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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被荀彧摔杯泼茶后,我笑出了声(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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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西道上

七月末的陇山,夜间已有了初秋的凉意。月光被层叠的山峦切割成碎片,洒在蜿蜒如蛇的险道上。五匹瘦马踏着碎石,马蹄包了粗布,在寂静的山谷里只发出闷闷的“噗噗”声。

司马懿勒住缰绳,马匹喷着白气停下。他抬手示意,身后四名劲装汉子立刻散开,隐入道旁嶙峋的怪石阴影中,动作迅捷如夜行的狼。他自己则翻身下马,布靴踩在碎石上,无声无息。

远处山坳处,几点火光隐约晃动——那是巡山的羌兵哨卡,韩遂接管西凉后,在通往金城的各条要道上都增设了关卡。

“绕过去。”司马懿低声道,声音在夜风里几乎被吹散。

一名死士从阴影中探出半张脸,脸上用污泥和草汁涂抹得看不清眉眼,只有眼睛亮得渗人:“公子,东南方三里处有一处断崖,崖下有水涧可通行,但需弃马。”

司马懿没有犹豫:“弃。”

五匹马被牵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卸下鞍具,拴好。其中一匹马的褡裢里,用油布层层包裹的,是那份染着刘协指尖血的字绢。司马懿亲手取出,贴身藏进内衫。手指触碰到那粗糙的布面时,他动作顿了顿,眼前闪过宗祠里那双绝望的眼睛。

无用之人。他心底冷冷地想,手上动作却更仔细地将血书藏妥。

一行人如鬼魅般潜入更深的黑暗。断崖处果然险峻,崖壁陡直,下方水声轰鸣。死士取出随身携带的绳索与铁爪,熟练地固定、垂降。司马懿跟在中间,手指紧扣粗糙的麻绳,布靴在湿滑的岩壁上寻找着微不足道的着力点。碎石簌簌落下,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有两次,他脚下踩空,整个人悬在半空,全靠臂力死死拽住绳索。身后一名死士立刻用膝盖顶住他的背,助他重新找到落脚处。整个过程无人出声,只有粗重的呼吸混在水声里。

下到涧底,冰凉的河水没过大腿。司马懿打了个寒颤,咬牙涉水前行。河水湍急,好几次险些将他冲倒。足足半个时辰,他们才从下游一处缓滩上岸,每个人从头到脚都已湿透,在夜风里冻得嘴唇发紫。

“生火?”一名死士低声问,声音打着颤。

“不可。”司马懿抹了把脸上的水,望向西北方向——那里,金城的轮廓在夜色中只是个模糊的黑影,“天亮前必须进城。”

四名死士不再多言,从油布包里取出干粮,就着冷水默默吞咽。司马懿也掰了块硬饼,机械地咀嚼着。这一路从河内到西凉,专挑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废弃古道,避开所有官驿、城池。蜂房的暗桩像蛛网般密布,许都大火后,追捕的力度更是前所未有。他们见过三次疑似蜂房探子的货郎在必经之路上“歇脚”,见过两次关卡突然加严盘查河内、河东口音的行人。

每一次,都靠着司马家多年培养的死士对地形的熟悉、对危险的直觉,以及那股不惜自残毁容也要完成任务的狠劲,险之又险地避开。

代价是十名出发时的精锐,如今只剩身后这四人。另外六人,两个死在引开追兵的诱饵任务中,三个在穿越秦岭时失足坠崖,还有一个在陇山脚下的小镇采买干粮时,被巡街的郡兵看出破绽,自刎前都没让刀架到脖子上。

司马懿咽下最后一口饼,指尖在袖中无意识地捻动。值吗?他问自己。许都那把火烧掉了汉室最后一点体面,也烧掉了他司马家在河内经营三代的根基。父亲司马防此刻恐怕已被程昱的人“请”去“协助调查”,族中子弟四散隐匿。

但他拿到了最想要的东西——大义的名分,以及一个足够混乱、足够让各方势力不得不下场搏杀的开局。

“走。”他站起身,湿透的衣袍在夜风中紧贴身体,勾勒出瘦削却挺直的脊梁。

金城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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