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难以安歇(1/2)
第468章难以安歇
得到赵基回復后,泪授开始传令前队顏良撤离,
泪授所督中军船队依旧不动,与顏良对时的甘寧所部五十余条运船也悬停未动,没有追击。
隨著顏良所督前队舟船向左调头经过河心向下游顺流而去时,沮授望著快速撤离的顏良所部,只觉得胸腔中很是压抑。
他越发感觉自己的预判正確,对面那位赵大司马真的是不想打。
也就是说,对方军中裹挟了那么多的人口,实际上处於十分虚弱的状態。
仿佛一个严重吃撑的人,或许轻轻推一把,对方肠肚就会破裂。
可河北没有水军传统、技术底蕴,而赵基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么精锐的水师部队,
现在根本没法打!
等赵基撤军回去,完成战果消化,来年再次东出中原时,恐怕不会再有这样的战机。
没错,现在突然推一把赵基,或伸脚拌一下,赵基就会原地炸裂。
可赵基手上也是有利刃的,你敢伸手,赵基第一刀就能剁断你的手。
现在对方放过自己,不是对方好心好意,而是利剑在鞘,不想去冒额外的风险。
只要赵基手里抓著应急部队,那肯定能直接打死第一个来袭的人。
在赵基看来,自己就坐在一台浇注火油的柴车上,手里有一桿上弹缓慢的猎枪,只要不开枪,那威镊力始终都在。
这是一场勇气与理智的碰撞,赵基静静观望。
见北岸视线远处泪授所督船队也调头撤离,就扭头看关尚:“传令管承、管亥渡河,
命甘寧撤归南岸,转运充州兵各营渡河。”
“喏!”
关尚快步去传令,裴秀疑惑看赵基:“大司马是要问河內之罪”
“我可以放过泪授,但河內各县城邑防务形同虚设,必须严惩。”
赵基说著笑了笑:“河內人的骄傲,如今任由冀州兵马出入自由,看来已荡然无存。
”
河內是司州,是王畿之內;冀州是外州,王畿之外。
河內兵参与都政变,不论胜败都是兵变;冀州兵搅合进来,那就是谋反作乱。
河內早就在討董初期被打残了,如今是真的没有抵抗冀州的实力和勇气。
可冀州兵跨越州界直抵射犬,二百里路程,途径四个县,更是夺了郡治怀县的卫城射犬,结果这五个县邑都装聋作哑,这必须重拳出击。
赵基思索著惩处力度与方式,见裴秀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就问:“文丽有什么看法”
“若是惩戒河內官吏,则失张杨好感,也会大失河內之望。”
裴秀提议:“可否区別对待,仔细调查后再做处理”
“这种事情不能拖,拖个十几日再处理,河內人反倒会觉得我小题大做、旧事重提。
我不是什么秋后算帐的人,这种小仇何必隔夜”
赵基眺望北岸远处轮廓,北风迎面吹刮:“河內人本就心不在我,又何谈大失其望
如果连河內人都这样放肆、耍弄手段,今后其他地方又会何等的猖狂”
裴秀不语,他不喜欢苛刻对待河內的衣冠之土。
河內人的战爭潜力早就被打光了,所以张杨那么多年难有作为。
张杨入充州文带走了许多青壮力量,现在河內人只能敬开大门了,任由己方或冀州兵自由出入。
迫於生存,装聋作哑也是可以理解的。
赵基见他神情不忍,就耐心解释说:“昨夜我若渡河,那沮授乘夜而来,强袭南岸,
將会如何如今我严惩河內,未来再遭遇这样的事情,当地衣冠、宗党惧我诛连,自会遣使告密。”
裴秀点著头,反而说:“军中粮秣九日,得阳军屯之麦粟,足以支撑大军返回河东。若留河內衣冠,来年紧迫时再诛,也可补一时之急。”
赵基闻言左右看一眼,见最近的卫士都在七八步外,就低声:“七哥,我是那种人
不过七哥说的也对,我不动手,以后河北兵也会动手,补其一时匱乏。”
裴秀无语长嘆,转身过去眺望別处,不再搭理赵基,
很明显赵基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不要动河內东部各县的豪强生產力,以后打仗的时候可以用的上,一口吃掉,能减缓后方辐重运输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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