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暗潮新生，初现峥嵘（2/2）
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乱世将至，他们能做的，就是在这场风暴来临前，尽可能地积蓄力量，守护该守护的人。
……
七日后，铁壁城西门。
石大海胸口缠着绷带，却执意要来送行。他看着即将出发的韩夜和涟漪真人，瓮声瓮气道：“老韩，真人，你们这一去，少说也得三五个月。南荒那鬼地方，妖族脾气古怪，你们可得小心。尤其是真人，你这细皮嫩肉的，别被那些妖族小子给骗了。”
涟漪真人抿嘴一笑：“石大哥放心，我有分寸。”
韩夜则拍了拍石大海的肩膀：“守好城，照顾好盟主。等我们回来，希望看到你已经能抡大锤了。”
“那必须的！”石大海拍胸脯，却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引得众人发笑。
徐骁走上前，递给韩夜一枚令牌：“这是北境三十六城联盟的‘铁壁令’，见令如见我。南荒边境的‘镇南关’守将是我旧部，你们到了可以找他帮忙。”
又递给涟漪真人一个储物袋：“里面有些灵石和丹药，路上用。还有一封给我的拜帖，极北‘寒冰城’城主曾欠我一个人情，你到了可以找他。”
两人收下，郑重抱拳。
“保重！”
“保重！”
韩夜和涟漪真人翻身上马，带着十名精挑细选的护卫，向着南方绝尘而去。
徐骁和石大海目送他们远去，直到身影消失在地平线。
“老徐。”石大海忽然道，“你说盟主他……真的能回来吗？”
徐骁望着南方，缓缓道：“我相信能。因为如果连他都不回来，这北境……还有谁能扛起大旗？”
他转身向城内走去：“走吧，我们也有我们的仗要打。”
……
就在铁壁城众人各自行动的同一时间，京城，皇宫养心殿。
姬轩辕盘膝坐在龙榻上，周身龙气缭绕。他面前悬浮着一面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他的面容，而是一片深邃的星空。星空中央，一颗暗红色的星辰正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魔星耀世……”皇帝喃喃自语，“暗渊魔主的力量在复苏，星耀尊者的封印在减弱。留给朕的时间……不多了。”
黑袍老太监无声无息地出现，躬身道：“陛下，钦天监最新推算：魔星轨迹将在百日后的月圆之夜，与帝星交叠。届时，封印将出现千年一遇的‘魔渊潮汐’，是夺取暗渊之心的最佳时机。”
“百日……”皇帝睁开眼，眼中金光闪烁，“天祈台的祭天仪式，必须在那之前完成。风雷真人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回陛下，祭台已搭建七成，十万祭民正在押送途中。只是……”老太监迟疑道，“铁壁城那边，徐骁等人似乎有所察觉，韩夜和涟漪真人已经离城南下，恐怕是去搬救兵。”
“搬救兵？”皇帝冷笑，“南荒妖族恨朕入骨，北境各城自顾不暇，他们能搬来什么救兵？传令宇文烈，加强封锁，任何可疑之人靠近天祈台百里，格杀勿论！”
“是。”老太监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事……国师伤势太重，恐怕撑不到祭天之时。他请求陛下赐下‘九转还魂丹’，或许……”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废物！连一群蝼蚁都收拾不了，还有脸要九转还魂丹？告诉他，好好养伤，祭天之时还需他主持阵法。若再办砸了，就自己去宗人府领罪！”
“老奴明白。”老太监躬身退下。
殿内只剩皇帝一人。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北方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陆鸣……星耀传承……”他低声自语，“若你肯臣服于朕，你我联手，何愁大事不成？可惜……你太倔了。”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团漆黑的魔气，魔气中隐约可见一张狰狞的面孔在咆哮。
“不过没关系。”皇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等朕得到暗渊之心，炼化星耀传承，这天下……就再无人能违逆朕的意志。到时候，你陆鸣是死是活，是人是鬼，都由朕说了算。”
魔气被他缓缓吸入体内，他的眼瞳深处，一抹暗红一闪而逝。
……
南下的官道上，韩夜和涟漪真人并骑而行。
“韩统领，你对南荒妖族了解多少？”涟漪真人问道。
韩夜想了想：“不多。只知道妖族分三大族群：以凤凰为首的飞禽族，以白虎为首的走兽族，以及神秘的水族。三百年前那场围剿，主要针对的是凤凰族，因为他们的‘涅盘之火’对魔气有克制作用，威胁到了皇室的一些计划。”
“涅盘之火……”涟漪真人若有所思，“那涅盘凤凰羽，应该就是凤凰涅盘时脱落的羽毛吧？如此珍贵之物，他们怎么会轻易给我们？”
“所以我们需要筹码。”韩夜道，“我打听到，凤凰族现任族长凤九歌，三百年前在那场围剿中身受重伤，至今未愈。真人的医术和阵法造诣，或许能帮上忙。”
涟漪真人眼睛一亮：“这倒是个突破口。”
两人正说着，前方探路的护卫忽然折返，神色紧张：“韩统领，前方十里处有打斗痕迹，血迹未干，看样子刚发生不久。我们要不要绕路？”
韩夜和涟漪真人对视一眼。
“去看看。”韩夜道，“小心些。”
一行人加快速度，不久便看到了护卫所说的打斗现场——一处山道拐角，五具黑衣尸体横陈，看服饰像是某大家族的护卫。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山崖边还躺着一名白衣少女，浑身是血，昏迷不醒。
涟漪真人下马上前查看，片刻后惊讶道：“这姑娘……不是人族！”
韩夜也走了过来，仔细一看，只见那少女虽然面容精致，但耳后隐约有细密的羽毛纹理，额间更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火焰印记。
“凤凰族！”两人异口同声。
涟漪真人急忙为少女检查伤势，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内腑受损，经脉断裂，更麻烦的是……她体内有一股阴寒的魔气在侵蚀生机。若再不救治，恐怕撑不过今晚。”
“能救吗？”韩夜问。
“我尽力。”涟漪真人取出丹药和银针，“但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那些黑衣人随时可能追来。”
韩夜点头，指挥护卫警戒四周，同时将少女抬上马车。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时，远处山道上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听声音，至少有三十匹！
“来不及了。”韩夜眼神一冷，“结阵！准备迎敌！”
十名护卫迅速结成战阵，韩夜握紧手中长剑，涟漪真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