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各有心思。(2/2)
这两句可都是大实话。
然后瞿玲玲又介绍了三老板吴纯燕。
至于苏瑶她就略过了,但包工头一看她与沈山河年纪相仿神态亲昵,便主动赞了一句:
“沈老板好福气,贵夫人真是青春靓丽。”
除了苏瑶自己不好意思了一下外,沈山河几人则无动于衷。
互相认识过后沈山河几人便进去检查装修情况。
因为与预想的“土包子”形象出入太大,包工头不由心里打鼓。
他开始出面接触的一直是瞿玲玲这一介妇人,而且又听说背后大老板是个农村小伙,便起了些歪心。
除了木质材料上勉强合格外,没少偷工减料、以次充好。
“听说沈老板开始是做木材生意的。”
包工头想盘盘底。
刨人根底,必有猫腻,这点道理沈山河岂会不懂。
“不错,不过在之前我是个木匠,家传木匠,打小就把木匠工具当玩具。”
沈山河似笑非笑的望着包工头。
“啊,那咱们可算是半个同行,沈老板可要照顾一二。
包工头赶紧攀关系。
他这话倒是没大毛病,这些年许多木匠进入建筑工地,从事支模、装修等工作。
这便派生出一个新工种——工地木匠。
而且形成了两个分枝。
专门装模的和专门装修的。
一个传统的木匠干起这些来只要能看懂图纸或知道尺寸就轻而易举。
但一个只搞装修的或支模的木匠你让他手工做个正版的桌子板凳,就是再有图纸不学一段时间想都别想。
这就好像传统的锯匠一样,最先也是从木匠中分化出来的。然后木匠干得了锯匠的活但锯匠不另学根本干不了木匠活。
何况沈山河这个研读过《鲁班经》匠作篇,既有理论又会实操的人。
拿过图纸一瞧,沈山河当即便指出了诸多不合理处,然后对包工头说:
“你也不用跟着了,你的那些个猫腻你清楚我也清楚,第一次我就给你留个面子不一一指出了,你呢也就识点趣自己改了就行。”
“我知道你们吃这碗饭的和那些检测验收的机构都有关系,但我若是不在地方找,直接从省里找人来检,不知道你还兜不兜得住。
忘了给你介绍了,我身边这位在省政府办公室上班,到时候会由她出面找人来验收。
你们挣正当的钱,价报再高我都可以跟你谈,但你若想耍手段,那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想拿到只怕没那么容易。
你走到今天想必也不容易,和我对上我也不夸口说稳赢你,但起码也能毁掉你几年心血。
你考虑考虑怎样做才划得来?
而且,做生意要把眼光放长点,我还年轻,不可能开这么个酒店就止止步,以后须要用到装修的机会多的是,如果这次能让我满意,以后我肯定是会用熟不用生。
所以,该怎么做你自己去安排吧。”
说完,沈山河挥挥手带着三个女人离开了。
“哇,弟弟你真是太帅了,这一手胡萝卜加大捧玩得真是高。
姐姐已经被你镇住了。”
瞿玲玲离开包工头的视线后就不安分了,这是个人来疯,人前一副高冷御姐范,熟了就肆无忌惮。
不管三七二十一搂着沈山河的脖子就是“吧唧”一口。
沈山河赶紧把这个疯婆子推开,又偷偷瞄了苏瑶一眼,发现她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只好还以一个尴尬的笑容。
“弟弟处理事情的手段确实老辣,既不损利益又给了人余地,相信那包工头但凡还有点脑子都会知道怎么做。
要不姐姐也奖你一个。”
吴纯燕说完,便嘟着嘴往前凑。
沈山河赶紧伸手按住。
“别闹,办正事呢?
玲玲姐回去后再去打听打听包工头的底细,黑白两道都要留心,虽然开始咱们也打听过,也许他藏得深,别真是那种有恃无恐的人,根本就不把咱放心上呢?”
“对,凡事多小心都不为过,这事还得玲姐多操点心。”
吴纯燕十分赞同。
“行,我去把他祖坟都刨出来,敢打老娘的歪主意,不想活了,他。”
瞿玲玲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放浪形骸,也不是什么男人都能上的。
只有苏瑶一言不发的望着沈山河,眼中有如当年第一次见到沈山河的木雕文具盒时的欣赏,还有惋惜、有幽怨、有无奈……
“当年腼腆而小心翼翼的跟在自己后面的小男孩,再见面时已是走在了自己前面能为自己遮风挡雨了。
只可惜自己一时走岔了路,如今欲再回头却是困难重重。
算了,一切就随他去处理吧,自己安安静静的等着就是,懒得折腾了。
三年五年还是十年都无所谓了……”
一男三女四个人逐层走了一遍。
瞿玲玲和吴纯燕两人作为老板兼公司高管,一人给自己准备了一个房间。
沈山河因为不须长住所以不用,何况他要是想住的话,瞿玲玲和吴纯燕还不争着往自己房间里拉?
所以他只安排了一间专门的办公室
沈山河自己没打算留房却问苏瑶要不要选一间。
瞿玲玲戏称他是要“金屋藏娇”。
吴纯燕则笑他要给就给个家,给个房算什么意思。
一圈逛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四人在附近找了个餐厅吃了午饭便送苏瑶坐车回去。
此时的常德火车站,是一座承载着城市记忆与情感的地标,它既朴素又热闹,像一位沉默的见证者,记录着离别与重逢。
那时的站房,还是几年前建成的那栋小小的石棉瓦红砖平房,低矮而朴实,既是信号楼,也是候车室、广播室、验票处和售票处。
站前广场还只是一个没有雨棚的小土坪,雨天泥泞,晴天尘土飞扬。
但依旧有人在这里守候,只为一张回家的车票。
不过这一切正在改变,周围热火朝天的施工场景,让这里真正做到了日新月异。
站内只有4条股道、2个站台,每天从石门南站到长沙站的列车只有四趟,旅客到发量不足百人。
绿皮火车缓缓进出,车窗大开,旅客们探出身子挥手告别,汽笛声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站外不远处,是刚刚兴起的207国道和水果大市场,商贩们挑着担子、推着小车,在车站周边叫卖橘子、甘蔗和茶叶蛋,烟火气十足。
站内没有太多现代化设施,也没有高铁的呼啸而过。
它只是用缓慢的节奏、斑驳的砖墙和绿皮火车的汽笛声,承载着一座城市最温柔的别愁。
送别了苏瑶,沈山河带着两位美艳少妇回了庆典公司。
接下来的重点任务就是招兵买马,把酒店经营运作的一干人马组建起来。
随着生意的做大做强,三人半吊子的业余管理水平已经跟不上需要了。
当务之急是需要一个专业的职业经理人,然后由他来确定酒店的组织架构,人员安排。
于是沈山河又联系了劳务公司。
此时的劳务招聘市场总体呈现供大于求的局面。
第三产业为主导,制造业需求增长,私营及个体企业需求旺盛,商业和服务业人员、生产运输设备操作工为主要需求职业。
下岗失业人员和农村剩余劳动力为主要求职群体。
高中文化程度和初、中级技能劳动者为主体。
高端管理人才、高级技能劳动力存在较大缺口。
沈山河几人连续在劳务市场守了一个星期也没有结果,主要是他们的招聘要求中有“有大酒店工作经历”将人挡住了。
只好把招聘信息挂在劳务市场,然后回去别寻门路。
三人所谓的另寻门路就是挖别人墙角。
因为他们的庆典公司时常要与酒店合作,几年下来,几乎和全市区的酒店负责人都有过往来,有瞿玲玲出马,撬个人过来并不是难事。
用她的话说,沈山河先前的行为纯粹多此一举。
只是沈山河另有考量,虽然同行是冤家,但只要没有直接对上,能结个善缘自然好过得罪人。
所以沈山河嘱咐瞿玲玲不要使用什么手段,只单纯的找那些在原单位待得不如意自己想换个环境的人。
别说,一番打探下来,这样的人还挺多,沈山河几人又暗中了解了一下各自的人品、能力,最后从中挑选出了一个感觉还不错的。
职业经理到位后,沈山河三人算是松了口气,自此便退居幕后,将一般的人事安排、日常管理等一应事情全交由他来负责。
只留着瞿玲玲暂时还掌着庆典公司,只待以后走上正轨再慢慢将这两项业务整合到一起,到时候再设置一个负全责的总经理和负责酒店运营和庆典活动的两个分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