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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权力重构篇】鼎革之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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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铜诏焚烟,六郡风起】

咸阳宫的铜钟刚过未时,怀清新台的朱砂地砖上,还凝着晨露未干的凉意。巴清正俯身查看墨者新献的衡器样本,青铜量斗上刻着殷商古尺与秦制的对照刻度,指尖划过冰凉的器壁,臂弯处的殷商巫纹忽然微微发烫——那是血脉与九鼎残力共鸣的征兆。

“主母,六郡急报!”赤霄军副将荆无命掀帘而入,玄色披风上沾着蜀道的风尘,手中竹简上的封泥尚带着余温,“蜀郡、巴郡、黔中、南郡、长沙、九江,六郡同日爆发暴乱,乱民攻破郡府,焚毁官仓,所到之处皆举青铜神树旗!”

巴清猛地抬眼,巫纹在眼睑下隐现红光。她接过竹简,墨迹未干的急报上,“神树旗”三字刺得人眼生疼。那是三星堆文明的图腾,青铜神树上栖息玄鸟,枝桠间挂着人牲面具——正是她在殷墟祭坛见过的,殷商先祖的祭祀圣物。

“乱民首领是谁?”她声音平静,指尖却已扣住案上的汞镜。镜背的青铜纹路忽然流转,映出千里之外的乱象:蜀郡郡府的火光冲天,一群头裹麻布、臂刺巫纹的乱民正冲撞铜门,他们手中的旗帜展开时,竟有青铜色的雾气缭绕,旗上神树的枝干仿佛在风中微动。

“为首者自称‘鼎嗣使者’,”荆无命压低声音,“乱民口中传唱着童谣:‘铜鼎裂,秦旗折,神树生,商魂归’,还说……还说主母是殷商余孽,新政是要颠覆大秦,复立殷商!”

“一派胡言!”侍立一旁的墨者巨子楚墨沉声怒斥,“鼎祀改制是为规范祭祀,墨轨天下是为便民利民,这些新政皆是利国之举,怎会是复商之兆?”

巴清却冷笑一声,抬手抚上汞镜。镜面波纹流转,忽然清晰映出一名乱民首领的面容——那人额间嵌着一块青铜残片,正是九鼎崩裂时散落的碎片之一。“不是胡言,是有人故意借鼎革之名煽动民心。”她指尖轻点镜面,乱民首领的袖口一闪而过,一枚熟悉的银质虎符虚影浮现,“李斯虽死,他的余党还在,楚系贵族也从未安分。他们借我殷商血脉做文章,煽动六郡豪强与流民,要将我逼入绝境。”

话音未落,又有斥候来报:“主母,咸阳宫来人了!中车府令赵高带着胡亥公子的旨意,已到台外,说要问六郡暴乱之罪!”

巴清眸色一沉。李斯伏诛后,赵高愈发嚣张,胡亥更是昏聩无能,六郡暴乱恰逢此时爆发,分明是有人设局,要借皇权之手除掉她这个“殷商余孽”。她转身看向荆无命:“传令赤霄军,化整为零,从巫峡水道秘密驰援六郡,切记不可暴露身份,只在暗中保护郡府官员,观察乱民动向。”

“那赵高那边如何应对?”楚墨问道。

“我去会会他。”巴清抬手理了理衣襟,臂间巫纹悄然隐去,“新政是始皇陛下默许推行,九鼎残力护持大秦气运,他们想借暴乱扳倒我,也要看这天下,是不是他们能随意搅动的。”

台外的车马声越来越近,赵高尖细的嗓音穿透晨雾:“巴清接旨——六郡暴乱,皆因你鼎革新政触动民生,即刻随咱家回咸阳,听候公子发落!”

巴清缓步走出殿门,阳光洒在她玄色朝服上,衣摆绣着的北斗鼎阵纹熠熠生辉。她望着赵高身后的禁军,忽然扬声道:“赵大人可知,乱民所举神树旗,与三星堆青铜神树同源?可知他们臂上巫纹,与殷商王族一脉相承?”

赵高脸色微变:“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巴清抬手直指天际,巫纹骤然发光,远处骊山方向传来九鼎的低鸣,“这不是普通的暴乱,是有人借殷商旧部之名,行谋逆之事。若此时我离开怀清台,六郡必失,骊山鼎阵动摇,大秦气运危在旦夕!”

汞镜在她掌心流转,映出六郡的实时乱象:黔中郡的乱民正用青铜锤砸毁秦制量器,长沙郡的神树旗下,竟有身着楚式战甲的士兵混在其中。赵高看得面色发白,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巴清趁机上前一步,声音冷冽:“请赵大人回禀公子,我愿以赤霄军为质,十日之内平定六郡暴乱。若逾期未平,我自缚前往咸阳,听凭处置。”她掌心的汞镜忽然射出一道银光,落在赵高的车驾上,“这是九鼎残力所化的镇符,可保大人归途平安,也让公子知晓,我所言非虚。”

赵高望着车驾上流转的青铜符文,又听着骊山方向隐约的鼎鸣,终究不敢违逆这股神秘力量,只得悻悻道:“好,咱家就给你十日期限。十日之后,若六郡仍未平定,休怪咱家无情!”

车马扬尘而去,巴清望着赵高的背影,巫纹的光芒渐渐黯淡。楚墨上前道:“主母,十日之内平定六郡,恐怕不易。乱民之中有巫纹加持,又有青铜神树旗助威,寻常军队根本无法抵挡。”

“寻常军队不行,但赤霄军可以。”巴清转身回到殿内,案上的九鼎残片忽然齐齐震颤,“乱民的巫纹与我同源,神树旗的力量源自九鼎。他们能借殷商血脉作乱,我便能借九鼎残力平叛。传我命令,让墨者开启矿洞机关,将库存的汞毒淬炼成青铜箭,赤霄军每人配备三枝,遇乱民巫纹激活者,直接射杀!”

她抬手将汞镜按在案上,镜面映出六郡的山川地形图,青铜色的纹路在图上流转,标出乱民的聚集点。“蜀郡是暴乱源头,神树旗最早在此出现,我亲自前往。荆无命,你带三千赤霄军驰援南郡、长沙,楚墨,你率墨者操控机关弩,守住巫峡水道,断乱民的粮草补给。”

“主母三思!”荆无命急道,“蜀郡乱民势大,且有不明秘术,您亲自前往太过危险!”

巴清眸色坚定,臂间巫纹再次亮起,与案上的九鼎残片共鸣:“我是殷商王族后裔,也是大秦的怀清君。这鼎革之灾,因我而起,自然该由我平定。更何况,我要亲眼看看,那神树旗之下,到底藏着什么人,敢借我先祖之名,行叛逆之事。”

次日黎明,巴清身着赤霄军的玄铁甲胄,腰间佩着重铸的赤霄剑,剑穗上系着一枚九鼎残片。她站在巫峡的战船之上,望着滔滔江水,身后是三千赤霄军精锐,战船两侧的弩箭上,皆淬着银白的汞毒。

“出发!”她一声令下,战船扬帆起航,劈开江水,朝着蜀郡方向疾驰而去。江面之上,忽然有雾气缭绕,那雾气中竟隐现殷商玄鸟的虚影——那是血脉与天地共鸣的征兆,也是鼎革之灾,真正拉开序幕的信号。

【二:神树泣血,巫纹噬心】

蜀郡郡府的断壁残垣间,青铜神树旗插在焦黑的梁柱上,旗面猎猎作响,青铜色的雾气在周围弥漫。乱民们正围着一座被焚毁的官仓欢呼,他们头裹麻布,臂上的巫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手中的兵器大多是青铜斧钺,上面还沾着血迹。

“鼎嗣使者说了!巴清那妖妇篡改秦制,推崇殷商异端,是大秦的祸害!”一名满脸横肉的乱民嘶吼着,举起手中的青铜斧,“咱们举神树旗,复殷商荣光,杀尽秦官,分了丹砂矿!”

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呼喊,有人将秦制的衡器、竹简扔进火堆,火焰中竟飘出淡淡的汞毒气息——那是有人在火堆中混入了丹砂粉末,借烟火传播毒气,让乱民更加狂热。

忽然,江面上传来阵阵鼓声,一艘艘战船冲破雾气,驶入蜀郡的港口。巴清站在旗舰的甲板上,赤霄剑直指乱民:“尔等勾结奸佞,借殷商之名作乱,屠戮官吏,焚烧官仓,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平定叛乱!”

乱民们转头望去,见是赤霄军,顿时有些慌乱,但看到神树旗上的青铜雾气愈发浓郁,又壮起胆子:“是巴清那妖妇!她是秦狗的走狗,杀了她,神树会保佑我们!”

“神树?”巴清冷笑一声,抬手一挥,“放箭!”

战船两侧的弩箭齐发,银白的汞毒箭簇划破空气,射向乱民。那些臂刺巫纹的乱民中箭后,巫纹瞬间黯淡,皮肤迅速发紫,口吐黑血倒地——汞毒专门克制殷商巫纹,一旦侵入体内,便会破坏血脉中的秘术之力。

乱民们见状大惊,纷纷后退。就在这时,人群分开一条通道,一名额嵌青铜鼎片、身着麻布祭服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目光阴鸷,臂上的巫纹比其他乱民更加繁复,走到神树旗下,抬手抚上旗面:“巴清,你身为殷商王族后裔,却投靠暴秦,背叛先祖,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巴清瞳孔微缩,那男子臂上的巫纹,竟与她身上的同源,甚至隐隐有压制她的力量。“你是谁?为何会有殷商巫纹?”

“我是谁?”男子狂笑起来,额间的鼎片发出红光,“我是殷商少师比干的后人,是真正的鼎嗣传人!当年武王伐纣,我先祖侥幸存活,隐居蜀地,守护着三星堆的神树秘宝。如今九鼎现世,秦朝气数已尽,正是我殷商复辟之时!”

他抬手一挥,神树旗忽然剧烈晃动,青铜色的雾气凝聚成一只只玄鸟虚影,朝着战船扑来。“神树赐福,玄鸟噬敌!”

巴清眸色一沉,臂间巫纹全力激活,赤霄剑上泛起红光:“殷商先祖若有灵,岂会容你借之名作乱?看我破你的妖术!”

她纵身跃下战船,赤霄剑劈出一道赤色剑气,斩向玄鸟虚影。剑气与玄鸟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轰鸣,玄鸟虚影化为点点青铜碎屑,散落一地。但那些碎屑落地后,竟迅速凝结成小小的汞毒结晶,散发着剧毒气息。

“汞毒?你竟用先祖的秘术炼制毒物!”男子怒喝,抬手拍向地面,“地脉觉醒,巫纹噬心!”

地面忽然震动,一道道青铜色的纹路从地底涌出,缠绕向巴清。那是借助三星堆地脉之力激活的巫纹,带着吞噬血脉的力量。巴清脚尖一点,身形跃起,赤霄剑横扫,斩断缠绕而来的巫纹,但手臂还是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在地,竟被地面的巫纹瞬间吸收。

“你的血脉之力,比我想象的更强。”男子眼中闪过贪婪,“若能吸收你的血脉,我便能掌控九鼎,真正复辟殷商!”

他抬手结印,神树旗上的青铜神树忽然转动,枝桠间射出一道道红光,击中那些倒地的乱民。乱民们瞬间起身,眼神变得空洞,臂上的巫纹疯狂闪烁,朝着巴清扑来——他们竟被炼成了没有神智的巫蛊傀儡。

“卑鄙小人!”巴清怒喝,赤霄剑挽起剑花,汞毒剑气四射,那些傀儡中剑后,身体迅速腐烂,化为一滩滩黑血。但傀儡数量太多,源源不断地扑来,她渐渐有些吃力,臂间的巫纹发烫,血脉之力消耗巨大。

就在这时,江面上传来震天的喊杀声,荆无命带着援军赶到:“主母莫慌,我等前来助你!”

赤霄军将士们纷纷跃下战船,与傀儡厮杀。墨者操控的机关弩射出连珠箭,将远处的乱民射杀。巴清趁机后退,取出怀中的汞镜,镜背的青铜纹路与九鼎残力共鸣,镜面射出一道强光,照向那名男子。

“啊——”男子惨叫一声,额间的鼎片剧烈发烫,他下意识地捂住额头,“这是什么镜子?为何能克制我的巫纹?”

“这是汞镜,以九鼎汞液炼制,专破殷商巫蛊之术。”巴清声音冷冽,一步步逼近,“你根本不是比干后人,你臂上的巫纹是强行移植的,鼎片也是窃取的九鼎残片,你不过是别人的棋子!”

男子脸色大变,眼神闪烁:“你胡说!我是真正的鼎嗣传人!”

“是吗?”巴清抬手,汞镜再次射出强光,照在男子的巫纹上,“强行移植的巫纹,会反噬宿主。你是不是常常感到心口剧痛,巫纹发作时便会失去神智?”

男子的脸色瞬间惨白,踉跄后退。他确实如巴清所说,自从移植了巫纹,便时常被反噬之痛折磨,只能靠丹药压制。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巴清步步紧逼,赤霄剑直指男子咽喉,“是楚系贵族?还是李斯的余党?说出来,我饶你不死!”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又有一丝疯狂:“我不能说……说了,神树会惩罚我!”他忽然抬手,猛地将额间的鼎片按入眉心,“神树献祭,同归于尽!”

鼎片瞬间融入男子体内,他臂上的巫纹疯狂暴涨,身体迅速膨胀,皮肤变成青铜色,双眼射出红光。“巴清,你我皆是殷商血脉,今日便一起化为神树的养料,助殷商复辟!”

他朝着巴清扑来,速度快如闪电,周身的青铜雾气几乎凝成实质。巴清不敢大意,巫纹全力激活,赤霄剑上的红光与汞镜的银光交织,形成一道防护屏障。

“轰——”两人相撞,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周围的断壁残垣纷纷倒塌。巴清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臂间的巫纹黯淡了几分。而那名男子的身体,却在撞击中开始龟裂,青铜色的血液从裂缝中渗出,滴落在地,化为汞毒结晶。

“不……怎么会这样……”男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神树为何不保佑我?”

巴清抹去嘴角的血迹,冷冷道:“你借神树之名行恶,屠戮无辜,先祖岂会保佑你?这鼎革之灾,从来不是殷商复辟的契机,而是野心家的阴谋。”

男子的身体彻底崩溃,化为一堆青铜碎片和汞毒结晶,只有那面青铜神树旗,还插在原地,旗面的神树图案渐渐褪色,青铜雾气也消散无踪。

乱民们见首领身死,神树旗失效,顿时作鸟兽散。赤霄军将士们趁机追击,平定叛乱。巴清走到神树旗前,抬手将其拔起,旗杆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殷商巫咒,末端竟嵌着一块小小的楚式玉璧——那是楚系贵族的信物。

“果然是楚系贵族在背后操纵。”她握紧玉璧,巫纹再次亮起,“李斯已死,楚系贵族仍贼心不死,看来这场鼎革之灾,还远远没有结束。”

远处的骊山方向,九鼎的低鸣再次传来,带着一丝不安的震颤。巴清抬头望去,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有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三:鼎鸣示警,巫峡锁魂】

蜀郡的战火尚未完全平息,黔中郡的急报又传到了巴清手中。竹简上的字迹潦草,墨迹中混着血迹:“黔中乱民引巫峡江水灌城,城中百姓半数溺亡,剩余者皆被蛊惑,臂刺巫纹,投靠乱民。乱民首领手持青铜神树杖,能呼风唤雨,郡府已破,请求主母速援!”

巴清捏着竹简,指节发白。巫峡是长江咽喉,一旦被乱民掌控,六郡的水路便会被截断,赤霄军的粮草补给将陷入困境。更可怕的是,那能呼风唤雨的神树杖,分明是三星堆的镇国之宝,怎么会落入乱民手中?

“主母,黔中郡地势险要,巫峡水道狭窄,易守难攻。”荆无命忧心忡忡,“乱民掌控江水,我们的战船根本无法靠近。”

巴清走到案前,铺开巫峡的地形图,指尖落在巫峡中段的一处险滩:“这里是鬼门关,水流湍急,暗礁密布。乱民若在此处设伏,我们确实难以通过。但他们能引江水灌城,说明已经掌控了巫峡的水脉,这背后一定有墨者叛徒相助——只有墨者的机关术,才能操控如此庞大的水势。”

“墨者叛徒?”楚墨脸色一沉,“主母是说,有墨者背叛了我们,投靠了楚系贵族?”

“可能性极大。”巴清点头,“李斯当年安插在私军中的眼线,就有墨者出身之人。如今他们借乱民之手,操控巫峡水脉,就是要将我们困死在蜀郡。”

她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楚墨,你带五百墨者,从陆路绕到巫峡上游,拆除乱民设置的水闸机关。荆无命,你率五千赤霄军,乘坐轻便战船,从鬼门关强行突破,吸引乱民的注意力。我带一百精锐,潜入巫峡深处,找到那名手持神树杖的首领,夺取神树杖,切断他们操控水脉的力量。”

“主母,太危险了!”两人异口同声地劝阻。

“现在不是顾及危险的时候。”巴清抬手按住臂间的巫纹,“黔中郡的百姓还在受苦,巫峡若失,六郡便会彻底沦陷。神树杖是关键,只有毁掉它,才能破解乱民的水脉之术。”

当晚,月黑风高,巫峡的江面上,雾气弥漫。巴清带着一百名赤霄军精锐,乘坐一艘不起眼的渔船,顺着江水悄悄潜入巫峡深处。渔船行驶在暗礁之间,江水拍打着船身,发出哗哗的声响,远处偶尔传来乱民的呼喝声,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主母,前面就是乱民的水闸机关。”一名赤霄军斥候低声禀报,手指向远处的山崖。只见山崖上搭建着数十座木质水闸,每座水闸都由粗大的铁链操控,几名头裹麻布的乱民正守在旁边,臂上的巫纹在夜色中泛着微光。

巴清抬手示意渔船停下,目光扫过水闸旁的守卫:“他们身上的巫纹很弱,应该是普通乱民。楚墨他们应该已经到上游了,我们等信号。”

片刻后,上游传来一声巨响,火光冲天——那是楚墨等人引爆了炸药,拆除了部分水闸。乱民们顿时大乱,纷纷朝着上游跑去。

“就是现在!”巴清低喝一声,率先跃下渔船,赤霄剑出鞘,寒光一闪,瞬间斩杀两名守卫。赤霄军精锐们紧随其后,动作迅捷如豹,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剩余的守卫。

他们沿着山崖上的石阶向上攀爬,石阶湿滑,布满青苔,偶尔能看到刻在石壁上的三星堆符文。爬到半山腰时,前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吟唱声,那是殷商时期的祭祀歌谣,带着诡异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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