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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告别地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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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穿过秦岭的最后一个隧道时,窗外的景色忽然变了。

连绵的山峦被甩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开阔的平原和星星点点的灯火。夜色已经深了,远处城市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柔和而模糊,像一幅褪了色的水墨画。车厢里很安静,只有车轮撞击铁轨的规律声响,还有空调系统发出的微弱嗡鸣。

林长青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他已经很久没有坐过火车了——自从“长青科技”发展起来,出远门都是专机。但这次,他特意选择了这趟夜行列车。十三个小时的车程,从帝都到家乡,穿过半个中国的夜晚。

苏雨晴靠在他肩上,已经睡着了。她怀孕六个月的身体在火车轻微的晃动中显得格外放松,呼吸均匀而绵长。她的手轻轻搭在隆起的腹部,那是一个无意识的、保护性的姿势。

林长青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他的目光落在地的手上——那只手比以前圆润了一些,皮肤下的血管隐约可见。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因为血容量增加了。但每次看到,他还是会忍不住计算,计算距离预产期还有多少天,计算那时候他们会在哪里。

在飞船上。

在前往另一个星系的航程中。

车厢门被轻轻拉开,列车员推着小车走过。“需要宵夜吗?”她用气声问。

林长青摇摇头。列车员看了一眼睡着的苏雨晴,会意地笑了笑,推着车继续往前走。

窗外,一座小城的灯火从远处滑过。林长青认出了那个轮廓——那是他高中时参加物理竞赛去过的地方。那时候他坐的是绿皮火车,硬座车厢,一夜颠簸,下车时腿都是麻的。但他记得自己当时很兴奋,不是因为竞赛,是因为那是他第一次独自出远门。

十七岁。重生后的第一年。

现在,十二年过去了。

火车驶过一座桥,桥下的河水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银光。林长青忽然想起,这条河的上游就流经他的家乡。小时候,父亲带他去河边钓过鱼。那是个夏天的午后,蝉鸣吵得人头疼,他的鱼竿一直没有动静,但父亲钓上来三条鲤鱼。

“钓鱼要有耐心。”父亲当时说,“鱼知道你在等它,它也在等你。”

那时候他不理解这句话。现在他好像有点懂了。

等待。所有的生命都在等待——等待合适的时机,等待该来的人,等待该发生的事。就像他们现在,在等待出发,等待新生命的到来,等待在另一个世界开始新的生活。

只是这一次,等待的不是一条鱼。

是一颗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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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十七分,火车到站了。

这是个很小的站台,只有两个站台,三股轨道。夜色中,站台上的灯光昏黄而稀疏,照出寥寥几个旅客的身影。空气里有湿润的泥土气息,还有远处农田传来的、若有若无的草木香。

林长青扶着苏雨晴走下火车。她的动作有些笨拙——怀孕的身体在低重力环境中训练了太久,回到地球的标准重力下,需要重新适应平衡。

“还好吗?”他问。

“有点沉。”苏雨晴笑了笑,一只手扶着腰,“小家伙好像在抗议,说不想离开飞船上的失重环境。”

站台上,林父林母已经等在那里了。

林母几乎是跑过来的——虽然她的腿脚已经不像年轻时那么利索。她先拥抱了苏雨晴,动作很轻,像是怕碰坏什么珍贵的东西。然后她转向林长青,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瘦了。”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林父站在稍远处,手里提着两个保温桶。他的背有些驼了,头发几乎全白了,但眼睛在站台灯光下依然清亮。他走过来,把保温桶递给林长青。

“你妈炖的鸡汤,还有粥。路上吃。”

林长青接过保温桶。桶壁还是温的,显然一直用保温袋包着。他想起高三那年,每次模拟考试前,母亲也会用同样的保温桶给他送夜宵。那时候桶里装的是排骨汤,因为他正在长身体。

“谢谢爸。”他说。

林父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他转身提起地上的行李——其实林长青和苏雨晴只带了一个小行李箱,但林父还是抢了过去,像某种仪式。

一家人走出车站。小县城的凌晨很安静,街道空旷,只有早起的环卫工人在扫地。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水泥路面上交错、重叠。

林母一直挽着苏雨晴的手臂,小声问着孕期的情况:吐得厉害吗?睡得好吗?医生怎么说?孩子踢不踢?

苏雨晴耐心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她的声音很温柔,在林长青听来,那是一种他从未在她工作场合听到过的语调——柔软,家常,充满了烟火气。

家还是那个老小区,六层楼,没有电梯。林长青走在前面,苏雨晴在中间,林母在后面护着。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声一盏盏亮起,昏黄的光照亮了斑驳的墙面和贴着各种小广告的防盗门。

到了三楼,林父掏出钥匙开门。门轴发出熟悉的吱呀声——这个声音林长青听了十几年,重生前,重生后,从未变过。

家里的陈设也几乎没变。老式的布艺沙发,玻璃茶几,电视机柜上摆着几盆绿萝。唯一不同的是墙上多了几张照片——林长青和苏雨晴的结婚照,还有“长青科技”几次重大发布会时的新闻截图,被细心地剪下来,装在相框里。

“坐,快坐。”林母忙着倒茶,“我去热一下菜,马上就能吃早饭了。”

“妈,别忙了。”林长青说,“我们在火车上吃过一点。”

“那怎么行,火车上的东西哪能吃好。”林母已经进了厨房。很快,里面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还有燃气灶打火的轻响。

林父把行李箱放在墙角,然后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他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但看了看苏雨晴,又放了回去。

“抽吧,没事。”苏雨晴说,“我坐远点就行。”

“不了。”林父把烟盒收起来,“医生让我少抽。你妈盯得紧。”

客厅里安静下来。厨房的声响透过门缝传来,切菜声,炒菜声,油在锅里噼啪作响。那些声音如此日常,如此普通,普通到林长青几乎忘记了,自己即将离开的,就是这样日常的世界。

“什么时候走?”林父问。

“三天后。”林长青回答,“从基地直接出发去发射场。”

“三年?”

“如果一切顺利,五年半。”林长青顿了顿,“加上在那边的建设期,第一次返回地球的机会可能在十年后。”

林父沉默了。他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上布满了老年斑和粗大的关节。十年。对年轻人来说,十年可能是一次创业,一段婚姻,一个孩子的成长。但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十年是倒计时的刻度。

“你妈她……”林父开口,又停住了。他清了清嗓子,“她这段时间晚上总睡不着。半夜起来,就坐在客厅里,看你小时候的照片。”

林长青看向电视机柜。那里确实多了一本相册,厚厚的,封面是深蓝色的绒布。

“你们这次回来,”林父继续说,“她很高兴。但我知道,她也在怕。怕这是最后一次……”

他说不下去了。

厨房里的声音忽然停了。几秒钟后,炒菜声又响起来,但比刚才更急促,像是在掩饰什么。

苏雨晴握住了林长青的手。她的手心很暖。

“爸,”林长青说,“我们会回来的。我保证。”

林父抬起头,看着他。老人的眼睛里有一种复杂的神情——相信,又不敢完全相信;理解,又无法完全理解。

“我不是要你保证什么。”林父最终说,“你长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我们只是父母。父母就是这样的,一边希望孩子飞得高,飞得远,一边又怕他们飞得太高太远,就回不来了。”

厨房的门开了。林母端着两盘菜走出来,脸上挂着笑,但眼睛是红的。

“吃饭了。”她说,“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还有雨晴爱吃的清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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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很丰盛,丰盛得不像是凌晨五点的饭。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西红柿鸡蛋汤,还有一锅冒着热气的米饭。林母不停地给苏雨晴夹菜,把她的碗堆得像小山。

“多吃点,你现在是两个人。”

“够了妈,真的够了。”苏雨晴笑着挡,“再吃要撑坏了。”

“撑什么,你现在需要营养。”林母又夹了一块鱼,细心地剔掉刺,“这孩子生下来,我们怕是抱不到了。你得替我好好养着。”

空气忽然安静了。

林母说完这句话,自己也愣住了。她放下筷子,低头看着自己的碗。几秒钟后,一滴眼泪掉进米饭里,砸出一个小小的湿痕。

“妈……”林长青想说什么。

“没事,没事。”林母擦擦眼睛,又笑起来,“我就是……就是有点舍不得。你说你们,好好的地球不待,非要跑那么远。那里有什么好?红通通的天,冷冰冰的沙……”

她说不下去了。

林父默默地把纸巾递过去。

苏雨晴放下筷子,她握住林母的手。那只手因为常年做家务而粗糙,关节有些变形,但很温暖。

“妈,”苏雨晴轻声说,“您知道吗,每次在飞船上训练累了,我就会想您做的红烧肉。想这个味道。长青也是,他总说,全宇宙最好吃的菜,就在咱家厨房里。”

林母抬起头,眼睛红红的。

“所以我们一定会回来的。”苏雨晴继续说,“不仅要回来,还要带着您孙子一起回来。让他尝尝奶奶做的菜,让他看看爸爸妈妈长大的地方。到时候,您可别嫌他闹。”

林母的眼泪又流下来,但这次她没擦。她反握住苏雨晴的手,握得很紧。

“好,好,”她说,“我等着。我天天做红烧肉练手艺,等你们回来,保证做得比现在还好吃。”

林父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他吞咽的时候,喉结上下动了动,像是把很多没说出的话也一起咽下去了。

饭后,林母坚持不让任何人帮忙收拾。她把碗盘端进厨房,关上门,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林长青走到阳台上。这里是三楼,看出去是老小区熟悉的景象:几栋同样陈旧的楼房,楼间空地上种着几棵树,树下停着几辆自行车。远处,县城的主干道上开始有车流了,早班公交车的引擎声隐约传来。

这是他的家乡。他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经历了重生后最开始的迷茫和狂喜。这里的每一条街巷,每一个角落,都藏着他两辈子的记忆。

但三天后,他就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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