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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气运异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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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几乎是靠着本能,拖着尖叫不止、浑身瘫软的赵蓉一路冲下翠屏山。元婴期的修为在逃命时被催动到极致,脚下青石台阶模糊成一片灰影,两侧山林呼啸后退。他不敢回头,神识死死收敛,生怕一丝探查都会引来那两位存在的注视——尽管他知道,若对方真想留下他们,他根本逃不出三里地。

直到冲进山脚下熙攘的集镇,混入摩肩接踵的人流,那股如芒在背的冰冷压迫感似乎才稍稍远离。林凡脚步踉跄,在一处卖竹编的摊位旁停下,单手撑住粗糙的木架,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冷汗涔涔,后背衣衫早已湿透。

被他半挟在臂弯里的赵蓉,此刻已经哭喊到失声,只剩下断续的抽噎和剧烈的颤抖。面纱在奔逃中早已脱落,露出一张惨白如纸、涕泪模糊的脸。那双曾满是骄横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的恐惧,瞳孔涣散,仿佛魂魄都被刚才那一幕吓散了。

“赵姑娘……赵姑娘!”林凡喘息稍定,用力晃了晃她的肩膀,声音嘶哑,“醒醒!我们安全了!”

赵蓉茫然地抬起头,目光好半晌才聚焦在林凡脸上。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时,仿佛终于确认自己还活着,“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这次不再是凄厉的尖叫,而是劫后余生般崩溃的号啕。她死死抓住林凡胸前的衣襟,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整个人缩成一团,语无伦次地重复:“是他们……真的是他们……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恶魔……爹……”

集镇上的行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林凡眉头紧锁,感受到周围越来越多的视线,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翻腾的惊悸与无数疑问,低声道:“赵姑娘,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半扶半抱着几乎无法行走的赵蓉,快步穿过集市,专挑人少的小巷走,七拐八绕,确认无人跟踪后,才朝着暗巷区域的方向返回。

一路上,赵蓉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压抑的呜咽,但身体依旧抖得厉害,紧紧贴着林凡,仿佛那是唯一的热源。林凡能感觉到她衣衫下冰冷的体温和止不住的战栗,心中五味杂陈。

回到那处僻静小院,关上院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赵蓉才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般,顺着门板滑坐在地,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去,肩膀无声地耸动。

林凡站在一旁,看着她这副模样,那在翠屏山上被恐惧压下的疑惑与违和感,此刻如同水底的暗礁,缓缓浮出水面。

赵蓉口中的恶魔,竟然是无争仙帝和明月丹帝。

而赵蓉对那两位的描述是——“仗势欺人、滥杀无辜的恶徒”、“只因小小碰撞便当街杀人”。

可林凡亲身经历过百花谷的一切。那两位仙帝,实力深不可测,心思更是难以揣度。他们布局宏大,视众生如棋子,行事自有其冷酷的逻辑。当街随手抹杀一个金丹镇守,对他们而言或许就像拂去一粒尘埃。但若说他们是为了“小小碰撞”而杀人……这理由未免太过儿戏,与那两位展现出的格局全然不符。

更重要的是,赵蓉在翠屏山上的反应。那不仅仅是恐惧,还有一股几乎要溢出来的、扭曲的恨意与指控的冲动。这与她平日在自己面前塑造的、柔弱无辜、只求安稳的孤女形象,存在微妙的差异。

林凡沉默地走到院中那株老槐树下,背靠着粗糙的树干,缓缓坐下。古剑横放在膝上,冰冷的剑鞘贴着掌心,让他纷乱的心绪略微镇定。

他想起了百花谷中那无尽的幻境折磨,想起了修为被剥夺时的无力,想起了砺剑峰上罡风刮骨般的痛苦,也想起了那缕助他突破的剑道残韵……那两位仙帝对他所做的一切,固然残酷,却似乎都围绕着某个明确的目的——观察、打压、乃至收割。

而赵蓉父亲之死,若真如赵蓉所说只是意外冲突,值得那两位亲自出手、当街抹杀吗?

疑点如同蛛网,悄悄蔓延。

但另一个声音也在心中响起:赵蓉救了自己,收留了自己,在自己最落魄时伸出援手。她那日的哭诉情真意切,丧父之痛绝非伪装。无论如何,她确实是那两位仙帝之下的受害者,家破人亡,流落至此。自己受她恩惠,承诺为她讨回公道,岂能因些许疑点便动摇?

两种思绪在脑中拉扯,让林凡感到一阵疲惫。他闭上眼,试图运转功法平复心绪,但气运受损后的灵力运行依旧滞涩不畅,胸口仿佛堵着一团棉絮,闷得发慌。

不知过了多久,低低的啜泣声停了。

林凡睁开眼,看见赵蓉已经站了起来,正用袖子胡乱擦着脸。她的眼睛红肿,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里重新聚起了一点微弱的光,只是那光深处,藏着一丝林凡看不懂的、冰冷的执拗。

“林公子……”赵蓉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她慢慢走到林凡面前,蹲下身,仰头看着他,眼中泪水又开始积聚,“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们……我太害怕了……”

她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柔弱,带着惊魂未定的颤抖。

林凡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中那点疑虑暂时被压了下去,缓声道:“赵姑娘不必道歉,任谁骤然见到仇人,都会如此。”他顿了顿,问道,“你确定,当日青木镇那两人,就是方才茶亭中那两位?”

赵蓉用力点头,眼中恨意与恐惧交织:“绝不会错!他们的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尤其是那个穿玄衣的男人,他看我爹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虫子……”她说着,又打了个寒颤。

“他们当时,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林凡追问,试图拼凑更完整的画面。

赵蓉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垂下眼帘,声音更低:“他们……很霸道。我爹赶来想解释,他们根本不听,只说……说我爹纵女行凶,为祸乡里,然后就……”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纵女行凶,为祸乡里。

林凡咀嚼着这八个字。这听起来,倒更像是审判的理由,而非单纯的泄愤或欺凌。

“那之后呢?他们对你……”林凡看向赵蓉。

赵蓉身体一僵,眼中掠过一丝极深的恐惧,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她摇摇头,泪水滑落:“他们没有杀我……那个穿霓裳羽衣的女人说,留我一命,让我自生自灭。”她抬起泪眼,抓住林凡的衣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林公子,我如今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帮我……我爹不能白死……”

看着她凄楚无助的模样,林凡心中的柔软再次被触动。他反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沉声道:“赵姑娘放心,承诺之事,林凡绝不反悔。只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凝重,“那两人实力滔天,身份莫测,绝非寻常仇敌。报仇之事,需从长计议,万不可冲动。”

他想起自己刚才狼狈逃窜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屈辱与无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剑意,什么决心,都显得如此可笑。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很强……”赵蓉喃喃道,眼中却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可是林公子,你不觉得……这或许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吗?”

“机会?”林凡一愣。

“他们出现在这里,而且……看起来像是收敛了气息在游山玩水。”赵蓉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这说明他们并非时刻处于那种无敌的状态!他们也有松懈的时候!如果我们能找到他们的弱点,或者……等他们落单……”

“赵姑娘!”林凡厉声打断她,眉头紧锁,“不可有此妄念!那等存在,即便收敛气息,亦非我等所能揣测!方才我们能逃脱,多半是因为他们根本未将我们放在眼里。”说出最后这句话时,林凡感到喉头一阵发苦。

赵蓉被他的严厉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眼中光芒黯淡下去,又恢复了那副柔弱惊惶的模样:“对、对不起……我只是……太想为爹爹报仇了……”

林凡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一软,叹了口气:“我明白。但此事急不得。当务之急,是提升我们自身的实力。我如今修为滞涩,需寻法子解决。你也需好生休养,莫再胡思乱想,徒增心魔。”

赵蓉乖巧地点点头,站起身来:“我去给公子烧些热水,泡壶安神茶。”说着,便低着头,快步走向厨房。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林凡眉头并未舒展。赵蓉方才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近乎疯狂的执念,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他重新闭上眼,神识内视。

气海之中,元婴盘坐,但周身光华黯淡,原本流畅运转的灵力此刻如同掺入了泥沙,晦涩凝滞。那被抽取的部分气运,就像根基处一道无形的缺口,不断漏泄着他的“势”。更麻烦的是,他感觉自己与天地灵气的沟通也仿佛隔了一层无形的膜,难以像从前那般如臂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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