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夹缝求生（2/2）

赚到第一桶金（灵石）的狂喜，被姚蕊等人嘲讽时的不甘，完成副本任务的九死一生，建造神宫时的憧憬，伙伴们围绕身边的温暖……

凌霄殿上被质疑时的愤怒与委屈，清霖那番深奥的维护，敖子逸那不顾一切的担保……

还有，心底那份从未熄灭、属于现代灵魂洛灵对“咸鱼梦想”的渴望。我只想种种花，赚赚钱，逗逗灵宠，和朋友们喝喝茶，最好再能……谈个甜甜的恋爱。

为什么就这么难？

仙魔之争，三界大势，公主身份……这些沉重得令人窒息的东西，像一座座大山压下来。

“我不是你们的公主。”

我再次睁开眼，看向魅璃，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带着疲惫，“至少，不是你们认知中，应该属于魔界的那位公主。我有我的记忆，我的经历，我的选择。”

魅璃挑眉，并不感到意外：“血脉不会说谎，殿下。记忆或许会蒙尘，经历可以塑造，但根源，无法更改。夜冥陛下一直在等您回家。”

“家？”我轻轻地、嘲讽地笑了，“一个我从未见过、只有血脉联系的地方，能称为家吗？”

我环视着我的神宫，我的伙伴，“这里，这些未完成的宫殿，这些愿意信任我、跟随我的人，这些我一手建立起来的事业……

它们更像我的‘家’，虽然这个‘家’，如今也摇摇欲坠。”

我顿了顿，看着魅璃逐渐收敛的笑容，继续说道：“回去告诉夜冥陛下。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洛灵的路，我自己走。是仙是魔，不由血脉定，由我心定。

天庭给我‘自证’之机，我便在天庭自证。若有一日……天庭不容我，”我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决绝，“那我便去寻我自己的容身之处，未必，就是魔界。”

魅璃紫红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仔细地打量着我，开始要重新评估眼前这个半仙半魔的少女。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回答，既没有惶恐接受，也没有激烈拒绝，而是提出了一种“独立”的姿态。

“殿下，您或许还不明白魔帝陛下对您的重视，也不明白三界局势的复杂。您这样的身份，想要独善其身，恐怕……”她话未说尽，但威胁之意已显。

“那就让我试试看。”我打断她，脊背挺直了一些，体内那冲突的力量也因为我此刻的明确心意而稍显平复。

“若魔界真如你所说，是我的‘家’，是我的‘根’，那至少该尊重我自己的意愿，给我时间，而不是如此逼迫，对吗？”

魅璃沉默了。她身后的黑袍人，也微微动了一下。

良久，魅璃忽然又笑了，这次的笑容少了些魅惑，多了几分玩味和难以察觉的赞赏？

“殿下果然与众不同。难怪能在天庭闯出这般局面。”

她优雅地行了一礼，“您的话，魅璃会一字不差地带回给陛下。至于陛下如何决断……非属下所能预料。”

她直起身，深深看了我一眼：“殿下保重。望您……早日想通。魔界的黑色茉莉，永远为您盛开。”

说完，她与那黑袍人的身影，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黑暗，仿佛从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