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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官营盐杜私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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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北海郡,深夜。

海边盐场被浓雾笼罩,只有几盏防风油灯在雾气中透出昏黄的光晕。潮水拍岸的声音规律而沉闷,空气里弥漫着海腥味和灶火熄灭后的焦炭味。

王九蹲在盐垛后面,粗糙的手掌按在腰间的短刀柄上,眼睛死死盯着盐场东侧那条被乱石遮掩的小路。他是北海最大的私盐贩子,手下有三十多条船,两百多号亡命徒,就连郡里的盐官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叫一声“九爷”。

可这半个月,王九的日子不好过。

“九爷,还是没动静。”一个瘦猴似的汉子猫腰凑过来,压低声音,“盐场里的灶户都收工了,巡丁也撤了,按理说该来了……”

“按理说?”王九从牙缝里挤出冷笑,“按他娘的什么理?这都第四天了!徐胖子那群人,拿了老子五百贯定金,说好每晚运三百石盐出去,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

瘦猴缩了缩脖子,不敢接话。

王九心里窝着火。朝廷的度田令还没刮到青州沿海,但另一件事却让他如坐针毡——一个月前,洛阳来了个姓糜的官,叫什么糜竺,据说是皇帝亲点的“均输平准令”,专管盐铁专卖。这人一到青州,就雷厉风行地整顿盐政,先是把几个和私盐贩子勾连的盐官下了狱,接着推行什么“新盐法”,听说还要发一种特制的“盐票”,没票的盐一律算私盐,查到了就要掉脑袋。

王九起初没当回事。他在海上混了二十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官府抓私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给足了孝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这次似乎不一样。

那个糜竺,油盐不进。送钱,退回来;送美人,直接扔出驿馆;威胁?人家身边随时跟着五十个从洛阳带来的护卫,个个剽悍,听说都是上过北疆战阵的老兵。

更让王九心惊的是,三天前,他最大的下家,琅琊郡的徐胖子,突然断了联系。派人去探,回来说徐胖子的仓库被官兵抄了,人下了大狱,家产充公。紧接着,另外几个郡的大贩子也陆续失联。

王九这才慌了神。他囤在秘密仓库里的盐还有上万石,要是运不出去,或者被查抄,这二十年心血就全完了。所以他今晚亲自带人蹲守,想看看风声,顺便接应说好要来的船队。

雾气越来越浓,海风湿冷。

又等了半个时辰,东边小路依然寂静无声。

“九爷,要不……先回去?”瘦猴试探着问,“这天怕是要下雨,兄弟们……”

“回什么回!”王九低吼,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望向盐场深处。那里是官府的盐仓,新近加固过,墙头上还能看到巡丁走动的影子。他突然想起前几天听来的一个消息:糜竺从洛阳请来一个叫陈墨的工匠,据说是将作大匠,专门来改良盐场的晒盐法和制盐工具,还要弄什么防伪的盐票……

“妈的。”王九啐了一口,站起身,“不等了,撤!”

话音刚落——

“咚!咚咚咚!”

盐场方向突然传来急促的鼓声!紧接着,火把一支接一支亮起,将雾气撕开,照出影影绰绰的人影和兵刃的寒光!

“官兵!是官兵!”瘦猴失声尖叫。

王九头皮发麻,拔腿就往海边跑。他熟悉这片滩涂,只要上了船,进了海,官兵就拿他没办法。

可没跑出二十步,前方雾气中突然闪出一排人影,弓弦拉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私盐贩子王九,奉命缉拿!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喝声如雷,中气十足。

王九刹住脚步,看着前方至少三十张已经拉满的强弩,心脏狂跳。他缓缓回头,身后也被堵住了。火光中,他看到为首的一名军官,身着皮甲,腰佩环首刀,正是糜竺身边的护卫头领。

“好,好一个请君入瓮……”王九惨笑,知道今晚栽了。他慢慢松开握刀的手,短刀“当啷”落地。

“绑了!”军官一挥手。

两名士卒上前,用牛筋绳将王九捆了个结实。瘦猴和其他几个手下也相继被擒。

王九被推搡着走过盐场,看到盐仓大门洞开,里面整齐堆放着成山的盐包。仓门外,几名小吏正举着火把,对照着手中的竹简清点数目。更远处,几座新修的砖石结构的池子正在施工,那是听说能提高产盐量的“晒盐池”。

“带走!”军官喝道。

王九被押上一辆囚车。囚车驶离盐场时,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片他混迹了二十年的海滩。雾气正在散去,天边露出一线鱼肚白。

他知道,自己的时代,结束了。

而一个新的时代,正随着那晨光,一点点撕开夜幕。

五日后,洛阳,将作监。

陈墨坐在一间特设的“验室”内,面前的长案上铺着几张泛黄的纸——这是将作监造纸坊最新试制的“麻纸”,以破麻布、树皮为原料,经过浸泡、蒸煮、舂捣、抄造、晾干等多道工序制成,质地比之前的“絮纸”更坚韧,吸墨性也好得多。

纸上用细毛笔勾勒着复杂的图案:有交错的几何纹,有变形的篆字,还有细微的点阵。图案旁标注着尺寸、比例和说明。

这就是正在设计中的“盐票”。

室门被轻轻叩响。

“进来。”陈墨头也不抬。

门开,一名年轻学徒端着木盘进来,盘上放着一碗粟米粥,两个蒸饼,还有一小碟咸菜。“老师,该用朝食了。”

陈墨这才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先放着吧。我让你去少府打听的事,如何了?”

学徒放下木盘,恭敬答道:“少府那边说,前朝曾有‘飞钱’、‘白契’之类,但多为商贾私相授受,或地方官府临时印制,并无全国统一的式样和防伪规制。这是少府能找到的几份前朝契券的拓样。”说着,从怀中取出几卷薄绢,小心展开铺在案边。

陈墨凑近细看。这几份契券,有丝绢的,有木牍的,也有兽皮的,上面文字、画押各异,但确实没有太复杂的防伪设计。

“看来,得我们自己从头琢磨了。”陈墨喃喃道,端起粥碗喝了一口,目光却还停留在那些设计图上。

盐票,是糜竺提出的构想,经陛下首肯,交由将作监具体设计制作。其目的,是为即将全面推行的盐铁专卖新政,提供一个可靠的管理凭证。有票,方可运盐、售盐;无票,即为私盐,严惩不贷。

关键在于防伪。

陈墨深知,如果盐票容易被仿造,那么这套制度就形同虚设,私盐贩子只需伪造盐票,便可继续逍遥法外。他必须设计出一种在现有技术条件下,极难伪造的票券。

“老师,”学徒小心问道,“学生愚见,防伪无非是材料、工艺、图案三样。材料上,咱们可以用特制的纸,配方保密;工艺上,可以多层套印,或加入暗记;图案上,可以设计复杂的纹路和微雕。但学生担心的是……各地印制,如何确保一致?若由将作监统一印制再发往各地,路途遥远,损耗延误不说,万一途中被劫或仿制……”

陈墨赞赏地看了学徒一眼:“你能想到这些,很好。所以,糜令君与陛下定下的方略是:由将作监统一设计母版、制定工艺标准和专用材料配方,下发各主要产盐州郡的官营造纸坊、印刷坊。各地按标准制备材料,按母版翻刻印版,印制出的盐票,需有统一编号和地域标记,定期向将作监和少府报备核验。”

“那……如何防止地方监守自盗,多印私售?”学徒追问。

陈墨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双层监管。盐票印制与盐务管理分属不同衙署,互相牵制。每批盐票的用纸、用墨数量,印制数量,销毁残次品数量,都要详细记录,对不上账,相关官吏一体问罪。此外,陛下已同意设立专门的‘盐铁巡检御史’,直属御史台,定期或不定期巡查各地盐务,包括盐票管理。”

学徒咋舌:“如此严密……”

“不严密不行。”陈墨放下粥碗,神色凝重,“盐利乃国家重器,关系国库岁入和民生稳定。前汉盐铁之议,争的就是这个。如今陛下决心整顿,扫除积弊,我等做事之人,岂能不竭尽全力,思虑周全?”

正说着,室外传来脚步声,一名胥吏在门外禀报:“陈将作,糜令君从青州派人送来的急件,还有一包东西。”

陈墨精神一振:“快送进来!”

胥吏捧着一个尺许见方的木匣进来,放在案上。匣上贴着封条,盖着糜竺的私印和青州刺史府的官印。

陈墨验看封条完好,小心拆开。匣内上层是一封写在麻纸上的信,下层是几块用油纸仔细包裹的盐块,还有几个小布袋,装着不同颜色的粉末。

陈墨先展开信。糜竺的字迹工整而有力,简要汇报了青州整顿盐政的进展:已逮捕大小私盐贩子十七伙,抄没私盐近三万石,查处与私盐勾结的官吏九人。盐场晒盐法试验初见成效,出盐率比旧法煮盐提高约三成。随信附上青州沿海几种常见盐的样品,以及用于制作防伪标记的几种本地矿物颜料样本,供陈墨参考。

“效率真高。”陈墨暗赞。糜竺到青州不过月余,就打开了局面,此人行事果决,手腕了得,难怪陛下看重。

他拿起那几块盐。一块是常见的粗海盐,颗粒大,色泽灰白;一块是经过简单提纯的细盐,颜色较白;还有一块,竟是略带淡粉色的盐。“这是……”陈墨凑近闻了闻,有股极淡的矿物气味。

“学生听说,青州有些地方的盐井,能采出带颜色的盐,因含有微量矿物,百姓谓之‘彩盐’,价比寻常盐高。”学徒在一旁解释。

陈墨若有所思。或许,可以在盐票上,加入地域性的特征?比如用特定产地的矿物颜料印制,或在票券中掺入本地特有的植物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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