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功德初试与地狱开局 （上）（2/2）
他闭上眼，心神沉入传承记忆。
《功德金章》的奥义如画卷般展开——
第一章：善恶有报，功德循环。
第二章：灭罪除业，可得功德。
第三章：渡化罪者，功德倍增。
第四章：启善之眼，功德共享。
第五章……
苏云舟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原来如此……）
他“看”到了功德系统的完整运作机制：
当一个满身“黑光”——也就是业力缠身、罪恶深重的人被消灭时，消灭者会获得一部分功德之力。这是最直接、最基础的方式，但功德量有限，且有可能因“杀戮”本身产生新的业力，需要额外净化。
而如果能让一个罪恶之人幡然悔悟，主动弃恶从善，甚至开始积累功德……那么渡化者获得的功德，将是直接消灭的数倍！不仅如此，被渡化者此后每行一善，渡化者都能获得微小的“功德共享”，如同播下一颗种子，日后不断收获果实。
最惊人的是第四章的“启善之眼”。
如果能帮助一个本性善良、功德基础不错的人开启功德之眼，让他/她也能看见善恶光色，那么此人此后所有行善产生的功德，都会与开启者自动共享一定比例！这不是一次性交易，而是建立一种长期的、可持续的“功德连接”。
（这简直……就像在建立一个功德网络。）
苏云舟睁开眼，翠绿的瞳孔中金光流转。
他想起了苏哈消散前说的那句话：“你身上的功德星海，便是你最强大的力量。”
现在他明白了——这功德星海，不仅是过往善行的记录，更是一个可以不断扩张、不断壮大的“功德源头”。如果能在这个罪恶星球上发展出一批功德修行者，建立功德网络，那么他的力量将会以几何倍数增长。
但问题是……
“在这个满是罪恶的世界发展信徒，那是有多难啊！”
苏云舟忍不住苦笑出声。
功德之眼悄然开启。
他环顾小屋四周——墙壁上、地面上、空气中，都弥漫着一层稀薄但顽固的黑色雾气。那是罪恶星球万年积累的“世界业力”，如同背景辐射般无处不在，浸染着每一个生灵。
再看窗外。
废园中，那些杂役弟子身上，或多或少都缠绕着黑光。有的是因偷窃同门资源，有的是因背后诽谤他人，有的是因见死不救……虽然不浓，但确实存在。
而更远处，召唤门主院方向——
炎师兄身上红光中夹杂黑线；柳清寒身上金黑交织；那些闭关长老的方向，更是黑气冲天，显然早年造过不少杀孽。
至于整个黑岩城……
苏云舟走到窗边，望向城池方向。
在他的功德之眼视界中，整座城池就像一团巨大的、不断翻滚的黑色浓云！黑云中偶尔闪过几点微弱的金光——那是极少数还保留着良善本心的人，但他们的光芒在黑云中显得如此渺小，随时可能被吞噬。
“地狱难度开局啊……”
苏云舟揉了揉眉心。
“主，你在嘀咕什么呢？”小八的声音在脑海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咦？你的神魂状态怎么变了？多了好多金光闪闪的东西……等等，这是……功德之力？！”
小八的声音陡然拔高，电子音都出现了破音：
“你怎么会有功德之力？！这玩意儿不是早被星盟列为‘违禁能量序列’了吗？私自修炼是要上通缉名单的！”
“而且，”小八顿了顿，语气变得古怪，“宿主你身上的功德量……不对劲啊。按照星盟通用计量单位，一个‘标准功德单位’等于让一个濒死生命完全康复的善行。你身上这金光……至少有百万标准单位了吧？！”
苏云舟一愣：“百万？”
“保守估计！”小八快速分析，“我刚才扫描了一下，你体内的功德星海由三根主功德柱和亿万细小功德光点组成。每根主柱的功德量都在三十万单位以上，那些光点加起来也有几十万……我的天，宿主你在地球上都干了什么？拯救了三次世界吗？！”
苏云舟沉默片刻：“差不多吧。”
小八：“……”
“算了，这不重要。”小八调整回正常语调，“重要的是，主你打算怎么用这些功德之力？按照星盟档案记载，功德之力虽然被列为违禁能量，但它的实际效果非常恐怖——能加持己身、净化污染、祝福他人、守护结界，甚至能与天地法则共鸣。”
“但最麻烦的是，”小八语气严肃起来，“功德之力会‘吸引业力’。你身上的功德越强，就越容易成为罪恶之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会本能地憎恶你、攻击你，试图将你拉入黑暗，或者……吞噬你的功德。”
苏云舟点点头。
这点苏哈在传承中也提过：功德与业力，如同光与暗，天然相斥。功德越盛，对业力的净化力就越强，但反作用力也越大。
“所以，”他缓缓道，“我需要一个试验场。一个能让我实践功德之道，但又不会立刻引来灭顶之灾的地方。”
“你想怎么做？”小八问。
苏云舟望向窗外，目光落在召唤门主院方向的任务堂。
“宗门每个月都有外出历练任务。”他说，“大多是清剿妖兽、采集灵材、护送商队之类的。我可以接一个，借机离开宗门，去外面的世界试试功德系统的效果。”
“有道理。”小八表示赞同，“但在那之前，你得先解决眼前的麻烦——那个万法盟巡查使凌霄子还在山门外等着呢。还有血薇女王，你答应要帮她暂时加强封印的。”
提到血薇女王，苏云舟眼神一凝。
他起身推门而出，再次走向草屋。
草屋内，气氛有些微妙。
血薇女王依旧侧卧在软榻上，但这一次，她没有刻意摆出妖娆姿态，而是微微蹙着眉，猩红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小郎君，你终于来了。”她声音慵懒，但苏云舟听出了一丝紧绷，“那个凌霄子在山门外布下了‘天罗地网阵’，十二条阵旗封锁了所有出口。他是铁了心要验明本座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