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他杀?(1/2)
“统领!统领大人!求你代妾禀告皇上!臣妾有冤情!臣妾是冤枉的!真凶……真凶另有其人啊!”她朝着外面嘶声喊道。
不……不是!不是她要杀秦夙素的!是有人……是有人将那东西交到她手里的,是那人在她耳边低语,一次次蛊惑她,教她如何下手!她不过是……不过是顺势推了一把而已!她不是主谋,顶多算是个从犯!罪不至死,对,罪不至死!
禁军统领身形挺拔如松,闻言并未转身,只侧过半张冷硬的脸,声线平稳如铁:“王妃娘娘,末将职责仅限于护卫院禁,无权面圣奏对。您若有陈情,可按制书写奏疏,末将自会封呈上峰。至于天意如何,非臣子可测。”话音落下,他收回视线,步伐沉定地离去,再无半分回顾。
长夜沉沉,王妃窗内一豆孤灯,是这王府深处最执着的亮色。烛影投在窗棂上,映出她伏案的侧影,陪着一室清寂,静静熬着时辰。更漏一声接一声,那灯火仿佛与长夜对峙,始终未歇。无人留意烛芯是在第几声更响里枯尽的,待到察觉时,小院已与整片黑夜一同,沉入无声的寂静里。
次日拂晓,天际刚泛鱼肚白。一名大丫鬟端着铜盆清水,轻手轻脚推门入内,欲侍奉王妃梳洗。却见内室帷帐低垂,寂静得异样。
她探头一望,只见一道身影悬于梁下,素衣摇曳。
“啊——!”丫鬟骇得魂飞魄散,手中铜盆“哐当”坠地,热水四溅,泼湿裙裾满地。她双腿发软,连退数步跌坐在地,指着梁间尖声哭叫:
“来、来人啊!王妃……王妃自缢了!”
外间值夜的丫鬟被尖叫声惊醒,慌忙从榻上滚落,连外衫也来不及披,跌撞冲入内室,一见情形,也不禁失声惊哭。
几乎同时,月亮门外脚步声疾响,一道玄甲身影如鹰隼掠入,正是禁军统领。他箭步冲至内室门前,目光如电扫过梁上早已没了气息的人影,脸色骤寒,厉声喝道:“所有人不得妄动!守住门窗,速报宫中!”
一时间,整座院落如被冰封。侍卫持刃屏息,再无一人敢出声移动。清冷的天光,已从窗隙悄悄漫入,斜斜映上梁间—,那道孤影悠悠一转,曳下的长影正正投在翻倒的铜盆旁,地上的洇湿,幽暗而浓稠,望之竟如一滩凝固的污血,诡谲而惨烈。
直至天光见晓,宗人府宗令与刑部侍郎方疾步赶至。二人甫一踏入内室,便被眼前景象慑得呼吸一窒。
宗令面沉如水,目光如冰冷的刀锋般扫过屋内一众屏息的仆役侍卫。
“闲杂人等,全部退至院外候着,无令不得近前半步,违者重处。”
顷刻间,偌大的内室便只剩下宗令、刑部侍郎、仵作、以及那名面如死灰的值夜丫鬟。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宗令这才对仵作微一颔首:“现在,仔细验来。”
刑部的仵作是个黑瘦干瘪,年过半百的老吏。他在宗令和太监的注视下,仔细查验了半晌,眉头越皱越紧。他再次掰开尸身的嘴看了看咽喉深处,又仔细检查了勒痕的颜色、走向甚至细微的破损处,枯瘦的脸上满是凝重。遂后退一步,转向几位大人,声音虽低却如惊雷:
“回各位大人,此案……恐非寻常自缢,内中大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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