是天下毒虫趋之若鹜的“诱饵”。正因其特性凶险,他连瓶塞都未敢触碰,只凝神看了片刻,便屈指一弹,将瓷瓶与玉盒一同收入腰间储物袋。

“主人,怎么不打开看看?”银月的声音从识海中传来,带着孩童般的好奇,她化作一道银芒在宁不凡肩头显形,一双灵动的眸子紧盯着储物袋的方向。

宁不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笑意,侧首看向肩头的银月,语气带着几分打趣:“此毒气味刺鼻至极,月儿若是好奇,不如替我打开闻闻?”

银月顿时如受惊的小兽般往后一缩,银芒微微晃动,她鼓着脸颊嗔道:“主人好坏!明知月儿最怕刺鼻气味,还故意逗我。”话虽带着嗔怪,尾音却不自觉软了几分,尽显亲昵。

宁不凡轻笑一声,抬手虚揉了揉银月的发顶:“此乃十绝毒中的碧鸠,虽能引毒虫,自身毒性却烈得紧,元婴修士沾之也需脱层皮,怎可轻易开启。留着它,日后或有大用。”他说着,神识再次扫过储物袋中的瓷瓶,心中已悄然记下这碧鸠毒的用处——坠魔谷的紫纹蝎,正需此物来应对。

他笑着摇摇头,拿起第四只玉盒——这正是此前遗漏的、原该与南陇侯手中玉盒成对的一只。指尖凝起青光,轻轻一弹,盒盖开启,里面铺着一层淡金色绒布,放着一枚龙眼大小的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扭曲的“坠魔”二字,边缘还镶嵌着细小的血色晶石,隐隐透着一股阴森气息。

宁不凡拿起令牌,神识探入其中,片刻后眉头微挑:“这是坠魔谷的通行令牌,苍坤上人倒会藏东西。南陇侯手中那只玉盒,想必装的是谷中禁制分布图。”

银月盯着宁不凡手中的黑色令牌,狐目里满是好奇:“南陇侯要是发现自己那只玉盒里是禁制分布图,会不会猜到主人手里有通行令牌?”

宁不凡指尖捏着令牌,指腹摩挲着上面“坠魔”二字的纹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大概率会猜到。南陇侯心思缜密,从苍坤上人洞府出来后,定会仔细研究手中玉盒——禁制分布图若无通行令牌搭配,便是废纸一张,他怎会想不到还有另一半线索?”

“那他岂不是会找主人抢夺?”银月顿时紧张起来,周身绒毛微微竖起,“他可是元婴中期修士,还有王天古等人相助,真要追来,麻烦不小。”

“麻烦是麻烦,却也不是无计可施。”宁不凡将令牌凑近眼前,借着车厢缝隙透进的微光观察边缘的血色晶石,“一来,坠魔谷凶险万分,即便有令牌和分布图,南陇侯也不敢贸然独自前往,定会先寻找盟友、准备护身宝物,这期间至少有半年到一年的缓冲期,足够我返回天南稳固修为;二来,我手中的令牌有个隐秘——若注入灵力催动血色晶石,能在百里内感知到另一枚令牌的气息,反过来,他却无法感知我这枚。真要遇上,我也能提前避开,不会陷入被动。”

他顿了顿,将令牌翻转过来,露出背面刻着的细小符文:“况且,这令牌上的符文我能看懂几分,日后稍加改造,说不定能屏蔽其气息,让他连‘有令牌’这件事都无法确认。南陇侯虽强,却也忌惮未知风险,没有十足把握,他不会轻易与我死磕。”

银月听着,渐渐放下心来,尾巴又恢复了悠闲的摆动:“主人早就算到这些了?”

“修仙界行走,总得把后路想周全些。”宁不凡笑着将令牌收入储物袋,指尖在袋口轻轻一按,布下一层隐匿禁制,语气却多了几分审慎,“他想拿分布图换令牌,我不是不愿合作,只是不会急着应下——坠魔谷里藏着什么变数谁也说不准,传闻中谷内有空间裂缝随机出没,我虽知道大致凶险,却没把握避开那些未知的裂隙。”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车厢壁上,似在回想原着中关于坠魔谷的零星线索:“与其现在就和他绑定,不如先等等看。我先返回天南搜集些旧年典籍,看看有没有关于空间裂缝的记载,顺便稳固修为;他要找盟友、核对分布图,也需要时间。等双方都有了些准备,再谈合作也不迟——那时我清楚了裂隙的应对之法,他也摸透了分布图的细节,合作时才不会因一方准备不足拖后腿,更能避免他拿‘未知风险’当筹码压我。”

“至于摸清谷中底细,我也没打算独自硬闯。”宁不凡补充道,语气缓和下来,“顶多先去谷外探查一番,确认入口的禁制变化,绝不会贸然深入。真要进谷,没有他那分布图指引裂隙安全路径,我可不会拿性命去赌——机缘再大,也得有命享才行。”

说罢,他不再纠结令牌的事,伸手拿起最后一只装着紫色光团的玉盒,指尖泛起灵光,打开后,一团拳头大小的紫色光团躺在其中。

宁不凡将光团捏在手中,只觉柔软无比,指尖用力,光团中瞬间闪过缕缕光丝,明亮耀目。他神识凝聚成一点,仔细探查片刻,随即单手一抖,光团化为紫雾盘旋头顶,又被一道法诀击中,显露出原形——竟是一张层层叠叠、薄若轻绢的紫色丝网,丝线纤细晶莹,一看就知是件顶阶古宝。

“咦?还真是紫铖兜!这可是蛮荒时期有名的古宝。”银月见状,不由得脱口而出,语气满是惊讶,“主人,我对这宝物有些印象,你竟也认得它?”

“此宝单论防御,妙用无穷。”宁不凡指尖拂过紫网,缓缓道,“按炼制威力不同,施展开来可遮蔽百丈到千丈范围,是少见的大范围防御宝物,据说顶尖的紫铖兜甚至能罩住百里生灵,护其不受伤害。而且困敌也极为犀利,可自行释放玉阳真火,灭杀强敌。”

“主人以前见过这宝物?”银月眨着狐目,语气古怪。

宁不凡闻言,神色微动,随即笑道:“早年在一处古籍中见过记载,详述此宝的特性与来历。你既在残存记忆中见过类似宝物,想来也是与此宝有缘。”

银月一听这话,却默然了下来,半晌之后才苦笑的说道:“主人如此一说,我才发现,在残存的记忆中,我在被炼化成器灵之前,好像就有这么一件紫铖兜古宝。”银月一边说着,一边目中也闪过沉思之色,似乎想起了什么,但随后摇摇头,又郁闷地放弃了。

“这紫铖兜既然如此厉害,也没听说过苍坤上人使用过此宝对敌,想来是从那坠魔谷中得到的宝物了。”宁不凡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如今有了这令牌,虽缺了禁制分布图,但也算摸到了坠魔谷的门槛。不过这秘密暂时不能泄露,否则必引火烧身。”他很清楚,得到坠魔谷的线索固然是机缘,却也伴随着灭顶风险,一旦消息走漏,天南与慕兰的元婴修士怕是都会蜂拥而至。

“那枚玉简里也没有谷中信息吗?”银月终究按捺不住,又问了一句。

“玉简里记载的是苍坤上人的功法神通《望月诀》,主修的《望月诀》我无法修炼,但其中几种秘术与修炼体会,倒能借鉴一二,对我也算有用。”宁不凡如实答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储物袋里的玉简,心中却悄然转过另一个念头。

他想起落云宗白凤峰的宋玉——此前在洞府传召时,她提及结丹初期瓶颈难破,眼底藏着对修为精进的迫切;后来托付她照看阁楼、交接峰务,她亦始终谨持妥帖,连被南陇侯当作交易品时,都能强压慌乱稳住心神。而《望月诀》中的“月华凝心术”,恰好能锤炼心境、稳固偏清冷属性的灵力,对她突破当前瓶颈大有裨益,更能补她神识控御稍弱的短板。

若是回去后,将这秘术拆解成适配结丹修士的法门,再借着“指点修炼”的由头与她细说——既符合往日传道授业的相处模式,不会显得唐突,又能避开《望月诀》主修功法的忌讳。她素来看重实务,这般能直接助益修为的机缘,想必会比寻常馈赠更让她上心,或许还能让她对自己的信服多几分真切,日后托付宗门事务也更稳妥。宁不凡想到此处,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淡笑意,眼底掠过一丝温和。

银月听后,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蜷起身子,丝毫没察觉宁不凡心中的盘算。宁不凡将所有玉盒与宝物收好,嘱咐银月留意外界动静,便闭上双目,盘膝入定。银月挨近他,乌亮的眼珠望着车厢角落,渐渐发起怔来,车厢内的安静里,多了几分宁不凡未曾言说的、关于“机缘与宗门托付”的细碎思量。

慕兰人的队伍缓缓前行,马车在颠簸中驶过两天两夜,车厢内始终一片安静,无人察觉这破旧马车中,正藏着两位刚从苍坤上人洞府脱围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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