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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劝谏弘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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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鎏金铜兽炉中燃着的龙涎香袅袅不绝,烟气如游丝般缠绕在明黄色的帐幔之间,将殿内凝滞的空气熏染得愈发沉郁。窗外天光被厚重的帘幕遮去大半,仅余几缕暖柔的微光挣扎着穿过窗隙,在青灰色的金砖地面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宛如一幅晕染了春意的古画。时维春日,天气渐暖,殿外檐下的迎春已缀满嫩黄的花穗,风过处,隐约有清淡的花香顺着窗缝溜入,与龙涎香交织成几分缠绵的暖意。弘历身着石青色暗纹常服,正临窗端坐批阅奏折,案头堆积的奏本如山,其中夹杂着几份弹劾寒香见的折子,他目光扫过,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随手翻了过去,指尖划过纸面的力道却不自觉加重了几分。

日光高照,殿外传来李玉轻缓而恭敬的脚步声,他掀帘而入时,袍角几乎不沾尘埃,躬身低声道:“皇上,舒妃娘娘前来请安,还亲自炖了银耳莲子羹送来。”

弘历头也未抬,墨笔在奏折上落下一个遒劲的朱批,淡淡道:“让她进来。”

舒妃款步而入,一身月白色绣折枝春梅纹宫装衬得她身姿窈窕,裙摆扫过地面时无声无息,鬓边斜插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泽。她将手中精致的食盒置于案边,屈膝行礼时腰肢弯成一道柔和的弧线,声音温婉如春水漫过青石:“皇上日理万机,臣妾想着近日春燥,便炖了些银耳莲子羹,清热润燥,皇上尝尝鲜。”

李玉上前接过食盒,小心翼翼地将白瓷羹碗盛出,碗沿氤氲着淡淡的热气,莲子的清甜混着银耳的软糯香气在殿内弥漫开来,与窗外飘入的花香相融,更显清润。舒妃垂眸望着地面,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浅影,语气带着几分试探的关切:“皇上近日时常去承乾宫探望寒部公主,臣妾知晓公主初入中原,孤苦无依,皇上体恤下属之心,臣妾深感敬佩。只是……”她顿了顿,抬眸时眼中盛满担忧,“前日宫宴上的事,臣妾至今想来仍心有余悸,公主性子刚烈,周身带着股不服管教的傲气,皇上日日亲近,臣妾实在放心不下皇上的安危。再者,后宫姐妹见皇上这般看重于她,心中难免有些浮动,长此以往,怕是会影响后宫和睦啊。”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句句都裹着关切,却始终恪守着君臣之分,不敢有半分逾矩。弘历端起羹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却并未品尝,只是将碗轻轻放在一旁,沉声道:“朕自有分寸,此事无需再提。”

舒妃见状,知晓多说无益,只得屈膝行礼告退,离去时还不忘轻声叮嘱李玉:“好生伺候皇上,莫要让皇上太过劳累。”

这日,日头已攀升至中天,暖煦的光线透过窗棂洒入殿内,将金砖照得发亮,连空气中的龙涎香都仿佛被晒得愈发醇厚。春风穿檐而过,带来檐下风铃细碎的声响,添了几分生机。李玉再次掀帘入内,躬身道:“皇上,婉嫔娘娘求见,说想陪皇上说说话,解解乏。”

弘历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连日来的奏折批阅让他眉宇间凝着几分倦意,闻言淡淡道:“宣她进来。”

婉嫔身着湖蓝色宫装,衣上绣着精致的缠枝迎春纹,花瓣以金线勾勒,栩栩如生,她步态端庄而轻柔地走入殿内,行礼时动作舒缓,语气温和得如同午后的春风:“皇上辛苦,臣妾见日头正好,春风和煦,想着皇上许是累了,便过来看看。”

她在案边侧立,目光落在弘历微蹙的眉峰上,带着真切的关切:“皇上近日往来承乾宫颇为频繁,臣妾瞧着皇上眼底的青影都重了些。后宫诸事本就繁杂,皇上既要打理朝政,又要牵挂宫中人,春日正是养息的时节,身子如何吃得消?”

婉嫔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似怕惊扰了弘历:“那寒部公主初来乍到,许是不惯中原的春日气候,皇上体恤是应当的,只是不必日日亲自奔波。若是有什么需要照料的,吩咐下人去做便是,皇上该多留些精神养护龙体才是。臣妾只盼着皇上日日安康,无病无扰,这便是后宫最大的福气了。”

她的话语始终围绕着弘历的身体,未有半句涉及其他,字字句句都透着对帝王的心疼。弘历闻言,紧绷的神色缓和了些许,轻叹一声:“朕知道你关心朕,只是那公主性子执拗,朕去看看,也能安心些。”

“皇上有心了,”婉嫔浅浅一笑,眼中满是理解,“只是皇上也要顾着自己,莫要因太过操劳伤了身子。臣妾这就不打扰皇上处理公务了,皇上若有需要,随时传召臣妾便是。”说罢,再次屈膝行礼,轻步退了出去。

又过一日,春风带着几分暖意,从窗隙悠然钻入,吹动了案头的奏折,纸页簌簌作响,混着殿外隐约的鸟鸣,倒也添了几分雅趣。李玉匆匆走入殿内,躬身道:“皇上,恭嫔娘娘求见,神色瞧着颇为急切。”

弘历皱了皱眉,连日来不断有人提及寒香见,让他心中已积了几分烦躁,语气中难免带了些不耐:“让她进来。”

恭嫔身着墨绿色宫装,领口处的暗金色缠枝莲纹在暖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快步走入殿内,行礼时动作都带着几分急切,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些许:“皇上!臣妾听闻近日皇上日日流连承乾宫,心中实在焦急万分!那寒部公主绝非寻常弱女子,她敢在宫宴上行刺皇上,心思歹毒可见一斑!”

她上前一步,双手微微攥紧,指节泛白,眼中满是焦虑:“皇上日日去探望她,万一她趁机迷惑皇上心智,用些旁门左道的手段笼络皇上,届时后果不堪设想啊!后宫之中,多少姐妹兢兢业业伺候皇上,盼着能得皇上一丝垂怜,如今皇上眼中只有她一人,长此以往,怕是会寒了众人的心啊!皇上,您可千万要清醒啊!”

弘历猛地一拍桌案,案上的朱笔与砚台都被震得一跳,墨汁溅出几滴,落在明黄色的奏折封面上,宛如绽开的墨花。烛火随之剧烈晃动,殿内的影子也变得扭曲可怖:“放肆!朕的心智岂会被一个女子迷惑?恭嫔,你未免太过杞人忧天!”

恭嫔被皇上的怒气吓得一哆嗦,膝盖微微发软,几乎要跪伏在地,却依旧梗着脖子说道:“皇上!臣妾说的都是实话!那公主心怀怨恨,留在宫中始终是个祸患,还请皇上三思!”

“够了!”弘历怒声道,语气中满是威严,“朕不想再听你胡言乱语,滚出去!”

恭嫔见皇上动了真怒,再不敢多言,只得惶恐行礼,匆匆退出了养心殿,离去时脚步踉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李玉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悄悄上前将被震倒的砚台扶起,又用锦帕小心翼翼地擦去案上溅出的墨汁。

这一日的黄昏来得格外温婉,暮色四合,天边染着淡淡的霞色,养心殿内已点起了烛火,跳动的火光将弘历的影子映在墙壁上,忽明忽暗,平添了几分压抑。窗外的春风渐渐柔和,带着夜的微凉,吹动着帘幕轻轻晃动。李玉犹豫着再次入内,躬身道:“皇上,颖贵人求见,说有要紧事必须面禀皇上,拦都拦不住。”

弘历此时已是满心烦躁,闻言更是脸色一沉,眼底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让她进来,若再是为了寒香见的事,休怪朕无情!”

颖贵人身着桃红色宫装,色泽明艳如春日桃花,却衬得她神色愈发激动,她快步走入殿内,行礼过后便直截了当地说道:“皇上!您怎能如此糊涂!那寒香见是红颜祸水!她不仅心思歹毒,还引得前朝非议不断,后宫鸡犬不宁!您宠幸她,不仅寒了我们这些后妃的心,更寒了蒙古四十九部的心啊!”

她上前一步,语气尖锐如刀,字字戳向弘历:“蒙古四十九部将女儿送入宫中,盼的是皇上的恩宠与大清的庇护,如今您却独宠一个行刺过您的异族女子,让他们如何信服?日后谁还会真心归顺大清?皇上,您这是在拿大清的江山社稷开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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