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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朕的“龙椅”,朕的“祭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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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朕的“龙椅”,朕的“祭坛”

第三叩落后的许都像一只刚稳住呼吸的兽。御道两侧的幡已收,太庙前的礼器回位,百官从容散去,鼓楼下只剩风。新宫正殿内,金砖尚温,漆气带着木榫新开的清香。御座初设,高不过九阶,曲沿起龙,龙首不怒自威,龙背伏在一整块南山楠上,木纹如潮汐,潮眼中隐隐有细白。传匠说那是一线“活”,坐久了,木会记住一个人的骨骼与体温。

刘协被引入殿。他身上礼服未换,衣角仍留着太庙香灰的微甘。他停在九阶下片刻,仰望那张新御座,眼神无悲无喜,只像在看一件从未见过、却早在梦里摸过轮廓的东西。

“陛下——”典仗低唤。

他点头,上阶。每一步都稳,稳得让人以为他早走过千百次。至第九阶,转身,不看群臣,不看殿门,只看座。御座近看更冷,龙眼里光是空的。刘协伸手,扶住龙臂,用指腹在那一线“活”上轻轻按了按,像在探一个婴儿的呼吸。然后他坐下。

龙椅发出一声极轻的木响。不是呻吟,不是叹,只是木头在认人。殿中诸臣跪下,山呼海应。声音轰然而起,轰然而止。刘协背脊很直,掌心却微热。他忽然察觉到一种奇异的流动:不是风,是在殿宇、在台基之下久久回旋的某种“气”,温驯地沿着御座的纹理上来,绕过他的腰与肩,停在他的脊上,又缓缓落回地面。那气不重,不痛,却沉。他在心里说:原来他们说的“龙气”,是这样走的。

“朕坐下了。”他没有出声,只在心里说,“这椅子,冷得像铁,稳得像石。朕要先记住它的冷,再记住它的稳。”

礼毕,诸司退。殿门半掩,风从丹陛下沿台阶向上爬,像一条看不见的蛇,爬到第七阶便停住。刘协向内侍抬了抬手,卸去繁礼,留两人侍立。他扶椅起身,绕御座一周。背后是御座影,前面是皇城阙。龙椅之外,内殿深处还摆着一方素台,台上铺素帛、陈三牲、列香案。这是按新礼制设的“内祭台”。太常言:迁基之日,外有太庙“宗祖之礼”,内须设“承荷之坛”,以示“承先启后”。文辞听着圆,实则锋利:坐者为王,立者为祭。

“朕的龙椅,朕的祭坛。”刘协在心里自语。他笑了一下,笑意很快收干。他知道这句话有两层意思:龙椅是他的,祭坛也是他的;又或者,龙椅不是他的,祭坛更是他的。他抬眼,见帷后影动,荀彧执简而入。

“陛下。”荀彧俯首,眼底如往常般清明。

“文若。”刘协将手从龙臂上收回,“坐。”

荀彧按礼谢坐,不在御座前坐,在阶下石几旁坐。他将一卷册书抬起,轻放案上:“《移鼎册书》已由陛”

刘协看着他:“‘顺’,朕听见了。朕也看见许多人松口气。朕要问一件事:今日之后,‘一’在何处?”

荀彧略顿,答:“在政,不在人。‘一’者,使令行,法行,仓行,军行。行在朝廷,不独在陛下,不独在相府。”

“很好。”刘协点头,“你还肯说‘不独在朕’,朕心里反而静了。”他转身,目光落在那方内祭台上,“朕还要问第二件事:那台,是祭谁?”

荀彧目色微动:“按礼,祭先贤、祭宗庙之延祀,亦可祭天时地利,祈百官同心。”

“都不是。”刘协淡淡,“朕看,是祭‘朕’。”

殿中无风,烛焰稳得像一滴悬着的油。荀彧抬眼,正要言,刘协已抬手示意:“文若不必解。朕知你所守何为‘义’。你把‘义’给了朝堂,朝堂便不至流血成河。朕的身,给谁都不重要。朕只求你记住:若有一日,这座城的‘一’要用朕的一滴血去换,你别犹豫。”

荀彧一震,他看见这位年少帝王眼底有一种久违的清——不是反抗,不是屈从,是决意。他俯首再深一寸:“臣谨记。”

两人交谈至此,帘外传步声,曹操在内侍引下入。今日的相国仍只素衣,眉宇之间却有一层极薄的光从内里透出,不是喜,是一种手按住局后的松。他入殿不过三步,止于阶下,按礼拜:“臣,奉天承运之臣,叩贺陛下入御。”

刘协目光落在他身上,忽然笑:“相国,朕今日坐了两样东西,一样叫‘龙椅’,一样叫‘祭坛’。你猜朕更喜欢哪个?”

曹操微一失神,随即笑:“陛下若喜欢椅,臣愿多做椅;若喜欢坛,臣愿多设坛。陛下所坐,所立,皆在陛下;臣所行,所为,但求天下。”

“好一个‘但求天下’。”刘协点头,目光越过他肩,望向殿外白石,“相国,朕今日要在殿内再行一礼,不为祖宗,不为百官,只为——‘汉’。你愿不愿做朕的‘证’?”

曹操一怔,随即沉声:“臣愿。”

荀彧起身:“臣亦愿。”

刘协转身,走向内祭台。他解下外服,只留素内衣,赤足登台。台不高,只有半人之膝,却比九阶更冷。他伸手取了一盏清香,亲自点起,香线细,烟极清。曹操与荀彧立于台下左右,各退半步,不言。内侍屏退,殿门渐阖,风被挡在外头,殿内一时只余刘协呼吸与香燃的极轻之响。

“朕,刘协。”他举香,不向天,不向椅,向下。

“此身为祭,不为人,为汉。今日乔迁,外有太庙墓碑,内有新宫摇篮。朕以血一滴,押此二物之名:墓碑不忘,摇篮不偏。愿城中百姓得一餐热,兵不扰夜,老人坐得住,婴儿睡得稳。若有违此,龙椅可空,朕愿仍立于坛。”

话落,他咬破指尖,将一滴血弹入香心。血一入香,香焰忽然稳了一寸,烟色由清转淡金。曹操与荀彧同时一震:不是因血,是因志。那一刻,殿宇之内仿佛有看不见的线从御座连到祭台,又从祭台连到太庙的台基,线很细,却牢——像谁在这城底缝了一针,把散开的口子先缝了半寸。

曹操低声道:“陛下之志,臣谨记。”

荀彧俯身:“臣谨记。”

刘协放下香,擦拭指尖血,回身下台。他走回御座前,不即坐,反而问曹操:“相国,郭奉孝可在?”

“奉孝在相府观星台。”曹操答,目里闪过一线担忧,“他身上旧疾——”

“朕知他疾。”刘协打断,转向荀彧,“文若,你以‘礼’护‘名’,朕感你。朕还要一事:让他来,不在此,去太庙后院见朕。今夜第三更,朕要与他谈‘坛’。”

荀彧心头微动。他知道这“谈坛”,谈的不是祭器,是“气”。他沉声应下。

到了夜三更,太庙后院,香烟已薄,檐下风铃不响。刘协披一襟深青,身边不带仪卫,只留一名老内侍。郭嘉一身素鹤氅,腕上枷锁更紧,银针在皮下浅浅咬着。他行至院内,远远一揖:“陛下。”

“奉孝。”刘协回礼,目光扫过他腕间,“阿芷为你打的枷,她很会做这种‘不许自己撒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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