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前情提要。（2/2）

赫尔墨斯没有理会她的追问。

他径直走向依旧沉浸在哀悼气氛中的亚历山大和众英雄。

他来到亚历山大身边，伸手拍了拍这位年轻国王的肩膀，动作随意，语气却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笃定：

“装得很像啊。”

气氛瞬间凝固。

海格力斯猛地抬起头，眼中还带着血丝，困惑地看向赫尔墨斯。

奥德修斯眼神微凝，但没说话。忒修斯和其他英雄也愕然地望过来。

亚历山大身体似乎僵了一下，随即他转过头，脸上带着悲伤与疲惫的疑惑：“赫尔墨斯，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啧，”赫尔墨斯咂了下嘴，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都到这份上了，也没必要再装了吧？奥林匹斯众神几乎死绝了，你那边的‘自己’正在发疯，这里又没有外人，坦诚一点不好吗？”

亚历山大眉头皱得更紧，声音也沉了下来：“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如果你是因伊阿宋的死和眼前的惨状受了刺激，我可以理解。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好吧，看来你是非要我把话挑明。”赫尔墨斯耸耸肩，提高了音量，仿佛是说给所有英雄听。

“那么，英雄们，还有两位‘不太聪明’的女神，请好好思考一下……”

赫尔墨斯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奥德修斯打断。

“不用说了。王就是王，无论他还有没有其他的身份，他永远是我的王。”奥德修斯双手抱胸，闭着眼睛。

忒修斯点点头，表示认可。

海格力斯犹豫一下，同样点头。

其他英雄也相继如此。

赫尔墨斯撇了撇嘴。“真无趣。算了，就当给厄洛斯这个小笨蛋解释的吧。”

无辜躺枪的厄洛斯：“喂，你说谁呢！”

赫尔墨斯全当听不见。

“首先，亚历山大就是宙斯。”

除了奥德修斯，其他英雄们都有些诧异。

海格力斯更是直接站了起来，眼神在亚历山大和赫尔墨斯之间惊疑不定地游移。

亚历山大脸色微变，但依旧强作镇定：“荒谬！赫尔墨斯，你的指控毫无根据！”

“毫无根据？”赫尔墨斯笑了，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你会操作雷电。那是宙斯特有的力量，源于天空权柄，可不是随便一个宙斯血脉就能觉醒的。海格力斯也是宙斯之子，力量强大无比，但他能用雷电吗？不能。”

海格力斯沉默，这确实是事实。

“第二，”赫尔墨斯竖起第二根手指。

“公牛与老鹰对你的特别反应。这一路上，但凡是这两种动物，在你面前都表现出异常的敬畏与驯服。还是那句话，海格力斯力量不比你差，他有这待遇吗？没有。”

众英雄回想起旅途中的细节，确实有些蹊跷。

亚历山大冷声道：“这只能说明我身上的神王血脉比较浓厚，或者我比较擅长与动物沟通。强者气场也好，特殊魅力也罢，都是你的臆测。”

“臆测？”赫尔墨斯摇摇头，竖起第三根手指，眼神变得锐利。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就在刚才，我接到母神传来的消息：在我们刚刚抵达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世界的宙斯，就已经对这个世界的神明、特别是对‘宙斯’，有了相当清晰的了解！”

他逼近一步，盯着亚历山大的眼睛：“试问，连我父神哈迪斯，想要在两个完全隔绝的世界间稳定传递详细情报，都异常困难。宙斯，是如何在我们刚刚站稳脚跟的时候，就能如此迅速地锁定目标、了解敌情的？除非——”

他一字一顿地说：“除非，你就是信息的源头。你就是宙斯本人，一直潜伏在我们中间，所谓的‘亚历山大’不过是个完美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