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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论抚倭之浅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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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干脆利落,就叫《搞倭事几条想法》。

陈海的文字就直白甚至粗粝多了。

开篇就说:“倭国那地方,穷山恶水,但银矿不少。咱们大唐要人有人,要船...船得再造些大的。跟他们扯那些虚头巴脑的礼数没用,他们只认拳头和好处。”

他提出的策略核心确实简单粗暴:目标明确,就是图利,图银矿,图其他大唐需要的物产。

怎么干?先得把海船造得又大又结实,水手练得又精又悍。

然后,“找个由头”,比如使团在那边受了委屈,或者倭人背信弃义,直接打过去。

打赢了,占住有矿的好地方,本地那些矮矬子。

“听话的给口饭吃帮着干活,不听话的、敢反抗的,直接拉去矿坑里刨石头,累死拉倒”。

但张勤注意到,陈海在“怎么干”的细节上,却出乎意料地有些讲究。

他提到了几种海船的优劣比较,认为现有的楼船虽好,但远海航行转向不够灵便,吃水也深。

有些倭国的浅水港湾进不去,建议“搞些头尖肚宽、多桅的船,带硬帆,跑风快,浅水也能凑合”。

他还提到倭国岛屿众多,航线复杂,暗礁多,提议“抓些熟悉水路的倭人带路,或者重金悬赏,让往来海商偷偷绘更细的海图”。

通篇没有引经据典,只有最实际的考虑。

船怎么造,路怎么认,人怎么用,打赢之后怎么最快把好处弄回来。

错别字和粗俗的用语掩盖不住一种近乎本能的、对海洋和暴力的务实认知。

张勤将两份策论并排放在案上,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在两者之间移动。

卢俊的“教化”、“师出有名”,他内心是嗤之以鼻的。

教化?

倭人那套“菊与刀”的骨子里的东西,千百年都未曾被真正教化改变过,他们只敬畏彻底将其打趴下的力量。

师出有名?

现成的“名”就在那里,前隋将士遗骸未归,大唐使团安危未卜,倭国若稍有异动,或仅仅是不够“恭敬”,这名头便足够了。

卢俊的策略,拿来应对朝堂上的质疑、装饰门面确实不错,但绝非真正用来对付倭国的底牌。

陈海的策略,粗糙,甚至带着血腥味,却更贴近张勤内心某些不可言说的真实想法。

目标明确,手段直接,一切围绕着“利益”和“控制”展开。

但陈海毕竟只是个老海狼,视野局限于“打过去,占矿,抓劳力”的层面。

对于如何更精细、更长久地掌控和掠夺,如何将军事行动与后续的经济、人口控制结合,显然缺乏更深远的构想。

而且,他的方案里,对倭国本土可能出现的激烈反抗、以及对大唐自身可能带来的国际观瞻和内部消耗,考虑不足。

张勤提起笔,在一张空白纸上写下几个词:“名(使团)”、“船(新式)”、“图(细)”、“矿(占/采)”、“人(分而治之)”。

这大概是他从这两份截然不同的策论中,提炼出的最实际的交集和需要深化的方向。

他将卢俊的策论小心卷起,放在一旁。

这份东西,或许在某些场合,可以用来“以正视听”。

而陈海那份,他看了又看,最后在几个关于船只建造和获取详细海图的建议旁,用笔做了个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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