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烟雨锁江盟 琴心映剑胆(1/2)
第一百六十六章:烟雨锁江盟琴心映剑胆
烟雨江南,三月桃花。
钱塘江畔的暮春总是裹着一层朦胧的水汽,细雨如丝,织得两岸绿柳如烟,粉桃似霞。乌篷船摇着橹声,在平静的江面划出两道浅浅的水痕,船篷下悬挂的铜铃随着船身轻晃,叮咚作响,与两岸隐约传来的丝竹声交织在一起,酿成一壶清润绵长的江南春色。
萧彻握着苏雪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微凉的肌肤,那细腻的触感穿过雨雾,直抵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他低头看着身边的女子,乌发如瀑,仅用一支素银簪绾起,几缕碎发被细雨打湿,贴在光洁的额角与鬓边,更衬得眉目如画,眸若秋水。她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绫罗长裙,裙摆绣着几枝淡雅的兰草,随着船身晃动,裙摆轻扬,宛如月下流萤,不染尘俗。
“是啊,真美。”萧彻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缱绻,他轻轻摩挲着苏雪的手背,目光掠过江面的烟雨,最终定格在她含笑的眉眼间,“有你在身边,每一天都是美好的。”
苏雪闻言,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雨后初绽的桃花,娇艳却不张扬。她抬眸望进萧彻的眼睛,那双曾盛满刀光剑影、铁血风霜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温柔的笑意,像是容纳了整个江南的春色,温暖而明亮。她轻轻靠在萧彻肩头,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与青草气息,那是让她无比安心的味道。
“彻哥,”苏雪的声音轻柔如丝,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自从离开北境,来到这江南水乡,我总觉得像在做梦一样。没有战乱,没有厮杀,只有这样的山清水秀,岁月静好。”
萧彻收紧手臂,将苏雪揽在怀中,目光望向远方烟雨朦胧的江面,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曾是北境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兵王,手握长枪,镇守边疆,见过尸山血海,经历过九死一生。北境的风是凛冽的,雪是刺骨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鲜血与汗水。而如今,江南的风是温柔的,雨是缠绵的,这里的一切都那么平和安宁,让他几乎要忘记过往的峥嵘岁月。
但他知道,这份安宁并非理所当然。江湖风波诡谲,朝堂暗流涌动,他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尚未得报,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敌人也从未停止过对他们的追杀。只是,在这一刻,他不想让这些沉重的枷锁打扰身边的女子,只想让她多享受片刻的宁静与美好。
“雪儿,”萧彻低头,在苏雪的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坚定而有力,“有我在,我会永远护你周全,让你永远都能这般岁月静好。”
苏雪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却带着无比坚定的信念:“彻哥,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也能与你并肩作战。无论未来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萧彻心中一暖,他知道苏雪并非空谈。这位看似温婉的女子,实则身怀绝技,她的父亲是曾经名震江湖的“琴剑书生”苏慕云,她自幼便跟随父亲习文练武,一手“琴音剑”出神入化,既能以琴音扰人心神,又能以利剑克敌制胜。在北境之时,苏雪也曾多次凭借自己的智慧与武功,助他化解危机,是他最得力的伙伴,也是他最珍视的爱人。
乌篷船缓缓靠岸,岸边是一座古朴的小镇,青石板路被细雨打湿,泛着温润的光泽。镇上炊烟袅袅,隐约传来叫卖声与孩童的嬉闹声,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萧彻扶着苏雪下了船,付给船夫船费后,便牵着她的手,沿着青石板路缓步前行。
“彻哥,我们此次前来钱塘,是为了寻找‘江盟’的线索吗?”苏雪一边走,一边轻声问道。
萧彻点头,眼神变得锐利了几分:“不错。当年我父亲遭人陷害,满门被灭,唯有我侥幸存活。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追查幕后真凶,根据我搜集到的线索,当年的事情与江南的‘江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江盟势力庞大,遍布江南各州府,盟主‘翻江龙’敖坤更是武功高强,心机深沉,我们此次前来,务必小心行事。”
苏雪闻言,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我曾听父亲提起过江盟,据说这个组织行事诡秘,亦正亦邪,在江南一带根基深厚,势力盘根错节。我们想要从他们口中打探到当年的真相,恐怕并非易事。”
“嗯,”萧彻沉吟道,“江盟虽然势力庞大,但内部并非铁板一块。敖坤手下有四大堂主,分别掌管着江盟的情报、钱财、武力与地盘,这四大堂主之间面和心不和,互相猜忌。我们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从中寻找突破口。”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小镇的中心地带,只见一座宏伟的酒楼矗立在街道尽头,酒楼的招牌上写着“望江楼”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字体龙飞凤舞,显然出自名家之手。望江楼依山傍水,地势绝佳,站在楼上可以将钱塘江的美景尽收眼底,是钱塘镇上最有名的酒楼,也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
“彻哥,我们不如先到望江楼歇脚,顺便打探一下江盟的消息?”苏雪提议道。
萧彻点头同意:“好,望江楼人多眼杂,正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不过,我们行事需低调,切勿暴露身份。”
两人走进望江楼,立刻感受到一股热闹的气息。酒楼内宾客满座,人声鼎沸,酒香与菜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小二见两人进来,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两位客官,里面请!请问两位是要大堂还是雅间?”
萧彻目光扫过大堂,只见大堂内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有穿着绫罗绸缎的富商,有背着刀剑的江湖侠客,还有一些穿着官府服饰的公差。他沉吟片刻,说道:“给我们找一间靠窗的雅间。”
“好嘞!客官这边请!”小二领着两人上了二楼,来到一间靠窗的雅间前,推开房门,“客官,您看这间怎么样?从这里可以看到钱塘江的美景。”
萧彻与苏雪走进雅间,只见雅间内布置得十分精致,桌椅都是用上好的红木打造而成,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窗台上摆放着一盆盛开的兰花。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二殷勤地问道:“客官,您要点些什么?我们望江楼的招牌菜有西湖醋鱼、东坡肉、龙井虾仁,还有各种上好的酒水。”
萧彻说道:“给我们来一份西湖醋鱼,一份龙井虾仁,再来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好嘞!客官您稍等,菜马上就来!”小二躬身退了出去。
雅间内只剩下萧彻与苏雪两人,苏雪轻轻推开窗户,细雨夹杂着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她望着窗外烟雨朦胧的江面,轻声说道:“彻哥,你说江盟的人会不会也在这里?”
萧彻目光如炬,扫过大堂内的宾客,缓缓说道:“望江楼是钱塘镇的地标性建筑,往来的江湖人士众多,江盟的人很可能会在这里出没。我们先静观其变,听听周围的人有没有谈论关于江盟的事情。”
苏雪点头,将窗户关好,两人坐在桌前,一边品着茶水,一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没过多久,小二便端着酒菜走了进来,将菜肴摆放在桌上:“客官,您点的菜来了,请慢用!”
萧彻拿起酒壶,给苏雪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雪儿,来,尝尝这江南的女儿红。”
苏雪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只觉得酒香醇厚,入口甘甜,带着一丝淡淡的花香味。她笑着说道:“这女儿红果然名不虚传,比北境的烈酒温和多了。”
萧彻也喝了一口酒,目光透过雅间的门缝,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忽然,他听到隔壁雅间传来一阵争吵声,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中。
“张堂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私吞了那批货?”一个粗哑的声音说道。
“李堂主,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批货价值连城,本来应该由我们两人共同看管,如今货不见了,你我都脱不了干系。”另一个阴冷的声音说道。
“哼!我看你是想嫁祸给我!张堂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觊觎那批货了,一定是你趁我不备,将货偷偷运走了!”粗哑的声音愤怒地说道。
“你胡说八道!李堂主,你血口喷人!”阴冷的声音也提高了音量。
萧彻与苏雪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从两人的对话中可以听出,他们很可能就是江盟的堂主,而他们口中的“那批货”,说不定与当年萧彻父亲的冤案有关。
萧彻示意苏雪不要出声,自己则凝神细听隔壁的动静。
只听隔壁的争吵声越来越激烈,甚至传来了桌椅碰撞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当着盟主的面,成何体统!”
争吵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个威严的声音说道:“张堂主,李堂主,那批货事关重大,如今下落不明,你们两人都有责任。限你们三天之内,务必将货找回来,否则,休怪我按盟规处置!”
“是,盟主!”张堂主与李堂主齐声应道。
萧彻心中一动,盟主?难道“翻江龙”敖坤也在隔壁?他悄悄起身,走到雅间的门边,透过门缝向隔壁望去。只见隔壁雅间内坐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他身穿黑色锦袍,腰间系着一条金色腰带,脸上留着浓密的胡须,眼神锐利如鹰,不怒自威,想必就是江盟的盟主敖坤。在他左右两侧,分别坐着两个男子,一个身材肥胖,满脸横肉,声音粗哑,应该就是刚才争吵的李堂主;另一个身材瘦削,面色阴鸷,眼神闪烁,显然是张堂主。
萧彻仔细观察着敖坤,只见他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墨玉戒指,戒指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蛟龙,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他忽然想起父亲留下的一本手记中曾提到过,当年陷害萧家的凶手,手上戴着一枚雕刻着蛟龙的墨玉戒指。难道敖坤就是当年的幕后真凶?
就在这时,敖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锐利地向萧彻所在的雅间望来。萧彻心中一惊,立刻缩回身子,对苏雪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小心。
苏雪也感受到了敖坤那锐利的目光,心中一紧,轻声说道:“彻哥,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
萧彻摇了摇头,沉声道:“应该没有,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敖坤的武功深不可测,我们暂时不能打草惊蛇。”
就在这时,隔壁雅间的门被推开,敖坤带着张堂主与李堂主走了出来。敖坤的目光再次扫过萧彻所在的雅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但并没有过多停留,随后便带着两人下楼离去了。
萧彻与苏雪松了一口气,苏雪轻声说道:“彻哥,刚才那个就是敖坤吗?他的气场好强。”
萧彻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不错,他就是敖坤。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此人野心勃勃,心狠手辣。而且,他手上的那枚墨玉戒指,与我父亲手记中描述的一模一样,当年的事情,他一定脱不了干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雪问道。
萧彻沉吟道:“刚才张堂主与李堂主提到的那批货,想必十分重要。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说不定能找到当年冤案的证据。而且,张堂主与李堂主之间矛盾重重,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们互相猜忌,自相残杀,这样我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苏雪点头同意:“好主意。不过,我们现在对那批货的情况一无所知,该从哪里下手呢?”
萧彻说道:“刚才敖坤给了他们三天时间,让他们找回那批货。我们可以先跟踪张堂主或李堂主,看看他们会去哪里寻找货物,或许能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两人吃完饭后,结了账,便悄悄跟在张堂主身后,离开了望江楼。
张堂主出了望江楼后,并没有直接回江盟总坛,而是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萧彻与苏雪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被他发现。
小巷内阴暗潮湿,两侧是高耸的院墙,墙头上长满了青苔。张堂主在小巷内七拐八拐,最终来到一座破旧的宅院前。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跟踪后,便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萧彻与苏雪对视一眼,悄悄来到院墙外,屏住呼吸,听着院内的动静。
只听院内传来张堂主的声音:“人都到齐了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回答道:“回堂主,都到齐了。”
张堂主说道:“好!敖坤给了我们三天时间,让我们找回那批货。现在,我们兵分三路,仔细搜查钱塘镇的每一个角落,一定要把货找回来!另外,密切监视李堂主的动向,我怀疑那批货就是他私吞的,一旦发现他有异常举动,立刻向我汇报!”
“是,堂主!”众人齐声应道。
萧彻与苏雪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了有用的信息。他们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院内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有人要出来。两人立刻躲到墙角后面,屏住呼吸。
只见一个黑衣人从院内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便快步离开了小巷。萧彻对苏雪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上去,自己则继续留在院外监视。
苏雪点了点头,悄悄跟在黑衣人身后,离开了小巷。
萧彻留在院外,仔细观察着院内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他看到张堂主从院内走了出来,上了一辆马车,向镇外驶去。萧彻立刻跟了上去,只见马车一路向西,最终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山谷前。
张堂主下了马车,走进山谷。萧彻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只见山谷内树木茂盛,怪石嶙峋,十分隐蔽。他跟着张堂主来到山谷深处,只见那里有一座废弃的寺庙,寺庙的大门紧闭,上面布满了灰尘。
张堂主推开寺庙的大门,走了进去。萧彻悄悄来到寺庙门口,透过门缝向里面望去,只见寺庙内站着十几个黑衣人,个个手持兵刃,神色警惕。张堂主站在大殿中央,沉声说道:“兄弟们,那批货对我们至关重要,一定要找到它。现在,你们分头行动,仔细搜查山谷的每一个角落,一旦发现线索,立刻向我汇报!”
“是,堂主!”黑衣人齐声应道,随后便分散开来,向山谷的各个方向搜去。
萧彻心中暗忖,看来那批货很可能就藏在这座山谷附近。他正准备离开,去找苏雪汇合,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心中一惊,立刻转过身,只见一个黑衣人正站在他身后,眼神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萧彻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他没有废话,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冲到黑衣人面前,手掌一翻,快如闪电般击中了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当场气绝身亡。
萧彻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快速将黑衣人的尸体拖到一旁的草丛中隐藏起来,然后继续观察寺庙内的动静。
就在这时,他听到寺庙内传来张堂主的声音:“是谁在外面?”
萧彻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他不再隐藏,推开寺庙的大门,走了进去,目光冷冷地看着张堂主:“张堂主,别来无恙?”
张堂主看到萧彻,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得阴鸷起来:“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
萧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在找什么。”
“哦?”张堂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知道我在找什么?”
萧彻说道:“你在找一批失踪的货,对吗?那批货是不是当年从萧家抢来的?”
张堂主闻言,脸色骤变,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警惕:“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我是谁?”萧彻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我是萧振南的儿子,萧彻!我是来向你们江盟复仇的!”
“什么?你是萧振南的儿子?”张堂主脸色大变,后退了一步,神色惊恐地看着萧彻,“当年萧家不是已经满门被灭了吗?你怎么还活着?”
“老天有眼,让我侥幸存活下来!”萧彻的声音冰冷刺骨,“当年我父亲忠心耿耿,却遭你们江盟陷害,满门被灭。今日,我定要为我萧家报仇雪恨!”
“就凭你?”张堂主定了定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萧振南当年都不是我们盟主的对手,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口出狂言?兄弟们,给我上,杀了他!”
寺庙内的黑衣人闻言,立刻手持兵刃,向萧彻扑了过来。这些黑衣人都是江盟的精锐,武功高强,出手狠辣。但萧彻身为北境兵王,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武功早已登峰造极。面对黑衣人的围攻,他丝毫不惧,身形如同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手中没有兵刃,仅凭一双肉掌,便迎向了黑衣人的刀剑。
只听“砰砰砰”几声闷响,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黑衣人相继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气绝身亡。萧彻的出手快如闪电,力道刚猛无比,每一击都直击要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张堂主看到萧彻如此厉害,心中大惊,他知道自己不是萧彻的对手。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趁萧彻与黑衣人缠斗之际,悄悄从怀中掏出一枚毒针,对准萧彻的后心,猛地射了出去。
毒针小巧玲珑,速度极快,带着破空之声,向萧彻射去。萧彻察觉到身后的危险,猛地侧身,毒针擦着他的肩膀飞过,钉在了身后的柱子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萧彻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着张堂主:“卑鄙小人!”
他不再犹豫,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张堂主冲去。张堂主心中大惊,挥掌向萧彻拍去。两人掌风相撞,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张堂主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道传来,手臂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萧彻乘胜追击,手掌如影随形,招招致命。张堂主被萧彻逼得节节败退,险象环生。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萧彻的对手,心中萌生了退意。他虚晃一招,趁萧彻格挡之际,转身向寺庙外跑去。
“想跑?”萧彻冷哼一声,身形一闪,追了上去。
张堂主拼命地向山谷外跑去,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知道,如果被萧彻追上,自己必死无疑。就在他即将冲出山谷之际,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仙女下凡般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张堂主抬头一看,只见眼前的女子容貌绝美,身穿月白色的绫罗长裙,手持一把长剑,正是苏雪。
“臭丫头,敢挡我的路,找死!”张堂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掌向苏雪拍去。
苏雪神色平静,手中长剑轻轻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向张堂主射去。张堂主心中大惊,连忙侧身躲避,但还是被剑气划伤了手臂,鲜血直流。
就在这时,萧彻也追了上来,与苏雪一前一后,将张堂主包围起来。
张堂主看着眼前的两人,知道自己已经插翅难飞。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随即变得疯狂起来:“既然你们不让我活,那我就拉着你们一起陪葬!”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香囊,猛地打开,一股黑色的烟雾从香囊中飘了出来,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小心,这是毒烟!”萧彻心中一惊,立刻拉着苏雪后退,同时运起内力,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毒烟挡在外面。
张堂主趁着萧彻与苏雪躲避毒烟之际,转身向山谷深处跑去。他知道山谷深处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通往外面。
“不能让他跑了!”萧彻大喊一声,拉着苏雪,冲破毒烟的阻碍,向张堂主追去。
张堂主拼命地向山谷深处跑去,很快便来到了秘密通道的入口。他正准备进入通道,萧彻与苏雪已经追了上来。
“张堂主,哪里跑!”萧彻大喝一声,身形一闪,来到张堂主面前,手掌一翻,向他的胸口拍去。
张堂主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挥掌相迎。“嘭”的一声巨响,张堂主被萧彻一掌拍中胸口,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萧彻走上前去,一脚踩在张堂主的胸口,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说!当年我父亲的冤案,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批货现在在哪里?”
张堂主咳出一口鲜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说?”萧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脚下微微用力。
张堂主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要被踩碎一般。他再也忍不住,大声喊道:“我说!我说!当年萧家的冤案,是盟主敖坤一手策划的!他觊觎萧家的传家之宝‘九龙玉璧’,所以才诬陷萧振南通敌叛国,将萧家满门抄斩!那批货就是九龙玉璧以及萧家收藏的一些珍贵秘籍!”
“九龙玉璧?”萧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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