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蹭饭(1/2)
“姐,”他哑着嗓子,“他们把祖母杀了,下一个轮到我,你得救我。”
我反手扣住他腕子,一拧,当啷刀掉。
“救?可以,拿消息换。”
他跪了,抱住我腿:“他们让我今晚守灵,卯时前把你也留这儿,机关就会点火,连冰窖带棺材一起烧,毁尸灭迹。”
“谁下的令?”
“梁王幕僚,姓陈,脸白,没胡子。”
我点头,把空心针抽出来,在他颈侧比了比:“信你一次,针里蝎毒,三天内没解药,你肝肠寸断。解药等我查到父亲东西再给。”
他脸瞬间没血色,哭都哭不出声,只会磕头。
我懒得搭理,掀盖那口实棺。
祖母遗体被摆得端正,可鞋子掉了,左脚袜子破了个洞,大脚趾缺了一截——旧伤,我认得。
但此刻断面整齐,骨碴发白,是死后被人切。
我胃里翻了一下,明白过来:那块缺失的趾骨,八成藏了钥匙或地图,对方来不及全烧,先取走再毁尸。
“姐,我真不知道他们割了……”慕容清水抖着解释。
“闭嘴。”我撕下衣角,把她右脚袜子也扯了,对称位置,竟有一道新划刀口,只是里头空的。
我眯眼——两只脚,一真一假,两条线索,梁王也在找,且没找全。
外头忽传哨响,两短一长,是暗卫示警:侯府巡丁来了。
我把棺盖复位,拖慕容清水躲进空棺,顺黑洞滑下。
洞底是条砖砌暗渠,水淹到脚踝,一股腥甜味,上游漂来黑红血水。
我皱眉,暗卫说刚宰人,原来扔这儿。
渠壁嵌铁环,环上挂油布包。
我摘了,借火折瞄一眼——一幅人皮地图,薄如蝉翼,纹着“皓”字篆印,血线勾勒,正是父亲手笔。
图心空白,缺一块,形状刚好是趾骨大小。
我把图揣好,心里有了盘算:想拼全图,得把梁王手里那块骨头抢回来。
原路返,出祠堂,天已微亮。
我让生脸们先散,自己跳河沟洗掉血腥味,绕回府。
萧承宇在书房等我,桌上摆着早膳,他只穿中衣,眼圈青黑,显然一夜没合眼。
我把人皮图抛给他,又丢那块趾骨:“拼图齐了,就能找到父亲留的东西。”
他捏着骨头,眯眼:“梁王手里?”
“嗯,得请他喝茶。”我灌下一碗粥,烫得直呵气,“喝完连本带利,让他把骨头吐出来。”
萧承宇盯我半晌,忽然伸手抹我眉心:“别老皱眉,易老。”
我拍开他:“少废话,布局。”
他笑,把粥推给我:“吃饱了再杀人,这是规矩。”
我低头扒饭,热气糊了眼,却想起祖母那只枯手掐我腕子的力道,像要把最后一口气传给我。
粥里不知放了什么,辣得我眼泪掉下来,混进米粒,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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