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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夜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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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掠过宫墙,随着暮色渐沉,殿内的烛火次第亮起……

苏砚秋跟着内侍穿过抄手游廊,靴底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在这深宫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攥紧了袖口,掌心的汗濡湿了粗布,白日里在大殿上的冲动过后,此刻独自面见天子,心头难免生出几分忐忑。

“陛下在偏殿御书房等着呢。”内侍停下脚步,掀开门帘,一股浓重的墨香混杂着檀香扑面而来。

苏砚秋深吸一口气,迈步而入,偏殿不大,却收拾得雅致,北墙立着顶天立地的书架,塞满了泛黄的书卷;南窗下摆着一张宽大的书案,案上堆叠着奏折。白洛恒正坐在书案旁的蒲团上,玄色龙袍的一角垂落在地,与铺着的波斯地毯上的金线暗纹交织,竟不显突兀。

“草民苏砚秋,参见陛下。”

他躬身行礼,额头几乎要碰到地面……

“起来吧。”白洛恒的声音比白日里温和了许多,带着一丝疲惫。

“坐。”

内侍早已在书案旁摆了个矮凳,苏砚秋谢过之后,小心翼翼地坐下,只敢占个凳边。

他偷眼望去,见白洛恒正拿起一份奏折,眉头微蹙,侧脸在烛火下显得轮廓分明,鬓角竟有几缕不易察觉的银丝。

“白日里你说王显买凶杀人,”白洛恒忽然放下奏折,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

“可你并无实证,为何如此肯定是他?”

苏砚秋的心猛地一紧,挺直了脊背,声音却异常平静:“草民自小在苏县赵家村长大,祖上三代都是农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未与谁结过深仇。草民性子怯懦,活到二十八岁,连大的畜牲都未曾杀过,唯一一次与人争执,便是县考之时。”

他的思绪飘回那个闷热的夏日,县府门前的榜单前,他在密密麻麻的名字里找了三遍,都没看到“苏砚秋”三个字。

那日的阳光毒辣,晒得他头晕眼花,可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答的策论里,关于“如何改良稻种”的见解,不能打的有多么完美,至少在自己猜测来是绝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被刷下来……

“草民不忿,便去县府质问。”苏砚秋的指尖微微发颤。

“是同去赶考的学子偷偷告诉我,考核那日,他看见王显的侄子王冲,揣着个油纸包进了考官的休息室,那考官出来时,袖口沾着点心渣,而王冲的名字,赫然在榜单的最前面。”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激动:“草民当时就炸了,在县府门口大喊‘不公’,引来不少百姓围观。王显怕事情闹大,假意安抚,说要重查,但却没有任何作为,若不是朝廷派来的巡查官恰好路过,草民怕是连参加州试的机会都没有。”

白洛恒端起案上的茶盏,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没有说。

“自那以后,王显便视我为眼中钉。”

苏砚秋继续说道:“草民赴京赶考时,在扬州驿站歇脚,夜里忽然闯进几个蒙面人,说要‘教训教训不知死活的东西’。他们手里拿着棍棒,专往死里打,嘴里还骂着‘让你敢告县太爷的状’。草民拼死反抗,后背被打了一棍,至今还留着疤。”

他下意识地挺直后背:“若不是草民装死躲过一劫,恐怕也没有能力来到这里考试了,草民想来想去,除了王显,谁会如此恨我?谁又能在扬州地界上,调动这么多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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