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虚无之泪，终末兽影（1/2）
虚无深渊，寂灭战场。苏玄策强行开辟的“混沌万象”与终焉之卵的“绝对寂灭领域”，如同两个截然相反的世界气泡，在虚无中激烈碰撞、侵蚀、湮灭。每一次交锋，都引发远超圣人级数的恐怖波动，将深渊搅得天翻地覆。
苏玄策立于混沌中央，周身帝袍猎猎，双眸中左眼演化星河生灭，右眼倒映归墟沉寂。他双手不断结印，混沌符文如潮水般涌出，维系着这片临时战场的存在，同时演化出无穷攻伐手段。
雷霆化为审判长矛，不断刺向寂灭领域核心；混沌罡风凝聚成亿万无形利刃，切割领域的边缘；地火风水四象轮转，形成生生不息的磨盘，试图消磨寂灭之力的根基。
终焉之卵则如同最顽固的礁石，任凭混沌万象如何冲击，其绝对寂灭领域始终坚挺。领域内部，一切能量、物质、法则概念都被强制“归无”。苏玄策的攻击落入其中，如同泥牛入海，威力被迅速消解、吸收，反过来成为终焉之卵壮大自身的养分。
“你的‘无’，终究只是‘有’的缺失。”苏玄策的声音在激荡的能量潮汐中清晰响起，“真正的混沌，包容‘有’与‘无’，循环往复，无始无终。你这偏执的寂灭，不过是残缺之道，终将力竭！”
他看出来了。终焉之卵的寂灭领域虽然强大，但它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无”，而是一种极致的“有”——即“吞噬一切、抹除一切的规则”。这种规则同样需要消耗力量来维持，尤其是对抗苏玄策这同级别的混沌帝尊之力时，消耗更是巨大。
终焉之卵无法像苏玄策的混沌大道那样，从虚空中自然汲取、转化能量，形成近乎无限的循环。它更多的是在“吃老本”消耗着自身核心那高度凝练的“终结-虚恶”本源，以及之前掠夺、存储的能量。
只要持续施压，耗尽其储备，这看似无敌的寂灭领域，必将崩溃！
“残缺？力竭？”终焉之卵那沙哑破碎的声音带着讥讽与疯狂，“吾之道，乃终极，乃必然！待‘主’降临，尔等所谓的混沌皆要臣服归寂！”
话音未落，其核心那点“寂灭之核”搏动速度骤然提升到极限！整个绝对寂灭领域猛然向内收缩，凝聚成一个仅有拳头大小、却散发出让苏玄策都感到心悸的黑暗奇点！
下一刻，奇点爆炸！
不是向外扩张，而是向内、向所有维度、所有存在概念的层面，进行了一次“存在否定”的终极爆发！
“寂灭大归无！”一股无法形容、无法躲避的“抹除”浪潮，以奇点为中心，瞬间席卷了整个战场！苏玄策演化出的所有混沌万象，在这浪潮面前，如同沙堡遇到海啸，飞速地淡化、透明、最终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连苏玄策强行开辟的这片临时战场本身，其“存在”的概念都开始剧烈动摇、崩解，迅速被周围原始的虚无重新吞噬、同化。
更可怕的是，这股抹除浪潮直接作用于“存在”本身，苏玄策感觉到自身的“存在感”如同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肉身、神魂、乃至最根本的真灵印记，都传来仿佛要被彻底“擦除”的剧痛与虚无感！
这是终焉之卵的搏命一击，燃烧了大量本源，要将苏玄策连同这片区域的一切，从根源上“否定”掉！
“好一个‘大归无’！”危急关头，苏玄策眼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神采！他等的就是这一刻，等对方将力量凝聚、爆发，露出核心破绽的这一刻！
“然，本尊之存在，岂是你能否定？”
苏玄策不再维持即将崩溃的混沌战场，而是将全部心神、全部力量，收归自身。左眼星河与右眼归墟的虚影在他身后轰然展开，化作一幅笼罩自身的混沌太极图！
太极图中，并非简单的阴阳，而是“生”与“灭”、“有”与“无”、“创造”与“终结”的完美统一与循环！
“混沌真身，万劫不磨！”
“以身为界，纳尔归无！”
苏玄策竟不闪不避，反而张开双臂，任由那恐怖的“存在抹除”浪潮，将他彻底淹没！
浪潮之中，苏玄策的身形变得模糊、透明，仿佛随时会消散。但他的眼神却无比清明，混沌太极图在他体外缓缓旋转，将那毁灭性的抹除之力，一丝丝、一缕缕地纳入自身的循环体系！
他在硬抗，在解析，更在“消化”！
终焉之卵的“大归无”，是其“终结”道韵的终极体现。而苏玄策的混沌大道，本就包含了“终结”的一面。他要以自身为熔炉，亲身承受这极致的一击，彻底理解、掌握、乃至超越这种“终结”的力量，补全自身大道最后可能存在的细微瑕疵！
这是一个疯狂而大胆的举动，稍有不慎，便是真正意义上的“道消身死”，连复活的机会都没有。
“不可能！”终焉之卵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尖啸。它感觉到，自己燃烧本源发动的终极一击，非但没有抹除苏玄策，反而像是投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混沌漩涡，被不断地分解、吸收、转化！对方的气息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在一种痛苦的磨砺中，变得更加圆融、更加深不可测！
此消彼长！终焉之卵的气息，因为这一击的消耗而骤然跌落，其核心的黑暗都黯淡了几分。而苏玄策，在硬抗下这波攻击后，周身虽然气息微微紊乱，混沌太极图也黯淡了不少，但其眼神中的光芒，却如同经过淬炼的神兵，更加锋锐逼人！
他对“终结”的理解，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右眼归墟的虚影，变得愈发深邃、真实，仿佛真的连接着万物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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