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过于活泼的任葵……（1/2）

与别墅内温馨的氛围截然不同，在两个高度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飞艇主控室内，时间仿佛被拉长、凝滞

RK（凯莉版）面前的光屏上，所有指向凯莉最后已知高维坐标的探测信号都如同泥牛入海，唯有那条“等待影响”的消息孤零零地悬在那里，像一句未完成的谶言

他尝试了所有理论上可能的跨维度联络协议，甚至冒险进行了几次低强度的定向能量扰动试探，结果无一例外——单向静默

这种脱离掌控、被动等待的感觉糟透了

他习惯了作为信息的主动获取者和局势的推动者，而不是一个被留在原地、只能猜测的“收件人”

更麻烦的是，屏幕另一头，那个来自“无凯莉世界线”的RK（原版），并未因最初的震撼而断开连接

相反，在最初的死寂后，RK（原版）似乎迅速调整了状态

他脸上的震惊与冰冷质疑并未完全褪去，却多了一种更加锐利、更加专注的探究欲

他不再急于否定或攻击，而是像面对一个前所未有的、极其复杂的谜题或异常现象，开始了缜密的观察与分析

“单向通讯屏蔽……高维干涉痕迹待验证……”原版RK的低语透过依然保持的音频通道传来，更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如果假设成立，那么‘她’此刻处于的信息孤岛状态，本身就是一个有趣的观测样本”

他的语气重新带上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调子，但内核已然不同，那是对未知领域的兴奋，以及一种……隐约被挑起的、对于“缺失经验”的好奇

“你说，她‘麻烦’？”RK（原版）忽然问道，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枚精致的金属零件，目光却紧盯着屏幕上的RK（凯莉版）

“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她的‘干涉’，通常以什么形式开始？逻辑漏洞？情感绑架？还是……更直接的物理性破坏？”

他在试图通过RK（凯莉版）的描述，去构建一个他从未接触过的“变量”的模型

这种求知欲，某种程度上，暂时压倒了身份认同的危机感

RK（凯莉版）沉默了一下

他本可以拒绝回答，或者用嘲讽搪塞过去

但或许是这种奇特的、与“另一个自己”分享关于“她”的记忆的体验过于诡异，又或许是他内心深处也渴望有人能理解那种被凯莉“扰乱”又“重塑”的感受，他最终还是开口了，语气复杂

“所有形式”他简洁地概括“她擅长利用信息差和人性弱点（比如愧疚），逻辑严密到你明知是陷阱也可能自愿跳进去，情感……她有一种别扭的、隐藏在毒舌下的关心，至于物理破坏……”

他想起被凯莉报复后自作自受的库拉，以及那些被“优化”过的装置“通常比较优雅，但后果往往更令人印象深刻”

RK（原版）听得若有所思，嘴角那抹弧度变得有些微妙“听起来……比DH组织的那些蠢货，要有趣得多，也麻烦得多”

短暂的交流后，又是沉默

但这次的沉默不再充满对抗，而是两个最聪明的头脑在共享有限信息后，各自进行着高速推演的寂静

他们都明白，在凯莉下次主动联系之前，任何关于对方世界线真实性、关于高维干涉本质的争论，都没有决定性意义

他们被迫成为了暂时的、极不稳定的同盟——共享同一个“失联变量”的观测者，以及……彼此唯一能验证部分离奇经历的“镜像”

RK（凯莉版）靠回椅背，目光落在窗外无尽的星辰上

他知道凯莉一定没事，以她的能力，在哪个维度都能活得很好，他只是……很不习惯这种等待

而RK（原版）则开始调取自己数据库中所有关于时空理论、维度假设乃至民间怪谈的记录，试图为今晚发生的一切寻找一个更符合他原有认知体系的、哪怕牵强的解释

但“罗伯特·凯莉”这个名字和对面那个“自己”提及她时的微妙神情，始终像一根刺，扎在他原本完美自洽的世界观里

两个孤独的怪盗，两艘悬浮在各自世界寂静深空中的飞艇，因为一个共同失联的女人，被卷入了一场超越他们过往所有认知的等待游戏

幸好，等待并未持续太久

当那声独特的、属于凯莉加密频道的通讯提示音同时响彻两艘飞艇时，RK（凯莉版）几乎是瞬间接通，而RK（原版）也立刻将注意力提升到最高级别

光屏亮起，首先映入两位RK眼帘的，是凯莉那张熟悉的、戴着蝴蝶眼镜的摩尔脸庞，背景家具对她来说好像有点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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