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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阴间出租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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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默,三十一岁,是一名夜班出租车司机。在这座城市开了八年夜车,我自认为见过各种怪事:醉酒后胡言乱语的乘客,深夜里独行的诡异身影,甚至有一次在凌晨三点载过一个浑身是血却坚持要去医院的年轻人——后来才知道他是刚下手术台的医生。

但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载到不是“人”的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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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从那个雨夜说起。

那是十一月的一个周五,寒流来袭,雨夹雪让路面变得湿滑。凌晨两点,我送完最后一单,准备收车回家。电台里正在播报天气预警,女主播用甜美的声音提醒市民减少夜间外出。

就在这时,手机接单软件响了。

我瞥了一眼,是个短途:从城西公墓到东郊旧货市场,不到十公里。这个时间,公墓?我皱了皱眉,但还是点了接单——房贷车贷不会因为天气不好就少收一分钱。

开到公墓门口时,雨更大了。车灯照在湿漉漉的墓碑上,反射出幽暗的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没有打伞,但身上似乎没怎么湿。

他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带进一股冷气。

“去东郊旧货市场。”他的声音很低沉,有些沙哑。

我透过后视镜打量他:四十岁左右,面容憔悴,眼窝深陷,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黑色皮包。最奇怪的是,他身上的衣服款式很旧,像是八九十年代的西装,但保养得很好。

“这么晚去旧货市场?”我随口问道,启动了车子。

“有事要办。”他简短地回答,然后就不再说话。

车子在雨中行驶,雨刷规律地摆动。电台信号不好,断断续续地播放着一首老歌:“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乘客一直盯着窗外,手指在皮包上轻轻敲击,像在计算什么。我从后视镜看到,他的脸在路灯的光线下时明时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开到一半时,他忽然开口:“师傅,你开夜车多久了?”

“八年了。”

“遇到过怪事吗?”

我心里一紧,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他依然望着窗外,侧脸平静。

“偶尔会有喝多的,胡言乱语。”我谨慎地回答。

“我指的是...不是人的乘客。”他转过头,直视后视镜里的我。

我们的目光在镜中相遇。他的眼睛很黑,深不见底。

“先生说笑了,哪有什么不是人的乘客。”我干笑两声,加快车速。

“城西公墓到东郊旧货市场,这条路线我坐了二十年。”他缓缓说,“你是第八个载我的司机。”

二十年?我算了一下,如果真是二十年,那他应该从九十年代就开始坐这条路线了。但旧货市场十年前就搬迁了,现在那里是一片废墟。

“先生,旧货市场早就搬了,您不知道?”

“知道。”他点头,“但我必须去那里。有些东西,只能在那里赎回。”

赎回?这个词用得奇怪。但我没多问,只想快点结束这趟车。

终于到了东郊。曾经的旧货市场现在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围墙上涂满了“拆”字。雨夜中,废墟像一头沉睡的巨兽。

“就停这里。”乘客说。

我停下车,打表器显示:47.5元。

他递过来一张百元钞票。我接过,借着车内灯检查——是真钱,但很旧,是九十版的,现在已经很少见了。我找零给他,他看也没看就塞进口袋。

“师傅,能等我一会儿吗?”他下车前问,“我办完事还要回去。”

“回哪?”

“公墓。”他说,“我住在那里。”

我脊背发凉。公墓里怎么住人?除非...

但我还是点头了。深夜这种地方很难叫到车,做人留一线吧。

他走进废墟,身影很快被黑暗吞噬。我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四十七分。

雨小了,变成细细的雨丝。我点了支烟,在车里等待。电台信号彻底断了,只剩下沙沙的电流声。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雨点敲打车顶的声音。

一支烟抽完,他没回来。第二支烟抽完,还是没动静。

我开始不安。这地方太偏了,万一遇到抢劫的...但转念一想,他一个住公墓的人,能把我怎么样?

又等了十分钟,我决定去找找。

拿上手电筒,我走进废墟。这里以前是个很大的旧货市场,现在只剩下碎砖破瓦。手电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苍白的光柱,照出扭曲的影子。

“先生?您在哪?”我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只有风声穿过废墟的缝隙,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我继续往里走,绕过一堆倒塌的货架,突然看到前方有光。

不是手电光,也不是路灯,而是一种幽绿色的、像是磷火的光。光来自一个半地下室的入口,以前可能是仓库。

我走近,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是两个男人在对话,声音很低,但我能听清。

“...二十年了,该还给我了。”是我乘客的声音。

“契约就是契约。”另一个更苍老的声音说,“时间未到,不能赎回。”

“我女儿等不了了。”乘客的声音带着恳求,“她病了,需要那东西救命。”

“生死有命。”苍老声音冰冷,“你当初选择当掉它,就该想到今天。”

我悄悄探头往里看。地下室不大,中央摆着一张木桌,桌上点着一根白色蜡烛,烛火是幽绿色的。我的乘客站在桌边,对面是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老人,看不清脸。

桌子上放着一个打开的账本,还有一个小木盒。

“再加十年。”乘客说,“我用我的下一个二十年换。”

“你还有多少二十年?”老人笑了,笑声刺耳,“你的阳寿,二十年前就挡在这里了。你现在能站在这里,是因为你女儿的命在撑着。她若死了,你也会立刻消散。”

我捂住嘴,不敢呼吸。阳寿?当掉?消散?

“那你说怎么办?”乘客几乎在吼,“我不能看着她死!”

“有一个办法。”老人慢悠悠地说,“找个替身。一个自愿替你完成契约的人。”

“这深更半夜,去哪找——”

“外面不就有一个吗?”老人突然转向我的方向。

我吓得后退一步,手电筒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谁在那里?”乘客喝道。

来不及跑了。我硬着头皮捡起手电筒,走进地下室。

“师傅?你怎么...”乘客惊讶地看着我。

“我看您这么久没回来,怕出事...”我解释,眼睛瞟向那个老人。

看清老人脸的瞬间,我倒吸一口凉气。那不是一张活人的脸——惨白,布满皱纹,眼睛是两个黑洞,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

“正好。”老人说,“这位师傅,想不想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我声音发颤。

“这位客人二十年前在我这里当了一件东西,现在想赎回,但代价不够。”老人指着乘客,“如果你愿意替他完成契约,他可以马上拿走当品。”

“什么契约?”

“很简单。”老人从桌下拿出一张泛黄的纸,“成为我的‘引路人’,接送特殊的乘客,为期二十年。二十年后,你恢复自由。”

特殊的乘客?我想起乘客上车时说的话:“不是人的乘客”。

“如果我拒绝呢?”

“那这位客人的女儿今晚就会死。”老人平静地说,“而你,既然知道了这里的秘密,也不能活着离开。”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乘客看着我,眼神复杂:“师傅,对不起...我女儿才十八岁,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但我二十年前当掉的那样东西...是我祖传的玉佩,据说是能‘借命’的宝物。我需要它为我女儿续命,等找到匹配的骨髓...”

“借命?”我难以置信。

“民间确有这种说法。”老人插话,“有些古玉能暂时借来他人阳寿,为将死之人续命。不过代价很大——借命者死后永不超生,成为孤魂野鬼。”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是她父亲。”乘客打断我,“我欠她一条命。当年她妈妈难产而死,我答应过要好好照顾她。我不能食言。”

我看着这个男人,忽然理解了。为了女儿,他愿意付出一切,甚至死后永不超生。

“如果我答应,你真的能救你女儿?”

“能。”乘客肯定地说,“玉佩能借三年阳寿,足够等到骨髓配型。”

“那二十年引路人...具体要做什么?”

老人回答:“每晚凌晨两点到四点,你会接到特殊的订单。乘客不是活人,而是有未了心愿的亡魂。你的任务就是载他们去完成最后的心愿,然后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听起来像...阴间出租车司机?

“这二十年,我不能过正常生活?”

“你可以白天休息,但每晚必须工作。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个秘密,否则契约作废,你会立刻死亡。”老人说,“另外,你会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这是代价。”

我犹豫了。二十年,每晚和亡魂打交道...但如果不答应,今晚可能就死在这里,而且那个女孩也会死。

“你有家人吗?”乘客突然问。

“离婚了,有个女儿,六岁,跟她妈。”我说,“我每个月给抚养费。”

“那你应该能理解我。”他苦笑,“为了孩子,我们什么都能做。”

我想起女儿甜甜的笑脸。如果她病了,需要我的命来救,我会犹豫吗?不会。

“好。”我咬牙,“我答应。”

老人笑了,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明智的选择。来,签契约。”

他把那张黄纸推到我面前。上面的字是红色的,像是血写的,内容是:

“契约人自愿成为往生引路人,期限二十年。期间须每晚完成指派任务,接送亡魂,助其了却心愿,引其往生。不得泄露天机,不得干预生死,不得私取亡魂之物。契约期满,恢复自由。若违约,魂飞魄散。”

“周建国”——我的乘客。另一个空着。

“这是周先生二十年前签的契约。”老人说,“现在你替他,就把你的名字签在旁边。”

我拿起桌上的毛笔,蘸了蘸不知道是什么的红色液体,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李默。

最后一笔落下,纸张突然燃烧起来,绿色的火焰,瞬间烧成灰烬。但灰烬没有飘散,而是凝聚成一个小小的黑色印记,飞向我的左手手腕。

一阵灼痛传来。我低头看,手腕上多了一个刺青:一辆简笔画的出租车,

“契约成立。”老人宣布,“周先生,你的东西可以拿走了。”

他打开那个小木盒,里面是一块青白色的玉佩,雕刻着复杂的龙凤图案。周建国颤抖着接过,紧紧握在手心。

“谢谢你,李师傅。”他对我深深鞠躬,“我会用余生为你祈福。”

“快去吧,救你女儿。”我说。

他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回头:“小心那个老鬼,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如果你遇到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不要载她。切记。”

说完,他消失在黑暗中。

老人看着我:“李师傅,从现在起,你就是正式的往生引路人了。这是你的工具。”

他递给我三样东西:一个老式翻盖手机,黑色;一个罗盘,指针是白骨做的;还有一本巴掌大的笔记本,封面上写着“往生簿”。

“手机会在每晚凌晨两点推送订单,你必须接。罗盘能指引你找到乘客,也能分辨活人亡魂。笔记本记录每个乘客的信息和心愿,完成一个划掉一个。”

我接过这些东西,沉甸甸的,像有生命。

“今晚就算第一天。”老人说,“你的第一个乘客已经在等了。去吧,别让客人等太久。”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但老人挥挥手,蜡烛突然熄灭。黑暗中,我感觉被一股力量推了一把,踉跄着退出地下室。

回头再看,入口消失了,只剩下一堵墙。

手电筒的光照在手腕的刺青上,那个出租车图案在黑暗中微微发光。

这一切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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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我刚坐下,那个黑色手机就响了。不是铃声,而是一种类似梵唱的声音。翻开,屏幕上显示一行字:

“订单号001:王秀兰,女,67岁,亡于2023年11月5日,心愿:回家看孙子最后一眼。上车地点:市人民医院太平间外。目的地:阳光小区7号楼302室。备注:孙子小明今天生日,她答应了要陪他过。”

时间是凌晨三点零七分。离现在还有二十三分钟。

我发动车子,开往人民医院。雨停了,街道空荡。路灯下,我的车影拉得很长,像一条黑色的蟒蛇。

到达医院时,正好三点半。太平间在住院部地下室,一般人不愿靠近。我把车停在门口,打开双闪。

很快,一个老太太从黑暗中走来。她穿着病号服,外面套了件毛衣,头发花白,面容慈祥。如果不是知道她是亡魂,我会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病人。

她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去阳光小区,谢谢。”

“好的。”我尽量保持自然。

车子驶出医院。透过后视镜,我看到她一直望着窗外,眼神里有不舍。

“阿姨这么晚还要出门?”我找话题。

“去看孙子。”她微笑,“今天他七岁生日,我答应要陪他吹蜡烛。可惜...没撑到。”

“您...”

“肝癌晚期,三天前走的。”她平静地说,“但心愿未了,走得不踏实。听说有你们这样的师傅,能帮我们最后看一眼家人。”

我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您孙子一定很想您。”

“嗯,我们感情好。他爸妈忙,都是我带大的。”她叹口气,“可惜看不到他长大了。”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快到阳光小区时,她忽然说:“师傅,你手腕上的标记...是新来的引路人?”

“今天第一天。”

“那你要小心。”她认真地说,“有些亡魂执念深,会骗你。还有些...根本不是亡魂,是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

“嗯,比如‘替死鬼’,找替身的。或者‘食魂者’,专门吞噬亡魂增强力量。”她压低声音,“老鬼没告诉你这些吧?”

“老鬼?”

“就是给你契约的那个。他不是什么好人,以前也是引路人,后来把自己也当成了交易品,成了不死不活的东西,专门骗新人接替他。”

原来如此。周建国提醒过我,现在王秀兰也这么说。

“谢谢您提醒。”

“不客气。”她笑了,“你帮我完成心愿,我提醒你一下,算是报答。”

到了阳光小区,我停下车。王秀兰没有立刻下车,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一块用红绳串着的玉佩。

“这个给你。”她递过来,“是我祖传的护身符,开过光。你戴着,能挡一次灾。”

“这怎么行...”

“收下吧。”她坚持,“我就要走了,留着也没用。你是个好人,不该做这行。但既然做了,就好好保护自己。”

我接过玉佩,温润的,带着她的体温:“谢谢王阿姨。”

“叫我王奶奶吧,我孙子就这么叫。”她下车,走到7号楼楼下,抬头看三楼的一个窗户。

窗户亮着温暖的黄光,能隐约看到里面有人在走动。

王秀兰站在楼下,看了很久,然后双手合十,轻声说:“小明,奶奶爱你。要好好长大,做个好人。”

说完,她的身影开始变淡,像晨雾一样消散。

最后完全消失前,她对我挥了挥手,口型在说:“谢谢。”

我坐在车里,心里五味杂陈。打开笔记本,第一页出现了王秀兰的信息,后面多了一行小字:“心愿已了,往生极乐。”

翻到第二页,是空白。看来每个乘客一页。

手机又响了,第二个订单:

“订单号002:赵卫国,男,42岁,亡于2023年11月3日,心愿:向妻子道歉。上车地点:滨江大桥下。目的地:幸福里17号。备注:跳江自杀,后悔了。”

时间是凌晨四点十分。还有十三分钟。

我发动车子,开往滨江大桥。手腕上的刺青微微发热,像在提醒我任务继续。

这一夜,我接了四个乘客。

第二个赵卫国,因赌博欠债跳江,死后才知妻子怀孕,想道歉。我载他去见了妻子最后一面,妻子在睡梦中流泪,似乎感觉到了他。

第三个是个小女孩,八岁,车祸身亡,想找回丢失的布娃娃。我帮她找到了,埋在事故现场的树根下。她抱着娃娃,开心地笑了,然后消散。

第四个是个老教授,死于实验室事故,想把未完成的研究资料交给学生。我载他去学校,看着他把资料放在学生桌上。

凌晨五点,最后一个乘客完成心愿。手机不再推送订单。

我开车回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手腕上的刺青不再发光,恢复了普通的刺青样子。

躺在床上,我睡不着。这一夜的经历像一场荒诞的梦,但手腕的刺青和车上的三样东西提醒我,都是真的。

手机忽然震动,收到一条短信,来自陌生号码:

“李师傅,谢谢你。玉佩已用,女儿病情稳定了。老鬼不可信,但往生簿必须完成,否则会有惩罚。保重。周建国。”

我回复:“你女儿怎么样了?”

“找到匹配骨髓了,下周手术。谢谢你救了她。”

“那就好。你...你现在是什么状态?”

“将死未死,靠玉佩借的命撑着。等女儿手术成功,我就该走了。到时麻烦你来接我一程。”

“一定。”

放下手机,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回荡着王秀兰的话:“你是个好人,不该做这行。”

但已经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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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适应了这份特殊的工作。每晚凌晨两点到四点,接送亡魂,帮他们完成最后的心愿。见的多了,也就没那么怕了。

亡魂大多可怜,有未了的执念:想见家人最后一面的,想道歉的,想完成承诺的,想找回丢失之物的...每个故事背后,都是一段人生遗憾。

笔记本上划掉的名字越来越多。手腕上的刺青有时会变化,每完成十个乘客,刺青上的出租车就会多一个轮子——现在已经有三个轮子了,像是某种进度条。

我也逐渐摸索出一些规律:

·亡魂不能触碰活人,否则活人会大病一场。

·亡魂的心愿必须合理且不伤害他人,否则可以拒绝。

·有些地方不能去,比如寺庙道观,亡魂进不去。

·有些亡魂会撒谎,罗盘能分辨——指针指向活人是白色,亡魂是灰色,恶灵是黑色。

我也遇到过危险。有一次载到一个“替死鬼”,他想骗我下车,替他成为亡魂。幸亏王秀兰给的玉佩发热警告,我才识破。

还有一次遇到“食魂者”,伪装成亡魂,想吞噬我车上其他乘客的魂魄。我用老教授教的方法——洒盐和念《金刚经》片段——才赶走它。

每晚工作结束后,我都会在笔记本后面记录心得。不知不觉,已经写了十几页。

直到那个雨夜,我遇到了那个穿红裙的小女孩。

那是十二月的一个凌晨,大雨倾盆。手机推送了一个特殊订单:

“订单号047:小红,女,7岁,亡于1998年6月15日,心愿:找妈妈。上车地点:西郊废弃游乐场。目的地:未知。备注:极度危险,建议拒载。”

备注是红色的,第一次见。但订单一旦推送,不能拒载,这是规矩。

我开车前往西郊。大雨中,废弃游乐场像一座鬼城。摩天轮锈迹斑斑,旋转木马只剩下骨架,秋千在风中吱呀作响。

车灯照在游乐场入口,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站在那里,赤着脚,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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