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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辩经显异 暗结善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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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丙字区七号院,夜色已深。简陋的土坯房内,徐寒布下数层混沌之气构成的隔绝禁制,确保外界无法窥探。

他盘膝而坐,双目微闭,识海中那枚与尸魔刑相连的混沌烙印微微发光。片刻后,一段断断续续、带着压抑与警惕的神念传递过来。

“主人……内山戒备森严……‘琉璃宝塔’为藏经重地,有菩萨级禁制……发现炼丹长老‘药痴’,居‘百草谷’,性格孤僻……戒律堂正在清查所有近期入山的外来者……目标明确指向灰烬荒原相关……”

信息虽零碎,但关键点清晰。徐寒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戒律堂果然在加紧排查,琉璃宝塔防御森严,倒是那位“药痴”长老,或许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继续潜伏,重点关注戒律堂动向及征伐灰烬荒原的具体部署。安全第一。”徐寒传回指令,随后切断了联系。

敖洄在一旁听得真切,低声道:“寒主,那药痴长老,就是白日那老僧口中帮忙说情之人?”

徐寒点头:“能被底层僧众记挂‘心善’,又身处炼丹这等重要却非核心权力的位置,或许对显宗现状有不同看法。值得接触。”

南宫烬忽然开口:“明日有法会。”

徐寒这才想起,按照僧寮规定,每日清晨都有针对行脚僧的“晨经法会”,虽然只是低阶法师宣讲基础佛理,但却是所有行脚僧必须参加的点卯之处。

“正好。”徐寒嘴角微扬,“我们去听听这‘基础佛理’,看看这小须弥山的佛法,到底有何玄妙。”

次日清晨,天色未明,云钟已响过三遍。

丙字区的行脚僧们纷纷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位于僧寮区域中央的“讲经堂”走去。那是一座还算宽敞的石殿,但内部陈设简单,只有几十个蒲团,前方一座矮台。

徐寒三人混在人群中进入,寻了靠后的位置坐下。殿内已聚集了近百名行脚僧,大多神色麻木,眼神空洞,显然对这种日复一日的“晨经”早已失去兴趣。

辰时整,一位身着黄色僧袍、面容古板、有着元婴中期修为的中年法师走上矮台。他目光扫过下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今日宣讲《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法会因由分第一’。”法师声音平淡,毫无波澜,开始照本宣科地讲解起来,“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讲解内容皆是字面意思,枯燥乏味,偶尔夹杂几句对“须虔诚”、“要供奉”的强调。下方的行脚僧们有的强打精神,有的干脆闭目养神,甚至还有偷偷打哈欠的。

敖洄听得直皱眉头,传音道:“这讲的是什么东西?还不如我听过的妖族启蒙课!”

南宫烬更是眼神冰冷,这些空洞的教义与他所追求的纯粹剑道背道而驰。

徐寒却听得仔细,并非听其内容,而是在感知这法师宣讲时,周身流转的那一丝微弱的佛力波动,以及这讲经堂内隐隐存在的、引导愿力汇聚的阵法轨迹。

小须弥山的佛法,似乎更侧重于形式、仪轨与愿力的收集,对心性、智慧的启迪反而流于表面。这或许就是派系争斗、等级森严的后果,佛法已成巩固权力、汲取利益的工具。

宣讲持续了约半个时辰。结束时,那法师惯例性地问道:“可有疑问?”

下方一片寂静。谁会在这种场合提问?更何况,问也白问,这些法师根本不会认真解答行脚僧的疑惑,反而可能招来斥责。

然而,就在法师准备宣布散场时,一个平静而略显沙哑的声音从后排响起:

“弟子有一惑,请法师开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正是昨日新来的那个叫“悟尘”的苦行僧。不少行脚僧露出诧异之色,也有好事者等着看笑话。

台上法师眉头微皱,显然没料到真有人提问,而且是个生面孔。他淡淡道:“讲。”

徐寒起身,合十一礼,姿态恭敬,声音却清晰:“方才法师讲解‘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弟子愚钝,不解其深意。若如来时时护念、付嘱,为何世间仍有诸般苦难,修行路上依旧魔障重重?是菩萨心不诚,还是如来力有未逮?”

这个问题看似基础,实则刁钻,触及了信仰与现实之间的矛盾。殿内顿时安静下来,不少行脚僧也抬起了头,眼中露出思索之色。这个问题,何尝不是他们心底的疑惑?

台上法师脸色一沉。这问题不好回答!若说菩萨心不诚,等于否定修行;若说如来力有未逮,更是大不敬!他平日宣讲,哪有人敢问这种问题?

“荒谬!”法师呵斥道,“此乃你心生妄念,质疑佛智!如来境界岂是你能揣度?菩萨修行自有因果,魔障亦是考验!你当严守戒律,虔诚诵经,不得胡思乱想!”典型的避重就轻,以势压人。

徐寒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恭谨,甚至带着一丝“惶恐”:“法师教训的是。只是弟子听闻,佛法是智慧之法,当破迷开悟。若只诵经不问义,与鹦鹉学舌何异?弟子来自偏远星域,见识浅薄,曾听一位游方老僧言:『护念非庇佑,付嘱非赐予,乃是唤醒本具之佛性,令其于尘劳中自证自度。』不知此解,是否符合佛意?”

这番话引用了看似偏门的解释,实则暗合禅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意趣,与当下小须弥山强调外在形式、等级供养的风气格格不入。

那法师闻言,脸色更加难看。这野僧哪里听来的歪理邪说?!但偏偏这话又挑不出明显的毛病,甚至听起来更有“智慧”。他若强行驳斥,反而显得自己浅薄。

“你……”法师一时语塞,憋了半晌,才冷声道,“此乃野狐禅,非正统佛法!我小须弥山乃显宗正统,依的是三藏经典,尊的是历代祖师!休得在此妖言惑众!今日法会到此为止,散!”说罢,竟拂袖而去,颇有狼狈之意。

殿内众行脚僧面面相觑,看向徐寒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有惊讶,有好奇,也有担忧。这新来的和尚,胆子不小啊!不过……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徐寒在众人注视下,默默坐回蒲团,低眉顺目,仿佛刚才那个提出尖锐问题的人不是他。

“悟尘师弟,你好大的胆子!”旁边一个年长些的行脚僧低声道,“那可是慧岸法师,虽只是外院讲师,但最重面子,你得罪了他,小心以后被穿小鞋!”

徐寒苦笑:“师兄,我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心中疑惑难解……”

“唉,疑惑?在这里,疑惑是最没用的东西。”那行脚僧摇摇头,不再多说,起身离去。

法会散去,徐寒三人随着人流走出讲经堂。刚出殿门,就被两人拦住了去路。正是昨日在佛缘斋见过的戒律堂巡查僧之一,化神初期修为,旁边还跟着一个元婴后期的随从。

“悟尘是吧?”那巡查僧眼神锐利地盯着徐寒,“刚才在法会上,是你大放厥词,质疑法师?”

消息传得真快。徐寒心中了然,面上露出惶恐:“上师明鉴,弟子只是请教佛法,绝无质疑之心!”

“请教?”巡查僧冷笑,“你那些歪理,从何处听来?可是有人指使,来我小须弥山扰乱视听?”他上前一步,威压隐隐笼罩徐寒,“说!你究竟从何而来?与灰烬荒原的混沌净土,有无关联!”

果然来了!戒律堂的排查已经开始,任何“异常”都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徐寒昨日在斋堂的提问,加上今日法会的“异解”,足以让他进入怀疑名单。

敖洄和南宫烬眼神微凝,体内力量暗自运转。

徐寒却似被威压所慑,脸色“发白”,后退半步,连连摆手:“上师冤枉!弟子……弟子真的只是从寂灭星域而来,那番话是……是弟子幼时家乡一座破庙里,一位快要坐化的老僧所言,弟子一直铭记在心,今日听闻法师讲解,心有所感,才……才失言冒犯!”他语气急促,带着惊慌,将一个来自偏远之地、没见过世面却又有点“死脑筋”的苦行僧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破庙老僧?”巡查僧眼神狐疑,仔细感知徐寒的气息,确实只有“金丹期”,而且那能量波动带着明显的偏远星域的荒寂感,与他所知的任何强大势力气息都不符。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只是一个读书读傻了、不懂人情世故的野和尚?

“哼!念你初犯,且来自偏远之地,不懂规矩,此次不予追究!”巡查僧收回威压,厉声道,“但你要记住!在小须弥山,就要守小须弥山的规矩!老老实实修行,做你的杂役,再敢胡言乱语,扰乱法会,定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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