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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记者护盾,科技传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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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出科技中心气派的大门时,天边刚泛起一层蟹壳青。路灯还没熄,橙黄的光晕在薄雾里晕开一团团毛边的光。陈默靠在后座,深色西装外套搭在一边,公文包平放在腿上。那个小小的月球中继站模型,就安静地躺在包里。

学生癸坐在他旁边,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还亮着,屏幕幽光照着他年轻的脸。他指尖在触摸板上无意识地滑动,页面停留在刚才发布会的新闻快讯上,配图是陈默站在台上的侧影。

“老师,”学生癸忽然开口,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记者己前辈……刚给我发了条信息。”

陈默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落在癸脸上:“嗯?”

“他说,今天办正式退休手续。问我们……方不方便过去一趟,他有东西想当面交给您。”

陈默沉默了片刻。车子正驶过一座高架桥,桥下早班的公交车排着队,亮着暖黄的车内灯。他摘下眼镜,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鼻梁,镜腿上一点细微的汗渍。

“掉头吧。”他对司机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去报社。”

司机应了一声,打了转向灯。车轮碾过减速带,发出沉闷的咚咚两声,车子拐进了另一条路。那是往城东老城区去的方向,路渐渐变窄,两旁的梧桐树粗壮起来,枝叶在上空几乎合拢。

“科技观察报”的牌子挂在一栋三层旧楼的侧墙上,红漆有些剥落。小楼门前倒是意外地热闹,停着不少电动车和共享单车,几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年轻人匆匆进出,卷帘门拉开一半,里面传来老式打印机吭哧吭哧的声响。

他们到的时候,记者己已经等在门口了。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藏蓝色夹克,拉链没拉全,露出里面同样半旧的格子衬衫。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牛皮纸包得方正正的东西,边角都磨出了毛边,还用麻绳捆了两道。看见陈默下车,他脸上露出一个很淡的笑,眼角皱纹堆叠起来,像晒干的橘子皮。

“最后一趟了。”他嗓子有点哑,像是抽烟抽多了,或者话说多了。

陈默踏上两级水泥台阶,走到他面前,目光落在那包东西上:“这么郑重?”

“一辈子跑新闻,攒下的,也就这点儿东西还值得交出去。”记者己说着,把手里的纸包往前递了递,动作很稳,却莫名让人觉得那东西很沉,“这是我……从八五年开始,跟科技口跑出来的采访笔记。你最早在实验室,被人指着鼻子骂‘骗子’那天,我就在角落里站着。”

他顿了顿,眼睛看向陈默身后雾气未散的街道,仿佛在回溯什么:“后来你搞芯片,差点把家底赔光;后来建通信网,跟国际标准委员会拍了桌子;后来推量子计划,被人说好高骛远……我都记下来了。一字一句,原原本本。”

陈默没伸手去接,反而侧过身,让出半个身位。他的目光看向一直安静跟在身后的学生癸。

记者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抱着纸包,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走到学生癸面前。

年轻人下意识地挺直了背。

“你是新一代了。”记者己的声音放轻了些,像怕惊扰什么似的,“我老了,眼睛花了,手也抖,写不动了。但这些字……这些事,不能跟着我一起,锁进档案柜,最后当废纸卖掉。”

他把纸包递到学生癸面前。

学生癸看着那捆得严严实实的牛皮纸,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才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纸包入手很沉,带着旧纸张特有的、微微发潮的厚重感。封面上,用蓝色钢笔竖着写了一行字,墨迹有些褪色,但筋骨还在:“中国科技实录——一九八五至二零一五”。

“我……”学生癸抬起头,声音有点发紧,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能保管它?”

“不是保管。”记者己很慢地摇了摇头,目光里有种穿透时光的郑重,“是接着写。你正在经历的事,你将来要做的事,也会变成这实录里的新篇。到时候,别让人忘了……我们这一路,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

学生癸下意识地转头,望向台阶上的陈默。

陈默站在报社门口那盏旧门灯的光晕下,眼镜片反射着微光,脸上的表情看不大真切。但他迎着学生的目光,很清晰地点了一下头。

“这比任何专利、任何论文都重。”陈默说,声音不高,却字字敲在人心上,“这是根。”

学生癸用力抿了抿唇,把纸包紧紧地、几乎是珍重地抱在了胸前,双臂环着,像抱着一个婴儿。

就在这时,报社那扇刷着绿漆的旧木门又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米色长风衣的女人走了出来,肩头还沾着外面微凉的潮气。是苏雪。她看见门口站着的几个人,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一个温和了然的笑意。

“我就猜你会来这儿。”她对记者己说,声音清亮,带着晨起特有的干净。

记者己也笑了,笑容里有些释然:“年纪到了,该腾地方了。”

苏雪走到陈默身边,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学生癸怀里的牛皮纸包上。她伸出手指,很轻地碰了碰纸包一个磨白的边角,动作带着一种熟稔的怀念。

“我记得,最早是你写了篇报道,标题叫‘农村学生倒卖电子元件,是投机还是钻营?’。”苏雪抬眼看向记者己,眼里有点促狭的光,“用词可不算客气。”

记者己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的苦笑,摸了摸鼻子:“那时候年轻,不懂。以为你是……捞偏门的。”

“后来呢?”

“后来,”记者己的目光越过苏雪,落在沉默不语的陈默身上,声音低了下去,“后来我发现,你根本不在乎钱。股份能藏起来,专利能捐出去,可你做出来的事,硬生生给这国家,趟出了另一条路。”他顿了顿,像在咀嚼字句,“我不是被你那张嘴说服的。我是被一件件摆在我眼前、没法反驳的事实……打醒的。”

苏雪转向抱着纸包、听得有些出神的学生癸,语气变得柔和:“你知道吗?当年我写第一篇关于他的通讯稿,就登在校报上,豆腐块大小。编辑部所有人都反对,说这种人,不配上版面。”

学生癸忍不住问:“那……为什么还要写?”

“因为眼睛看见了,心里过不去。”苏雪说得很平静,却有一种力量,“科技这条路,需要有人埋头去走,也需要有人,把走过的脚印记下来。现在,我们记下的,告一段落。该你们来走,也由你们来记了。”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楼上隐约传来的打字机声,哒哒哒,像时间的秒针。窗子没关严,一阵晨风吹进来,掀动了靠窗那张旧木桌上散落的几张稿纸。稿纸下,压着一张巴掌大的黑白照片,被风带起一个角。

陈默走过去,用两根手指捏起那张照片。照片有些泛黄,边缘起了毛。上面是很多年前的他,站在大学老校门口,肩上斜挎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脸上带着点拘谨,又有点莽撞的笑。旁边站着扎两根麻花辫的苏雪,笑得眉眼弯弯,背景是模糊的“欢迎新生”的红横幅。

他看了几秒,什么也没说,只用指腹轻轻拂去照片上一点浮灰,又将它端端正正地压回了原处。

“走得再远,飞得再高,”陈默转过身,目光扫过屋里每一个人,“也不能忘了脚下的土,是从哪一捧开始垒起的。有人记下真相,有人接过火把——这样,路才算是通的。”

学生癸低下头,手指有些发颤地解开那粗糙的麻绳,轻轻掀开牛皮纸的一角。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硬壳笔记本,大小不一,颜色深浅各异,但都透着被反复摩挲过的痕迹。他翻开最上面一本的第一页,呼吸微微一滞。

那里贴着一张剪报,纸张已经脆黄,铅字也有些模糊。标题赫然是:《青年学者陈默提出新型材料构想,学界质疑声一片》。日期是1985年某个秋日。署名栏,是三个小而清晰的钢笔字:记者己。

他的指尖停在那发黄的纸面上,久久没有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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