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基德自述视角,兔碗的囚犯(1/2)
啧,兔碗这鬼地方,又潮又臭。海楼石手铐沉得要死,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了,只剩下一种令人作呕的虚弱感。和那个橡胶白痴关在一起,简直是双重折磨。那家伙脑子里除了肉就是橡胶,吵得要命,偏偏实力强得离谱,让人火大又不能完全无视。
一切混乱的源头,都是那该死的“打工比赛”。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先起的头,大概是为了争抢那点可怜巴巴的、狗都不吃的牢饭,尤其是最后那几个饭团。我和橡胶白痴像是两个蠢货,拼了老命地扛石头,就为了多换一口吃的。结果可想而知,厨房被我们扫荡一空。
然后,就惹来了那头粉色的肥河马——副看守长索莉提亚。她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差点掀翻屋顶,就为几个破饭团?她一脚踩在那个老家伙身上时,我正撑得意识模糊,胃里翻江倒海,只想吐。该死的,吃太多了,这具身体即使戴着海楼石,消化能力也还是怪物级别。橡胶白痴也一样,我俩几乎是同时开始“消化”,肚皮像漏气一样瘪下去。
清醒过来,就看到那肥河马张着血盆大口朝我们冲过来。蠢货!她居然把我和橡胶白痴一起吞了!简直找死!她的嘴里又湿又粘,恶心透了。不过,这也给了我们机会。在里面,没有镣铐(似乎她嘴里有什么隔绝了海楼石场?),虽然空间狭小,但对付一头空有蛮力的河马,足够了。橡胶白痴的乱打和我的拳头,结结实实给她来了顿内部按摩。没几下,她就受不了,把我们吐了出来。
橡胶白痴第一时间去背那个老家伙,真是滥好人。我甩着胳膊上的黏液,心里烦躁。守卫们围上来嚷嚷着“殴打看守”,我冷哼:“证据呢?”吓唬谁呢。倒是那个白痴,一脸“就是我干的”的表情,蠢得无可救药。
就在这时,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了白天注意到的那座最高的石山。月光下,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影,银色的长发……有点眼熟。没等我看清,点敬畏,甚至有人低声叫我们“犯人王”。哼,无聊的称号。
夜深了,牢房里鼾声四起。海楼石的无力感和白天消耗的疲惫一起涌上来,但我睡不着。心里憋着一股火,对这片牢笼,对自身的处境,还有……对那个消失了一年的女人。路飞那家伙倒是心大,已经开始打呼噜了。
“路飞。”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很轻,像月光一样清冷,却瞬间刺破了我混沌的思绪。我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牢房阴影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女人。逆着月光,最先看清的是那头流泻的银白长发,在黑暗里仿佛自带微光。然后,是那张脸……该死,怎么形容?漂亮得不像真人,五官精致得过分,皮肤白得像月光,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又深不见底,静静地看着你,仿佛能看穿一切。是白天石山上那个身影!近距离看,更……震撼。她只是站在那里,周围肮脏污浊的空气都好像变得干净了。
是那个女人!那个叫沈青的,和阿青名字一样,路飞念叨过的伙伴。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进来的?
她没理会我的震惊,随手像是做了什么,周围空气微微波动,感觉更安静了。然后她拿出两只油光锃亮、香气扑鼻的烧鸡!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橡胶白痴已经欢呼着伸长手去抓了。
她转向我,目光落在我左臂断口处,那里因为白天的折腾,绷带渗血,火辣辣地疼。“手,伸过来。”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有种不容拒绝的味道。
我鬼使神差地照做了。她指尖泛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微光,轻轻拂过我的伤口。一股清凉舒适的感觉瞬间渗透进去,火辣辣的疼痛减轻了大半,甚至能感觉到伤口在微微发痒,是在愈合?!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能力?治疗?这么厉害?
“你是……”我忍不住开口,声音有点干涩。这女人太神秘了。
“阿青,我的伙伴!”路飞满嘴鸡肉,含糊地嚷嚷。
她点了点头,算是承认。然后她很自然地在一旁找了块稍微干净点的石头坐下,姿态随意得像在自家后院。月光洒在她身上,那头银发像是在发光。我不得不承认,她确实……非常养眼。身材看起来纤细,但有种内在的力量感,尤其是那双长腿……啧,我在想什么。但她身上有种很奇怪的气质,既干净得和这牢房格格不入,又沉稳得仿佛能掌控一切。
“你能进来,不能带我们出去?”我盯着她没有任何镣铐的手腕,直接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她能悄无声息潜入,还能带食物,说不定真有办法。
她转过头,非常认真地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在评估我。然后,她用一种极其诚恳的语气说:“我很弱的,只会躲着,没什么战斗力。”她还指了指路飞和自己,“出来一趟很不容易,差点迷路。”
路飞那白痴立刻用力点头:“没错!阿青是需要我们重点保护的!”
我:“……”我看着她,又看看一脸真诚的橡胶白痴,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弱?能潜入兔碗?能随手治好我的伤?差点迷路?骗鬼呢!这女人绝对不简单。但她不愿意说,我也懒得再问。也许她真的只是有什么特殊的潜行和治疗能力,不想惹麻烦吧。毕竟这世道,谁没点秘密。我“啧”了一声,拿起她带来的烧鸡,狠狠咬了一口。味道意外地不错。
她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我们吃。月光下,她的侧脸线条柔和,眼神有些飘远,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她会轻轻叹口气,那气息里带着一种……我无法形容的遥远和悲伤。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她好像要消失在这月光里一样。
心里那种烦躁感莫名地平复了一些。虽然还是被困在这鬼地方,虽然对这女人满心疑问,但至少……有肉吃,伤口也不那么疼了。而且,看着她就坐在旁边,安静得像个影子,竟让我感到一种诡异的……安心?
真是见鬼了。
我啃着鸡腿,偷偷瞥了她一眼。银发的女人……沈青是吧?我记住了。不管你是真弱还是装弱,这笔人情,我基德记下了。等老子出去了,再说。
牢房里很安静,只有我们咀嚼的声音和远处隐约的鼾声。月光透过栏杆,照亮了这一小方天地,也照亮了她银色的长发。这一刻,这该死的兔碗监狱,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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